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米米和豆豆正在為教小晨晨畫畫和練習數字而在一邊爭執和各自賭氣,小奶包則不管這兩小人精的爭執,自顧自的拿著根樹枝在地上亂塗畫,他被一群螞蟻吸引住了,然然給他們拿來了自製的食物,正要招呼小鬼頭們過來食用,伊又夏看著這群可愛的兒女,臉上透露著母性的光輝。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把她從寧靜的滿足中吵醒過來,電話是英格麗德打來的,電話那一頭傳來隱約的哭泣聲和不安。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把孩子交待給保姆後,伊又夏發動汽車開往英格麗德住的公寓,才搬過去沒幾天,怎麽這麽快就出問題了。

伊又夏進到房間的時候,英格麗德正在抹眼淚,跟她一塊過來龍城的保姆則在旁邊勸慰著她。

“怎麽了,大嫂?”

“又夏,你過來了。肚子裏的小寶寶要不住了,幫幫我,阿拉真主保佑。”

英格麗德隻是哭泣,伊又夏問了幾次都沒太問出個所以然,她轉頭看向站在邊上的保姆。

“又夏小姐,事情是這樣的”一旁的保姆看到伊又夏投過來的求助眼神,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擔心王燕妮安排的保姆會搗鬼,跟著英格麗德的保姆每次都有盯著,防止她搞小動作。今天早上,她果然就有發現那保姆偷偷的往早餐湯料裏放東西,她把這件事告訴了英格麗德。

開始保姆還不承認,兩人當著保姆的麵檢查了那湯料,果然在裏麵發現有紅花的成分,在事實麵前,那保姆招認是受王燕妮收買和指使。

“那那個保姆呢,現在在那裏?”

“我聽說她要害寶寶,很生氣,大罵了她一頓就把她趕走了。阿拉真主啊,這人咋能這麽壞。”

聽說那個保姆就這樣被趕走了,伊又夏感覺有些無語,她有些無奈笑了笑。

“又夏小姐,我們有錄下那保姆的回答錄音。”

跟著英格麗德過來的保姆顯然對這些有經驗多了,估計蘭登也是怕他女兒過於單純受欺負,特別挑選的。

“又夏,我怕那老太太還會想出毒招謀害肚裏的小寶寶,我該怎麽辦?”英格麗德摸著肚子,很是擔驚受怕。

“大嫂,目前情況,能供你選擇的,比較好的方法會隻有兩個。”

“一個是你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不了了之,自己要努力小心一些。我不認為王燕妮會死心,她會更進一步想辦法謀害你肚裏的小寶寶的,這種事更是防不勝防。”

“另外一個就是你把這個事搞到許家老太太或你公公那裏,我想他們不會不顧許家骨肉和你肚子裏的孩子的,事情捅開後,王燕妮應該不會再大膽弄事。”

“小姐,又夏小姐說得對。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防不勝防,我覺得應該告訴老老爺他們知道。”

一聽說王燕妮還會再來害她肚子裏的孩子,英格麗德開始緊張起來,她看了看桌上的錄音磁盤,下定決心為了孩子豁出去拚一把。

兩日後……

小四來報告了,之前來勒索王燕妮的人終於再次出現了。

“我已經把他關進了秘密審訊室。”小四雷厲風行。

“很好。”榮振燁點點頭,隨即帶著伊又夏去到了秘密審訊室。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子大約四十多歲,看到小四和幾個黑衣人進來,開始大叫:“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抓我?”

“你以為許太太真的會那麽蠢,一直任憑你勒索?”小四冷笑一聲。

“你們是許太太的人?”男子狠狠一驚,“她想殺人滅口嗎?你去告訴她,如果我死了,那本日記就會被送到許董事長的手裏,到時候她就完蛋了。”

“許太既然敢抓你,當然是不怕你再威脅了。現在許董身邊全是許太的人,哪東西還沒傳到許董手裏,就會被截下來。”小四露出猙獰的笑意,“如果你還想留下一條命,就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交出來我豈不是死得更快,你別當我是傻子。”男子低哼一聲。

“許太會殺你,可我不會,因為我要做得就是替你把東西送到許董手裏。”小四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男子劇烈的震動了下,“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小四沒有理會他,把手一揮,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從藥箱裏取出了一劑針劑。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男子話音未落,針就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你們……你們給我打得是什麽東西?”男子瑟瑟抖抖的問道。

“病毒,埃博拉的姐妹病毒,二十四小時之後,如果沒有我們的解藥,你就會全身長滿血泡,一點一點的潰爛而死。”小四介紹道。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你們給我解藥,給我解藥。”男子嚎啕大哭,嚇得褲襠都濕了。

“可以,拿日記本來換,你隻有二十四個小時。”小四說道。

“我換,我換,我換,我把日記本交給你們。”男子哭喊道。

五天之後……

伊又夏把許文康叫到了湖濱別墅裏。

她的表情有些嚴肅,許文康見著,臉上的微笑凝了瞬,試探的問道:“怎麽了,一臉嚴肅的模樣,發生什麽大事了?”

