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婦遇情敵

自國舅府回到尚書府,周芸梓做好了一切準備迎接五公主的到來。然而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五公主邵婭靜尚未擺駕尚書府,宰相千金鍾月怡和將軍府三小姐楊若惜卻先一步攜手而來,出現在了周芸梓的麵前。

“兩位請坐。”將鍾月怡和楊若惜迎進客廳,周芸梓笑意盈盈的吩咐蓮俏上茶。

“倒是沒想到國舅千金不是嫁給葉大少,而是嫁給了葉二哥。”鍾月怡擺弄著手中的繡帕,語氣平淡卻不失問罪的意味。最可惡的是,她家兄長居然幫著將此事隱瞞了下來?

“都說後來者居上,這不咬人的...倒成了最後的贏家。”顧及著大家小姐的身份,楊若惜愣是將極盡羞辱的話語吞進了口中。

“喲,看樣子兩位是來找茬的啊!”周芸梓臉上的笑容擴大,洋洋得意的拿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行,隨便挑刺,隨便找茬。本公主候著!”

被公主這一稱謂哽的無語,鍾月怡和楊若惜對視一眼,憤憤的扭頭輕哼,咬緊了下唇將一肚子的怨恨憋回腹中。

“大家小姐的顏麵可真是被有些人給丟盡了。”葉二哥?叫的還真親熱!周芸梓撇嘴冷笑。這年頭的世道還真是不可謂不玄幻!搶著當小三也就罷了,聯手一起來當小三找上門的倒是有趣的緊。

“周芸梓,做人不要太過分!”楊若惜臉色一沉,氣呼呼的拍掌而起。不要以為玩點心機耍些手段搶走葉淩韜就有什麽了不起的!明明就是個被葉輕言拋棄的惡婦,拽什麽拽?

“楊三小姐這話可就有些失禮了。”周芸梓穩坐泰山,微微抬頭昂視著楊若惜,“到底是誰過分,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不是?”

“你什麽意思?暗指我們太過分?”怒氣猛然上湧,楊若惜氣的滿臉漲紅,“你是怎麽嫁給我葉二哥的?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齷齪手段真當別人都不知道?”

“嗯,繼續說。”周芸梓神情認真的點點頭,側過臉豎起耳朵,“本公主洗耳恭聽。”

“周芸梓你...”楊若惜還待再罵,卻被鍾月怡拉住了衣袖。憤然扭頭剛想甩開鍾月怡的手,就見鍾月怡神色凝重的對她搖了搖頭。心思一閃,恨恨的坐回椅子上不再吭聲。

“公主殿下恕罪。”見識了周芸梓的手段,鍾月怡不再咄咄逼人,嗓音變得輕柔軟細,“臣女和若惜妹妹隻是太過驚訝才會失了禮儀,還望公主殿下看在葉二哥的麵上,不要與臣女二人計較。”

“既然宰相千金知曉稱呼本公主為‘公主殿下’,那麽這‘葉二哥’的稱呼是不是也該改上一改了?當然,本公主向來大度,不會計較兩位小姐在言語上對本公主的駙馬太過親近。但是呢...”慢條斯理的學著葉淩韜的模樣端起茶杯,悠悠然的翹起小手指,拈住茶蓋優雅的劃過茶水輕輕吹了吹。周芸梓低下頭,唇一碰上滾燙的茶水便不著痕跡的移開。勾起嘴角笑了笑,眉梢挑起,“悠悠之口,最堵不住的就是閑言碎語。倘若一個不小心傳進宮裏...”

整個帝都誰不知道周芸梓在宮裏頭有兩座大靠山?楊若惜泄憤的跺跺腳,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鍾月怡的眼神跟著冷了冷,卻也很快的恢複自然:“公主殿下教訓的是。臣女今後會注意言詞稱呼,再不敢造次。”

“那就好。”周芸梓滿意的頜首,視線掃向悶頭不說話的楊若惜,“楊三小姐似乎仍然有些不滿,還望宰相千金多多開導才是。畢竟大家同住帝都,抬頭不見低頭見。待到以後兩位嫁做人婦,怕也少不了往來不是?”

“公主殿下訓斥的是。”心中的憤怒伴隨著周芸梓的嘲弄眼神急劇上升,鍾月怡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公主殿下怕是誤會了。葉二哥...駙馬與家兄自幼一塊長大,雖不是手足卻勝似手足。是以臣女和若惜妹妹與葉二哥...與駙馬從來都是以兄妹相稱,並無...並無半點逾越禮儀之意。”

“宰相千金這話說的本公主極其愛聽。”周芸梓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加深。抬高了下顎,高傲的站起身,“既然宰相千金和楊三小姐如此識大體,本公主亦無其他吩咐。今日本公主身子不適,不方便招待二位。還請兩位慢走不送。”

“周芸梓!”鍾月怡忍得住這口窩囊氣,楊若惜卻是怎麽也忍不住的。豁然起身,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周芸梓,“偷別人的夫君就這麽的理直氣壯嗎?搶別人的夫君還可以這麽的盛氣淩人嗎?你有什麽值得高人一等的地方?不就是好命的生在國舅府,仗著有皇貴妃和太子妃撐腰嗎?封公主又怎樣?還不是衝著外麵鬧得人盡皆知的風言風語,為你這個惡婦挽回點名聲?”

