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有,他們一直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景皓陽喝了口酒,“燁之所以會和秦雪璐分手,除卻兩家的恩怨外,跟這個隱疾應該也有很大的關係。”他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所以,榮振燁的初吻和**都是給了她?

伊又夏心裏有一瞬莫名的激動,但很快就自動掩埋,“那我到底對他做過什麽?”

“這個他就沒說了,你要失了憶,他就是唯一的知情者。”景皓陽聳了聳肩。

好吧,他要決定爛在心裏到死不說,就成千古之謎了。

她抓起吧台上的威士忌喝了口,以前她還以為他不肯放過她,是因為占有欲作怪,現在終於明白原來還有這麽一層原因。雖然記不得是怎麽回事了,但既然真是自己犯的錯,就得彌補,等想辦法治好冰葫蘆才行。

既然是心理疾病就得看心理醫生,不過像他這種不可一世的家夥,對自己的毛病肯定難以啟口,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在她思忖間,榮振燁回來了,手裏拿著一瓶法國紅酒。

“這是我最近剛買回來的八七年的呂薩呂斯。”他說著,啟開瓶塞,倒了三杯。

景皓陽拿起杯,輕輕晃動了下,喝上一小口,點點頭:“味道不錯。”

“這酒就像我的女人,味道美,後勁足。”榮振燁扣了下伊又夏的下巴尖,小啜一口酒,低聲的說,“以後我是該叫你伊又夏,還是許初曈呢?”

“我永遠都是伊又夏,許初曈隻是暫時的,我跟許家早就沒有關係了。”伊又夏的語氣突然間就變冷了許多。

榮振燁看得出來,她對父輩的事怨恨很深,所以這麽多年才對自己的身世隻字不提。

看時間不早,景皓陽喝完酒就離開了。

伊又夏也想走,被榮振燁強行扣住,他還有事情沒審問完,休想走。

“當初你之所以同意跟我回龍城,是為了報複許婉玲,對吧?”

“算是吧。”她坦白,“我們倆各取所需,誰也不虧。”

才怪!十五年前,他栽在這個小魔女手裏,患了隱疾,十五年後,他又栽在這個小魔女手裏,得了心病。同時在一個人手裏絆倒兩次,他還真夠“幸運”的。這就是劫數吧,這個小魔女注定是他的姻緣劫。

“從頭到尾,你對我就隻有利用,是不是?”他眼裏燃起一把怒火,陰鬱的搖曳著。

這個時候的她是十分冷靜的,她的身份已經曝光,就更需要他的勢力和庇護了,不能和他鬧翻,她垂下頭,用著極為微弱的聲音,回了句:“你對我不也是這樣的嗎?”變被動為主動。

有點悲哀之色劃過榮振燁俊美的麵龐,她一直都把自己的心封存著,不願對他敞開,又如何能看懂他的心?

“現在的你對我還有什麽利用價值?”他反問。

“當然有了,你不有隱疾嗎?”她嘀咕了句,聲音低若蚊吟,但他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眼底寒光飛掠。該死的景皓陽,竟然敢出賣他!

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酒,緩解怒氣,她怯怯的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哎,冰葫蘆,我們的第一次不會真的是你的第一次吧?”

榮振燁一道淩冽的冷光射來,長臂倏地一伸,就把她拽進了懷裏,“知道,還不該對我負責?”

“我也是,我們扯平了。”她輕輕地推了下他的肩,保持安全距離。他抓住了她的小手,不準她抵抗,“我從來沒說過不對你負責,是你一直在逃避責任。”

“你有隱疾,我又沒有?”她低頭,囁嚅一句。他的眉頭立刻怒鎖起來,“有別的男人碰過你嗎?”

“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麽霸道、無恥?”伊又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我不介意每天對你霸道一次,再無恥一次。”他勾起嘴角,溢出一縷邪肆的笑意。她倒吸了口氣,都是隱疾惹的禍,讓他每天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狀態,“我……我會想辦法幫你把隱疾治好的。”她支支吾吾的說。

“你真的希望我治愈?”他突然冒出一句,把她微微的震動了下,“什麽意思?”

