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豪門甜寵)

林渺渺的臉色沉了下來,用手勉強擋住胸前,宗政勾了下唇,目光異常灼熱。雖然她把宗政踹下去好幾次,但一直控製著力度,宗政雖然摔得不輕,但應該隻會造成寫瘀傷,宗政本人也毫不在意,不痛不癢,摔得越痛,反撲地卻越生猛,而她,看似毫無損傷,卻被扒得隻剩一條半透明的**。隻因為宗政比她狠,比她充滿鬥誌,他一直控製著力道,沒有對她使用暴力,林渺渺心情有些複雜,這也是她一直不曾下重手的原因。

林渺渺的複雜心情,很快就變成了惱怒,罪魁禍首正義一種極其情囗色,欲囗望,占有的目光,一遍又一遍,肆無忌憚地盯著她。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在他們麵前,決不能有一絲鬆動,隻要稍有退讓,就會被他步步逼近,直到讓敵人潰不成軍,他才會暫緩進攻的腳步,宗政無疑就是這種人,她忍讓,他緊逼。

林渺渺捂著胸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從衣櫃裏取了件寬大的T恤套在了外麵,一步步地走向宗政,宗政冷笑連連,還沒等林渺渺走過去,就主動迎了上來。

臥室裏不間斷地傳來沉悶的聲響,和男人低沉的悶哼,宗政氣得牙齦都咬出了血,林渺渺才放開他。林渺渺從地上站了起來,清冷的神色狹著帶著強大的自信:“宗政,這是我的底線!”

宗政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形狼狽卻帶著剛強近乎頑固的氣勢,他狠狠抹去唇邊的血跡,怒極反笑:“林渺渺,男人可以適當的退讓,但我絕不會接受你的侮辱。”

林渺渺微怔,宗政即使明知道自己不是林渺渺的對手,依舊義無反顧地撲了上來,林渺渺再次將宗政壓在地上,聲音凝重:“我什麽時候侮辱過你?”

宗政被林渺渺壓在地上不能動彈,也絲毫不曾放棄,聞言停下了反抗的動作,冷笑連連:“我娶了你,你不跟我上床,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這是對男人的侮辱?林渺渺沒有談過戀愛,也無從判定,不過以宗政的態度,或許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但……,她並不打算妥協,林渺渺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這不是侮辱,隻是因為我們意見相悖。”

第二天清晨,林渺渺睜開眼,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腦中的思緒慢慢開始回歸,她在幾日前回到了Z市,並在昨天嫁給了宗政,現在睡在宗政家的客房裏。

林渺渺翻身起床,梳洗好後,穿著運動裝出去跑步外加熟悉環境,世紀花園的旁邊就是東岸公園,每天清晨都匯聚了不少晨練的男女老少。

四月初,早上剛六點,天光已經大亮,晨風帶著晚春的微冷,吹拂在林渺渺的臉上,脖頸間,讓她的心情明媚了幾分。

一個小時後,林渺渺慢悠悠地回了世紀花園,她在廚房做好早餐,躊躇了一下,去了宗政的臥室門口,她試探地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想敲門,但一看時間才早上7點半,又遲疑了起來,這會不會擾人清夢,她是來找宗政和解,而不是火上澆油。

在結婚前,林渺渺也想象過婚後生活,在她看來,這隻是搬到別人家裏,當個一年的房客,鑒於對宗政的愧疚心理,林渺渺會盡量容忍宗政,不過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超過了林渺渺容忍的底線,林渺渺在事後考慮了良久,還是決定主動跟宗政緩和關係。

九點多,宗政被電話吵醒,他揉著額角和臉頰坐了起來,臉色不怎麽好,換誰一睡醒就渾身疼得快散架了,又被人吵醒,心情都不會好,宗政接通了電話,懶洋洋地往浴室走,就看見鏡子裏自己的模樣,他的左臉青了一大塊,不但如此,他的腹背部,大腿,膝蓋,臀部都有著明顯的青紫,尤其是臀部坐著就疼。

宗政氣得爆了句粗口,身上也就罷了,臉上這塊他要怎麽弄?

