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一閉眼,方一凡的眼前總是不停的會冒出超市裏那兩輛撞在一起的推車。到底會是誰呢?最近自己似乎也都沒有和什麽人結怨,劇組的那些人,自己也沒有和誰發生特別的不愉快。角色也是早就都定了的事,要有問題應該也不會到現在。越想越理不清頭緒,她抬頭開始打量起病房來。

她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再去多想那些撞車的情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天剛朦朦亮,方一凡再次被一個噩夢驚醒。她躺在**頗有些無聊,超市的推車和車庫裏的鏡頭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一幕幕走馬燈似的。隱約中她似乎看到了從側麵經過的那輛後發動的黑色轎車,這時伊又夏和阿珠過來幫忙辦理出院手續,她都沒有留意到。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傳入方一凡的耳中,把她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是伊又夏的手機在響。電話音裏,方一凡隱約聽到超市,車庫,同一輛車這些詞匯。

伊又夏告訴她電話是景皓陽打來的。他查看了車禍附近的攝像頭,發現有一輛車在她們的車子前麵出了車庫,然後駛向右邊馬路,經過拐彎處看不見了。但就在她們車子出來的時候,那輛車又突然出現在監控鏡頭裏,並筆直的朝著她們的車子加速開了過來。然後就見兩輛車撞在了一塊,那輛車倒了一下車,很快的朝左邊馬路逃逸。整個過程很短,監控頭甚至都未能拍攝到清楚的車牌號。

可以確定開出的和撞的肯定是同一輛車,這應該不是偶然的撞車事故,肯定有幕後背景。景皓陽安排了N名保鏢,確保方一凡的安全。

回家路上,天文台正在播報說本周五晚上會發生月全食,全市位置都可以清晰看到,有興趣的可以留意觀察。伊又夏聽到後,咕噥了一句:“怎麽又有月全食?”

每到血月之夜,鬼院子必有動**,不知道這次又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周五月亮很圓,榮府一片寧靜。因為對月食沒有太大興趣,榮振燁和伊又夏也都早早的休息了。鬼院子區域,明亮的月光照在院牆上,倒影出濃濃的陰影,微風吹拂過樹枝,留下了一片沙沙的幽怨聲。

後半夜,一塊陰影從圓月邊上生起,並慢慢的擴大,當最後一塊明亮也被暗影吞噬的時候,天上隻剩下一個紅紅的暗影高懸在空中,整個榮府似乎被一片詭異的陰影籠罩。

“有鬼啊。”突然一聲尖叫劃破深夜的幽靜,從鬼院子附近的樹叢傳出。被驚動的保安第一個衝到了現場,發現尖叫的是新雇傭不久的一個打掃衛生的男保潔員。緊接著榮府管家李伯也被驚動匆匆趕來,更多的保安聚集到了出事地點。

男保潔員不停的發出恐怖的尖叫,並作出各種躲避和撲打的動作,對於周邊眾人的叫喚根本就沒有反應。

在李伯的示意下,兩個保安上前想按住了他,並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鬼啊……有鬼啊……別抓我!”兩個保安員明顯沒有起到作用,那個男保潔員繼續做著各種逃跑的動作,並試圖掙脫保安員的束縛。

李伯又示意兩名保安員上去幫忙,這才慢慢控製住了場麵。

“我聽到了鬼哭聲,並看到了一個女鬼從牆上冒出了一個頭。一個女鬼,穿著紅衣服,就在那……”男保潔員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開始對李伯的問話做出了明顯的反應,他指了指鬼院子的牆。

順在他指的方向,李伯看了看院牆,皺了下眉頭。

“估計你是看花眼了吧,今晚月亮不是很亮,加上又是月全食,肯定是你看花了眼。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這裏,保安們知道不會再有收獲,於是兩個保安扶起男保潔員,並跟隨著李伯慢慢走開了。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了,路上這些保安員都竊竊私語。明顯對於鬼院子,這些保安員還是有些疑惑,恐懼的種子慢慢爬上大家的心頭,特別是對鬼院子有些了解的保安員,開始感覺心裏一點點在發毛。

第二天,鬼院子鬧鬼的事開始在榮府的各個人群傳開了。在聽取了李伯的報告後,榮承允並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似乎是肯定了李伯對於看花眼判斷的肯定。他對看過來的榮振燁和伊又夏夫婦點了點頭,示意道:“應該隻是個下人晚上看花了眼,沒特別的大事,你們不用太大擔心。”

飯桌另外一邊,榮振拓和他老婆也在一起吃飯,歐陽懷萱則坐在飯桌的另外一頭,她們也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緒。

別墅的地下室,榮承允出現在一間密室的門口,李伯匆匆給他開了門。二十平米左右的密室,四麵都是很厚實的牆壁,中間一張板凳上,昨晚遇鬼的那個保潔員有些萎靡的坐在上麵,臉上明顯帶著些用了私刑後的傷疤。

“說吧,你昨晚在鬼院子哪裏到底有什麽企圖?”