回應楊若惜的,是周芸梓毫不客氣的響亮鼓掌聲。看著驚愕不已的楊若惜,周芸梓諷刺的冷笑道:“楊三小姐貴為將軍府三小姐,需記謹言慎行的好。首先,偷抑或搶這兩個罪名並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按在無辜之人的頭上的。”

“就如此時此刻,楊三小姐大張旗鼓的鬧上尚書府指責本公主與駙馬成親一事,難免有意欲偷或搶的意圖。”

“再者,本公主確實好命。不但有個國舅爹爹,偏偏還有個皇上姑父和太子姐夫。這些事實本公主從來不會否認,本公主就是身份高貴到不容任何人肆意欺負的皇親國戚。楊三小姐若是看不過眼,大可鬧上金鑾殿,當麵與本公主的姑父和姐夫對峙。如何?”

“我...”都說周芸梓空有如花美貌,腦子卻愚鈍如豬,是以才會得下惡婦的臭名聲,更甚被尚書府找上門退親。然而今時今日真正對上之後,楊若惜才發覺謠言不可盡信。否則不但會敗下陣來,而且會敗的很難看。

“不過我倒覺得奇怪的是,本公主就隻有一個駙馬,兩位大家閨秀一並找上門來,是為著誰抱打不平呢?”打量的眼神在鍾月怡和楊若惜之間來回遊移,周芸梓忽然皺眉疑惑道,“莫非兩位一開始就做著效仿娥皇女英的打算?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豔福,羨煞旁人呢!”

楊若惜臉上的怒色轉眼間散去,想要辯駁卻又怕失言暴露心跡,尷尬的別過頭。鍾月怡臊紅了臉不自在的拂了拂衣袖,低下頭的眼中冷光乍現,鋒芒畢露。

“哎呀,真是對不住。瞧我這張嘴,一開口就說個不停,可不耽誤了兩位大家閨秀打道回府的時辰?”故作不好意思的以手掩口,周芸梓輕笑兩聲。隨後轉過頭,衝著杵在一旁裝木頭人的蓮俏揚聲喊道,“蓮俏,送客!”

“是!”蓮俏畢恭畢敬的對著周芸梓福了福身,當即端出國舅府大丫頭的顯擺架勢,走上前不冷不淡的伸出手,“兩位這邊請。”

這就是轟人出門了?鍾月怡和楊若惜的臉色唰的沉了下來,倍感羞辱卻又無力抵抗。神情難看的頓了頓,終是識時務的轉身離去。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定將千百倍的如數奉還!

哼!就這點小伎倆也敢跑到她麵前來蹦達?真當她這個國舅府千金是吃素的?孰勝孰負,大家走著瞧!氣哼哼的抓過已經冷卻的茶杯一口飲盡,周芸梓心底的怒火這才得以稍稍平複。

“娘,這些都是二嫂送您的?”葉秋蝶驚歎的睜大了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錦盒中的貴重首飾。如是看來,周芸梓對她娘倒是挺上心的。

“秋蝶,你說娘要不要把這些都還回去?太貴重了,娘心裏總覺得不安。”無緣無故收了這麽大一份禮,林雪怎麽想怎麽心慌。

“還什麽還啊?做媳婦的孝敬自家婆婆,理所應當。這可是二嫂的一片心意,您就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頂多日後二哥欺負二嫂的時候,您多偏幫偏幫二嫂不就得了?”葉秋蝶畢竟是尚書府的小姐,貴重首飾雖不多,可好歹也有那麽幾樣。眼前錦盒裏的金銀首飾,隨便拿出一樣都是頂好的。先不說周芸梓是否另有所圖,至少這旁人拿不出的大手筆征得了葉秋蝶的心。

“可是...可是你二嫂剛過門,娘就收下這些貴重東西。旁人怕是會說閑話的。”林雪口中的這個“旁人”指的是誰,眾所周知的無需明言。

“閑話?娘,有二嫂在,有人敢質疑您帶幾樣貴重飾物嗎?”葉秋蝶就不信盛昕蓉還能當著周芸梓的麵將屬於她娘的飾物給搶了去!

“這...”話雖這樣說,可是周芸梓那般不敬長輩的行為,著實也不甚妥當。不得助長其風啊...

“娘...”林雪心裏的念頭剛起,飽含委屈的嗓音自門口傳來,滿臉愁容的周芸梓苦著臉衝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撲進林雪的懷裏,放聲大嚎了起來,“娘,芸梓被人欺負了...娘可一定要為芸梓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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