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豪門甜寵) 54你怎麽可以幸福呢?

林渺渺並不是一個複雜的人,她不會無理取鬧,不會挑事瞎折騰,但正是這樣的人,一折騰起來才更可怕。他還沒到世紀花園,林渺渺已經走了,宗政也沒指望周姐能把人攔住,她就是這麽一個人,在重要的事情上,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宗政很喜歡她的性格,現在卻痛恨起了她這種幹脆不拖泥帶水的性格。

他改道去了機場,快到機場的時候,終於收到林渺渺的航班信息,他即刻給該航班所屬的公司打了個電話,得到對方的承諾後,他緊繃的心總算鬆了下來。知道人跑不了,他那一肚子火真可謂越燒越旺。

宗政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林渺渺出了什麽幺蛾子,他隻清楚的知道,她不聲不響就想跑掉。林渺渺可是有過前科的人,兩年前不聲不響地走掉,兩年後才冒出來,一想到這個可能,宗政肺都快氣炸了,恨不得把Z市的國際機場給鏟平了。

她林渺渺有本事,自己劃船回Y國啊!

所以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不折騰的人折騰起來,那才叫可怕,直接人間消失。

宗政一路飛馳,到了機場,把車大喇喇地停在路中央,連車鑰匙都忘了拔下來。一個穿著機場製服的工作人員顯然已經收到消息,看見宗政就迎了上來,宗政跟在對方身後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喊了一聲“哥”。

他回頭一看,可不正是宗顏。

再一看,他微微愣了一下,宗顏身邊站著一個長發及腰的女人,張薇。

就這一會兒工夫,宗顏已經拉著張薇朝他快步走了過來。張薇抬眸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忽然生出恍然隔世的感覺來。

人生有多少個三年?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又有多少個三年?

她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宗政,宗家的天之驕子,她一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也不缺乏勇氣去追求,在十五歲的時候,她像瘋子一般去追求的宗政,用了整整三年,她終於成為了宗政的女朋友,再三年,她在這段傾盡一切的感情裏,痛苦過,歡喜過,被傷得血流如注,依舊不肯放棄,直到20歲那年,收到M國的邀請。

理想還是愛情?

如果是那個愛情鬥士的張薇,她會毅然選擇愛情,可如果是傷痕累累的張薇呢?

她也會累的,她思考了很久,很久,找到了宗政,如一個卑賤的乞丐一般,問了他一個問題。

宗政沉默了許久,對她說了三個字,卻不是她最想要的三個字。

即使過去了三年,張薇每一次回想起當日的場景,都覺得鈍鈍的痛,對不起?為什麽要說對不起,說一句愛她就這麽難嗎?就算是騙她也沒有關係,連騙都懶得騙?

她決然地轉身離去,隻是到M國之後,一個意外降臨,那個時候,她鼓起勇氣給宗政打了個電話,想告訴他這件事,卻被他冷漠的話語,再一次傷得千瘡百孔。

一切都已經結束,她想要說的話,來不及說出,就已經結束。她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男人多的是,沒了他,她要活得比從前更好。

隻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蝕骨的痛,就會從皮膚下,密密地蔓延上來。

三年過去了,張薇以為時間可以讓她淡忘一切,兩人隔著半個地球,她隻能從宗顏的口中,過去的朋友口中,偶爾得知他的消息。

他和林思訂婚時,她問過自己,後悔嗎?如果不離開,或許她和他還擁有婚姻,或許有天她可以用真心打動他。

那一段時間,她幾乎是瘋狂地練習和表演,直到宗顏告訴她,宗林的聯姻吹了,在那一刻,她才發現,忘記一個人是那麽的難。

那段時間,張薇每天都在問自己,要不要再聯係他,明明告訴自己要死心,要忘記,要重新開始,但始終還是放不下,但她又不允許自己回頭。

回去做什麽呢?剛分開的時候,她還幻想過,某天宗政忽然發現對她的感情,出現在她麵前。

三年,沒有電話,連一個簡單的問候都沒有,他就像從她的生命力徹底消失了一般,似乎那三年的青蔥歲月,從來都沒存在過。

這麽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她怎麽回頭?再用自己最美好的時光,傾盡一切,如飛蛾撲火一般,去等待一個從來就沒愛過她的男人?

一年又一年,張薇依舊控製不住地去關注他的消息,在每個孤獨的夜晚,懷抱著過去的回憶入眠,到底還是放不下,直到一個多月前,因為一場意外,她的腳部神經受損,再也不能支持高難度的舞蹈,她心念俱灰的同時,心底卻響起一個很小的聲音:那就回去找他吧。

可是就在她做完決定時,宗顏告訴了她宗政的婚訊,張薇分不清心裏真實的情緒,這麽多年宗政的身邊一直沒有人,她不止一次地幻想過,他或許也後悔了,或許還在等她,或許……

似乎伸出手就能再次抓住那個男人,那一刻她躺在病**,像失了魂,又像是終於放下了什麽。

三年,張薇以為時間,會如墳地的荒草一般,將過往的傷痛掩埋,她以為總有一天會將那個男人忘記,隻是她不敢承認罷了,她心中想的依舊是那個男人。

再見到宗政,記憶,時光如同倒流一般,她忽然想起十五歲那年的春天,宗政撐著傘從雨中走來,那場細雨落在泥土裏,他卻如細雨落在她的心裏。

她用了三年時間想要忘卻,但如果忘不掉呢?