等榮承允進來站定後,關好密室門後,李伯來到保潔員正側麵,用手抬高了他的頭問道。

“我是一個保潔員,昨晚隻是去那邊打算衛生的。我也不知道會碰到女鬼!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企圖!”

“狡辯,那個區域,我早就已經吩咐下去,暫時是不需要打算衛生的。我是榮府的管家,難道這點我還不知道!”

“我真的隻是去打算衛生的。”保潔員繼續一口咬定到。

“你肯定不是去打掃衛生的,這點我知道。說吧,是誰派你過來的,過來榮府又準備幹什麽?” 李伯問道。

“對方給你多少好處?隻要你能全部坦白,我保證不再追究此事。同時對方答應的報酬,我也可以同樣給你。”

“我就是一個負責打掃的。”保潔員明顯不吃這一套。

無奈下,李伯又動用了一些私刑,可惜保潔員始終就是咬定他隻是來打算衛生的。見始終沒有進展,他提議榮承允要不讓榮振燁試試,說榮振燁對問話這方麵很有一套。

在得到榮承允的首肯後,他叫上了榮振燁,並把他叫回了榮府。在簡單說明事前前因後果後,他告訴榮振燁之前他已經安排下去讓人暫時不要打算鬼院子那部分區域的,那個保潔員這時候去那片區域,中間肯定是有什麽隱藏的陰謀。

在李伯的帶路下,榮振燁很快來到了密室。他進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榮承允還在最後的努力,“我給你雙倍的好處,隻要你說出對家的計劃和目的!”對於榮承允的許諾,保潔員明顯不是很感興趣。

朝著榮承允點了點頭,榮振燁朝房間掃了一眼,又觀察了那個保潔員一會兒,他對榮承允和李伯示意換他來試試。

“我最近正在研究幾種對人比較疼痛的方法,剛準備找人實驗,正好有這麽一個機會,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榮振燁冷笑一聲。

“第一種酷刑叫鐵板燒,我想你試過之後會有感興趣的。”他示意李伯幫忙拿過一把刀,並突然一把抓過保潔員的手。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小段血淋淋的手指出現在案板上。榮振燁抬頭看向保潔員,看到捂著手指保潔員發出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用鐵叉戳了戳那個小指頭,他沒有理會一旁嚎叫的保潔員,順手拿起一塊燒紅的鐵板,把那截指塊扔了上去。

“噗嗤”一聲,伴隨著青煙,變形的手指發出一陣焦臭的肉糊味。用鐵叉翻了翻手指,榮振燁轉頭看向保潔員,再次用手抬起保潔員的臉。這次,保潔員明顯被嚇到了,他甚至都不敢看自己那塊被烤焦的手指頭。

看到榮振燁把手指連同鐵板朝他靠近過來,保潔員使勁的掙紮,並努力的把頭往後靠,試圖要離那手指頭盡量遠一些。可惜榮振燁並沒有如他的願,在他的用力下,保潔員的頭反而朝那鐵板離得更近了。

“不……不……我說,我說!”當鐵板快要靠近到嘴巴的位置,保潔員明顯開始了恐慌,他選擇了屈服。

“這麽快就說了!我還以為要準備更多的大招。”頗有些失望,榮振燁朝管家李伯歪了歪腦袋,示意他來繼續後麵的問話。

“早這樣不就少受點罪。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李伯來到保潔員的麵前,歎了一口氣道。

“是威廉安排我過來的,我隻是聽他的命令安排。”

“威廉?那隻死老鼠安排你過來幹什麽,有什麽計劃?”

“他要我……”保潔員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他剛準備隨便編個借口,就看到榮振燁又把燒紅的鐵板超他靠了靠,並朝他笑了笑。

“他安排我過來是要探聽鬼院子的秘密。威廉從一些榮府辭去的下人那聽說了一些鬼院子的事,他很好奇,於是就安排了我過來幫他探聽一下。”

竟然是威廉?他怎麽又對鬼院子感興趣,榮承允父子明顯有些想不通。

“那隻死老鼠估計要抓住我們榮家的秘密,來威脅我們,想的太天真了。”榮振燁低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