“哥,有樣東西想給你看看。”伊又夏說著,拿起了茶幾上泛黃的日記本,翻開最後幾頁。

“這是什麽?”許文康困惑的問道。

“當年被請到家裏為小媽接生的婦產科張主任的日記。”伊又夏慢條斯理的說。

許文康劇烈的震動了下,把日記拿了起來。

他看著上麵的文字,劇烈的**碾過了他的全身。

按照日記的描述,當年王燕妮和歐陽懷蕾找到她,給了她一百萬,讓她對許哲楷撒謊,說王燕妮生的是一對龍鳳胎,而實際上王燕妮隻生了一個女兒。兒子是歐陽懷蕾從外麵抱回來的。

“這不可能,不可能!”許文康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不是許家的孩子。

“我記得我明明和爹地做過親子鑒定,難道親子鑒定也是假的嗎?”

伊又夏看著他,神色平靜,“親子鑒定當然可以作假,不過你這張臉應該不能。”

許文康有一張和許哲楷極為相似的臉。

“你想要說什麽?”許文康跌坐到沙發上,捧住了頭,這個真相對他而言猶如五雷轟頂。

伊又夏拿出了五份DNA鑒定。

“前天,我讓小熙到許家山莊,得到了你和許婉玲,還有王燕妮同許董的頭發絲,分別做了DNA鑒定。”

“你和王燕妮還有許婉玲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你和許董是父子關係。”

“什麽?”許文康狠狠的震動了下,趕緊把報告打開看了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我不是王燕妮生的,是她們從外麵抱來的,我怎麽可能還是爹地的兒子?”

“這確實是個很有趣的疑點,還有另外一個疑點。”伊又夏把許婉玲的DNA報告抽了出來,“她跟王燕妮是母子關係,跟許董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你還是我的親哥哥,而許婉玲卻不是我們的親姐姐。”

許文康一拳砸在了茶幾上,“難怪那個女人對許婉玲那麽好,對我總是冷冷淡淡,不管不顧,原來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

“她還不止給許董戴了一頂綠帽子,這是許董的報應,還是許家的報應?”伊又夏用了一種悲哀而嘲弄的語氣。

“那我的媽咪又是誰?”許文康問道。

“這個問題王燕妮應該可以回答你。”伊又夏低沉得說。

許家山莊。

英格麗德跑到許哲楷和許老太太麵前哭訴了,狀告婆婆王燕妮要殺死她的女兒。

強烈的護犢心理讓她豁出去了。

王燕妮臉都綠了,完全沒想到英格麗德竟然敢跟她來這招,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你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媽咪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好。”許婉玲暴怒的說。

“行了,頭胎生個女兒也沒什麽不好得。現在醫學發達了,不像從前,生兒生女都得靠肚子。不是可以做試管嗎?想生兒子生兒子,想生女兒生女兒。所以無所謂了。”許老太太擺了擺手。

“我還不是希望他們早點生個兒子出來,讓您抱上重孫子。”王燕妮撇撇嘴。

許文康冷笑一聲:“果然不是親孫子,一點感情都沒有。”

聽到這話,王燕妮狠狠一震,“文康,你是什麽意思,難道英格麗德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她是我的親生女兒,但不是你的親孫女,不是嗎?”許文康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悠悠的說。

他很感謝伊又夏把處理這件事的權利交給他。

王燕妮的嘴角像被馬蜂狠狠的蟄了下,她深深吸了口,極力保持平靜。

許婉玲可冷靜不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許文康,你什麽意思,是不是又跑到伊又夏那個小賤人那裏,被她洗腦了。”

“你給我閉嘴,我就說我們許家姐弟妹裏,你怎麽就那麽不同,飛揚跋扈,又蠢的要命,原來你的基因果然跟我們不一樣。”許文康譏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