宗政的臉陰沉如水,語氣也帶著肅殺,“小江,這兩天的行程先取消了吧,我在家休息兩天。”

江澤本來還想詢問幾句這幾天的工作安排,聞言也不敢再多問。

宗政沉著臉去樓下找醫藥箱,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宗政長這麽大,從來沒在一個人身上吃過這麽大的虧,與其坐在這裏憤憤不平,還不如去找林渺渺算賬。

林渺渺正在自己臥室裏琢磨婚後協議,聽見敲門聲,她打開門,就看見宗政穿著一件淺駝色的V領毛衣,冷著臉站在門口,並塞給她一瓶藥酒。

“給我上藥!”宗政自顧自地走進林渺渺的臥室,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架起雙腿,麵色不善地盯著林渺渺。

林渺渺沉默了幾秒,慢慢走到宗政麵前,彎著腰低頭看了一眼他左臉上的青紫,剛伸出嫩白的手指輕觸了一下,立刻引來宗政的怒視。

宗政的眸子狹長黑亮,似乎任何時候都像燃燒著一簇火苗,張揚得就像天空中的烈日,林渺渺心想,或許隻有這樣的天之驕子,才能如此隨心所欲,她忽然有一點羨慕起他來,不論他的眸子還是他給人的印象,都是像火焰一般灼熱,像烈日一般光芒逼人,無一絲陰霾,他和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林渺渺垂下睫毛,避開宗政灼熱的視線,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他臉色的淤青,經過昨晚,林渺渺心中其實有幾分尷尬,她的胸口還留著宗政的指痕。林渺渺將手中的藥酒傾斜,倒在掌心,搓熱之後,跪坐在宗政身側的沙發上,伸出手比劃了一下位置,然後將掌心覆蓋在宗政臉上,開始輕輕地打圈揉著,然後逐漸增加力度。

宗政被揉得眼角抽搐,聲音挾著狂烈的怒意:“你就不會輕一點?”

林渺渺見宗政的臉本能地要躲開,用空閑地另一隻手托著他的臉,很有經驗的解釋:“別動,瘀傷要揉開才能好。”

林渺渺原本的嗓音很嬌媚,隻是她習慣了冷言冷語,讓嬌媚變得冷冽了幾分,此時的語氣輕柔,聽在宗政的耳朵裏,隻覺得心都癢了起來,宗政側頭餘光瞟了一眼林渺渺,林渺渺跪坐在他的身旁,一手托著他的臉,一手在淤青處揉壓,神情專注,一雙清冷的眸子裏,流轉著細碎而柔軟的光芒,使她整個人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一絲溫柔。

兩人離得很近,宗政的鼻尖飄來林渺渺身上淡淡沐浴露的清香,他的目光立刻就滾燙了起來,腦中更是清晰地浮現出昨晚見到的一切。林渺渺一抬頭就撞上他火熱的目光,在宗政赤囗裸囗裸的視線裏,她同樣想起了昨晚,她現在穿著衣服,在宗政眼裏卻像赤=裸一般。

昨天晚上經曆的時候,林渺渺被氣得不輕,也沒覺得多尷尬難堪,但現在觸及宗政肆無忌憚的眼神,她的心忽然慌亂了一下,但她的神色還算從容。

林渺渺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冷漠:“我不允許你用那種眼神看我!”

宗政挑了下眉,笑聲充滿玩味:“哪種眼神?”

“你現在這種!”

“哦……”宗政漫不經心地笑:“這種呢?”

這種眼神明明比剛才還有下囗流,林渺渺的唇抿成了條直線,她從來不曾想過,會有一個男人的視線會讓她心慌意亂,林渺渺斬釘截鐵地回答:“這種也不行!”

宗政笑了一下,視線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林渺渺報複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宗政悶哼了一聲,目露警告:“林渺渺!”

林渺渺輕哼了一聲,又放緩了力道,等揉完他臉上的淤青後,宗政站起來,開始脫衣服,林渺渺不自然地別開頭:“你幹什麽?”

宗政的唇向上勾了一下,低啞的嗓音極具暗示:“你以為呢?”

宗政看見林渺渺如臨大敵地後退了一步,嗤笑了一聲,將上衣的毛衫丟在一旁:“過來擦藥。”

林渺渺:“……”

林渺渺在嫁給宗政前,因為過去的事,她不斷提醒自己要盡量容忍宗政,但看宗政渾身的淤青……,林渺渺在內心給自己辯解,他的所作所為完全超過了她的底線,被揍是應該的。

剛剛四月,室內的溫度隻有十幾度,宗政光著膀子,卻疼得出了一身汗,林渺渺掃了幾眼宗政,他渾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紫,抿著唇一聲不吭,林渺渺心中也有幾分後悔內疚,打的時候是一回事,現在給人擦藥的心情自然有所不同,林渺渺又掃了宗政幾眼,宗政的額頭布滿了汗水,麵部的線條因為緊繃,如刀削一般沉硬,有別於他平日的形象,多了幾分硬漢的味道。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宗政沉著臉,卻沒動,指了指被男士**包裹的臀部:“這裏。”

林渺渺忍了忍:“你自己……”

林渺渺話沒說完,宗政就吼了起來:“我自己弄?我怎麽弄?”