“我要治不好,你就可以獨占我了。”他深邃的眼睛犀利如鷹,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她心裏最深處掩藏的秘密。她連忙垂下眼簾,遮住了閃爍的眸子。她心裏確實還有另外一個聲音,不希望他治愈,一旦他治愈,就會像別的男人一樣到處花天酒地,風流快活了。

“治好你,讓你可以和你的青梅竹馬你儂我儂,不好嗎?”她反問一句。

“青梅竹馬?”榮振燁嗤笑一聲,“既然你是許初曈,那我們不是更青梅,更竹馬?而且我們還有婚約和……”他故意頓了下,傾身把嘴附在她耳際,“第一次親密接觸。”

“什麽第一次親密接觸?”她輕輕一顫,轉頭茫然不已的看著他。真見鬼,怎麽關於他的事,她就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與其花時間治我的隱疾,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治好你的失憶症。除卻那件事之外,我們的過去還是挺有趣的。”榮振燁勾了下她的下巴,把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合攏了。

她完全不抱希望,海馬體又沒有自動修複功能,十八年了,她都沒有想起來過,現在還能想起來嗎?而且跟這個霸道、獨裁、狂傲不羈的家夥在一起相處,準沒好事!

伊又夏是許家三千金許初曈的事,觸動了很多人的神經,秦雪璐一出院就直奔榮振燁的湖濱別墅,自從她動了手術之後,榮振燁就沒來看過她。

這會,伊又夏正拿著一塊懷表在榮振燁眼前晃**,她鑽研了好幾天的催眠治療法,現在是試試效果的時候了。

隻是她晃**了半個小時,榮振燁還處於完全清醒狀態。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她有點沮喪,書上說意誌力太強大的人不容易被催眠,榮振燁明顯就屬於這一類。

“幼稚,你學了幾天就能把我催眠,那大學可以把心理學這門專業取消了。”榮振燁滿眼的嘲弄之色。

“我是有基礎的,我媽就是學心理學的,為了治愈我的幽暗恐懼症,我們經常一起研究治療方法。”她一本正經的說。

“那為什麽到今天都還沒治好?”榮振燁彈了下她的額頭。

“已經好多了,我以前是幽閉恐懼症兼黑暗恐懼症,就是幽閉空間和黑暗空間,兩者有其一,我就會害怕,連電梯都不敢坐。現在是幽閉和黑暗兩種條件同時存在時,我才會害怕,單獨一種完全沒事。”她慢條斯理的解釋。

“那就繼續拿你自己做實驗,等你完全治好了,我就準許你來治療我。”榮振燁雙臂環胸,用著發布命令的姿態。

“這是個很長期的過程,要是我得治療個十年八年才能治好,你豈不是要當十年八年的和尚,隻要讓左手貴妃、右手貴婦伺候?”她說得毫不避諱,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榮振燁狠狠的嗆了下,一把將她拽進懷裏,“你不是女人嗎?”

伊又夏驚跳,掰開他的鐵臂,想要逃走,但他太強悍,反抗根本無效:“你……你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們可是說好的,給你一個孩子,我們的帳就算了清了。”

“那是和伊又夏的帳,許初曈的另算。”他一臉的霸道,眼睛裏閃著獅子般的光芒,仿佛準備張開血盆大口,將她整個吞進去。

“怎……怎麽算?”她戰栗了下。

“在我的隱疾徹底治愈之前,你負責滿足我。”他一字一字緩慢的吐出威脅。

“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別亂來。”她嚇得花容失色,他靠的太近,氣場太強烈,她幾乎不能呼吸了,隻能撇開頭,緩解壓力。

榮振燁聽到這話就火冒萬丈,“你七歲的時候,我就是你的未婚夫,我們分開十四年,你還是機緣巧合的嫁給我,這就叫命中注定,是命就躲不過,你和夏宇晗結不了婚。”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老天爺管不著。”她憤憤的甩出一句。

“它管不著,那就我管,隻要我不同意,你休想再嫁。”他的語氣蠻橫而冷絕,完全不給她退路。她心裏一陣激憤,跟秦雪璐玩精神戀愛,再拿她的身體發泄,想得真美,但她絕不會妥協,絕不會任由他擺布,“你趕緊去治病,治好了讓秦雪璐滿足你。”她幾乎是在嘶吼。

一點緋色鑽入他的眉間,他沉重的喘了口氣,俯首就堵住了她的嘴。這個女人該記住的統統忘了,該忘記的死死的刻進腦海,不好懲罰一下,難解他心頭之怨。

伊又夏原本又捶又踢,拚命的掙紮,但很快就失去了力氣,隻能任憑他侵略。

正在這時,一陣不適時的敲門聲響起,管家的聲音低低傳來,“秦小姐來了,您要見嗎?”

榮振燁煩躁的吐出一句,“不見。”然後繼續他的掠奪。

伊又夏覺得他肯定是*上腦,沒聽清楚管家的話,在他轉而攻擊她的脖子,得到說話的機會時,她連忙提醒道:“是秦雪璐來了。”

榮振燁未應。

以為她沒聽到,她又提高聲音,重複了句:“秦雪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