“我是海鰻,你不記得了嗎?六年前我和驢友在去喜馬拉雅山的旅行中遇了險,是你救了我們。”

榮振燁這才明白過來,麵無表情的聳了聳肩,表情淡漠的像陣冷風。

伊又夏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臉上帶了幾分調侃之色:“看不出來啊,你還登過喜馬拉雅山,這麽牛!”某男當年的英雄事跡,她已經聽陸曉曼講了不下三百遍,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什麽翻山越嶺的獨行俠,一人徒手打的八個歹徒屁滾尿流……

榮振燁輕輕的捏了下她的下巴尖:“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陸曉曼看著他們,心頭酸澀,沒想到她的男神竟然被閨蜜捷足先登,“又夏,你是怎麽認識逐風的?”如果他們認識不久,如果他們感情不深,那麽她還有希望。

伊又夏在心裏低歎,這個世界真小,小的她想罵人,“那個……他是我的室友。”

她太了解陸曉曼,她的性格最大缺點就是偏執。旅行一回來,她就毫不留情的把青梅竹馬踢了,還讓她陪著偷偷做了處女膜修複手術,這事連方一凡都不知道。現在,她最好把自己和榮振燁的關係弄得越單純越好,不能影響到友誼。何況他們確實也沒什麽,隻是意外的領了一張證,意外的發生了一次關係,等兩個月之後,就各奔東西,互不相幹了。

榮振燁聽到“室友”兩個字,未動聲色,眸光變得極為暗沉。關係撇的挺清澈,經過他準許了嗎?

陸曉曼大大的鬆了口氣,沒拍拖就好。對於閨蜜,她什麽都能分享,除了愛情,人在愛情麵前都是自私的。她嫣然一笑,望著榮振燁:“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呢。”

榮振燁沒有回答,玩著手裏的pad,似乎沒有聽到,伊又夏便替他說了:“他叫榮振燁,26歲,龍城人。”這也是她對冰葫蘆僅有的了解,其他的,冰葫蘆不想說,她也懶得問,反正萌傻是她的特長。

陸曉曼點了點頭,對榮振燁的無視很失落,難道她還不夠美,不夠吸引人嗎?對於自己的外表,她素來頗為自信。她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美得讓人窒息,讓人銷魂,每個男人見到她,都會眼睛發呆,熱血沸騰,榮振燁不可能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啊!

“振燁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她試著和他拉進關係,沒想他毫不領情,“我們沒那麽熟。”拒絕的很幹脆,正不爽得很呢,她撞槍口上了。

伊又夏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那暗藏的陰戾令她發毛。

這麽凶,誰得罪他了,莫名其妙!

看陸曉曼尷尬又失望,垂著眸子,眼淚都快掉出來,她連忙緩解氣氛:“他是開玩笑的,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剛說完,就感覺一陣冷颼颼的寒風從臉上刮過,她選擇性無視。

陸曉曼沒有得到絲毫安慰,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怎麽會是開玩笑呢?

“美女們,過來吃梨,今天剛買的,可新鮮了。”

伊又夏轉移話題,活躍空氣。她從茶幾上拿了個香梨,剛準備削,被榮振燁蠻橫的奪過了手裏的刀,“不是給你買了削皮器嗎?”

“我忘了。”伊又夏嬌憨一笑,跑進廚房,把削皮器拿了出來。上次她削蘋果削到手指,榮振燁就買了這個回來,簡單又好用。

她把香梨放到底盤上,一邊轉動手柄一邊打趣:“有了這個削皮神器,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削到手了。”

“我也不用擔心有人找借口偷懶了。”榮振燁冷嘲一聲。

切,伊又夏扮了個鬼臉,就知道冰葫蘆不會突發善心,隻想著狠狠奴役她。

旁邊,方一凡噗嗤一笑:“我怎麽越瞅越覺得你們不像室友,倒像是小兩口。”

榮振燁飄了她一眼,這話聽著還蠻順耳。

伊又夏連忙把削好的梨塞過來,堵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口無遮攔。

陸曉曼聽著很不爽,她發現,榮振燁那雙冷冽如冰的墨眸,在對著伊又夏的時候會透露出溫暖,是他們比較熟悉的原因,還是他們的室友關係已經不單純了?

她必須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