林渺渺沉默了一會兒,才伸手把宗政的**扒了一半,她想,幸好是後麵……,盡管林渺渺避開了某些重點部位,但該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不該看的也……,林渺渺心跳得有些快,因為她的專業,她也拍過男性的公益裸=照,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性的裸=體,但那時候她的情緒毫無波動,林渺渺認真地想:莫非是因為宗政的身材比他們都好,屁=股比較翹的緣故?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林渺渺才把宗政渾身上下的淤青都揉了一遍,林渺渺盯著自己的手,昨天她被宗政摸了,她這也算摸回來了吧?她洗完手,將書桌上的文件拿了過來,遞給宗政。參考昨晚肉搏的最終結果,林渺渺覺得,以宗政那鍥而不舍,亡命暴徒的狠勁,就算把他打得遍體鱗傷,恐怕也不會輕易放棄,武力不能解決,那就在談判桌上解決,她是來過日子的,不是來跟他打架的。

“我們商量一下婚後協議。第一,雙方不得要求對方發生肉體關係;第二,雙方互不幹涉對方私生活;第三,在公眾場合必須給予對方尊重。我暫時就這三點,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林渺渺問。

宗政懶洋洋地掃了一眼,丟還給林渺渺,“我沒工夫跟你玩過家家!”

林渺渺試著跟他溝通,“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商業交易……”

宗政盯著她譏諷得笑了起來,“那又怎樣?”

林渺渺沉默了幾秒,探究地問:“你是對第一條不滿?”林渺渺鄙夷地望著宗政,“男人可無愛可性,女人因愛而性。”

宗政的笑容更加諷刺,“那又怎樣?”

林渺渺默默地想,溝通好像失敗,結個婚真是麻煩啊!

談判失敗,宗政毫無障礙地指揮起林渺渺,“去做早飯,我餓了!”

林渺渺皺眉問:“你家沒管家傭人?”

宗政唇角上揚,懶洋洋地說:“有,不過,周姐的兒媳婦懷孕了,於是我放了她的長假!”

“那再請一個吧!”

宗政用力敲了敲桌麵,“不能提供性囗服務!也不會做家務!林渺渺,你是廢物嗎!”

林渺渺沉默了十幾秒鍾,回答:“我會做飯。”

“哦,那去做吧。”宗政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林渺渺指了指餐廳的方向,“我已經做了!”

宗政微訝地望了林渺渺一眼,起身往餐廳走去,宗政輕蔑地盯著整齊擺放在桌麵的三明治和牛奶:“這就是你做的飯?我早餐隻喝粥!”

林渺渺忍了忍,準備緩和一下和宗政的氣氛,再繼續跟宗政談婚後協議。

“你可以把你愛吃的東西,寫下來,我不清楚你的生活習慣。”

宗政優雅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要吃小米粥和金絲燒麥!”

金絲燒麥?這是什麽東西?林渺渺孤疑地盯著宗政,去了廚房,用手機立刻搜索了一個菜譜,雖然她不會做,但看著菜譜,差不多也能做出來。

宗政盯著林渺渺背影進入廚房,去門口將報紙取了進來,然後坐在餐桌旁翻開著。

過了一會兒,宗政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

“林渺渺,你是烏龜嗎?這麽久還沒做好?”

“林渺渺,你行不行啊?不會做就別逞能!”

正在揉麵的林渺渺,“啪”地一聲,將麵團砸在流理台上,洗了手,給宗政盛了一碗小米粥。

林渺渺麵無表情地把粥重重地放在宗政麵前,宗政抬起頭,挑剔地盯著冒著熱氣的小米粥:“你不會就叫我喝粥吧?燒賣呢?”

“等著!”

等林渺渺忙活了快一個點,才把燒賣蒸好盛放在盤子裏,宗政放下財經報紙,嚐了一小口,挑剔地斜了林渺渺一眼:“比周姐做的差遠了!是給人吃的嗎?”

林渺渺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不是給人吃的,這就對了!?林渺渺自認雖然趕不上酒店大廚,也算極好,做好後,她還嚐了一個,初次嚐試做得還不錯,林渺渺也懶得理宗政,轉身就去收拾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