到底要多勇敢才忘不掉?

為什麽還忘不掉?

到底是愛他還是恨他?還是不甘心?

不論是哪一種,她怎麽能看著他和另一個女人安平幸福呢?

他怎麽能在將一個女人推進深淵後,和另一個女人相濡以沫呢?

張薇想,或許是因為他給她的痛太深刻了,所以她始終忘不了他。

那麽……

既然她和他不能在一起,就把自己受到的痛全部還給他,看著他痛苦的掙紮。

或許那時,她就能真正地忘記他。

她跟著宗顏的步伐,向他走去,似乎靠近他的每一步,都像是邁過了萬水千山。

她在他的麵前站定,微微仰頭,平靜地淺笑。

“阿政……好久不見。”這一句,她想過很多次,在某一條街忽然的相遇,然後平靜地微笑,像朋友一樣寒暄,可惜,她痛得太深刻,做不到那麽坦然的忘記,所以……親愛的阿政,你怎麽可以幸福呢?

麵前的男人似乎微愣了一秒,然後客氣生疏地回應:“好久不見。”

“哥,你怎麽來了?”宗顏笑嘻嘻地問了一句,也不等宗政回答,她自己又找了個原因,“是不是知道薇姐今天回來?”

“我就隻告訴了你們幾個,不是讓你不要告訴別人嗎?”張薇的語氣很柔,說著指責的話,聽上去卻更像一個大姐姐是小妹妹頑皮的無奈,宗顏立刻叫起屈來:“我真沒說,不過哥可以查航班記錄嘛!”

宗顏是什麽心思,宗政自然一清二楚,如果是往常,他大約還會任她鬧,懶得理她,但現在他的心情可不怎麽美好,他還急著逮林渺渺,雖然航班已經推遲了半個小時,但人沒逮著,他就放不下心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宗政這話是對著宗顏說的,說完又衝張薇點了下頭,就準備離開。

宗顏連忙拉住他的胳膊,這會兒她也明白宗政來機場可能有別的事,“哥,你要離開Z市?晚上要給薇姐接風洗塵,你能不能來?”

宗政微微有點不耐,但還是回答了宗顏,“我找個人,晚上有時間就去吧,先走了。”

宗政正要抬腳,這時才看見正前方還立著個熟人,宗政對李銘可沒什麽好印象,從他身邊走過時,目不斜視,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李銘卻側過臉,帶著笑容不溫不火地說:“宗少的生活真是應接不暇,妻子剛走,又有朋友到了。”

宗政驟然頓住腳步,緩緩地側頭,目光冰冷,從林渺渺掛電話開始,他就憋了一肚子火,剛被宗顏打岔強製壓抑了下去,此時對李銘可沒什麽好壓製的,何況李銘這句話裏還透露了另一個意思,他知道林渺渺剛走,或者說是他送林渺渺來的機場?

宗政憋的那把火幾乎爆裂,她不接他的電話,不讓他送,現在卻讓另一個男人送?

“宗少這麽精明的人,有空來接朋友,怎麽就沒空送自己的妻子呢,也不用多費時間,打個時間差,一來一回正好。”李銘對上宗政凜冽的視線,毫無火氣地笑了笑。

宗政盯著他的臉,也慢慢笑了,語氣平淡卻是明明白白的嘲諷:“都說李二少處事圓滑,也就李二少能想出這種兩全其美的辦法,所以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他也懶得再理會對方,他還沒想明白林渺渺在鬧什麽幺蛾子,現在還跳出個男人,幫她打抱不平,他現在隻想盡快把林渺渺逮住,然後……再然後……

幾人目送著宗政的背影離開,眼中的含義卻大不相同,張薇的視線一轉就落在了李銘臉上,剛剛宗政和李銘的對話,火星四射,隔得又不遠,她和宗顏也旁聽了個大概,張薇心中微動,笑著打起了招呼,“李二少,是來送朋友的?”

李銘笑了笑,“算是吧。”

宗顏的話都沒那麽含蓄了,直接問了出來:“林渺渺剛走?你送的她?”

李銘也沒否認,笑著回答:“順路送一下朋友而已,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薇忽然叫住了他,笑著邀請:“晚上有個小聚會,你能來嗎?”

李銘回頭一笑,微頓了頓說:“非常榮幸。”

等李銘離開後,宗顏有點詫異地問:“他跟哥的關係好像不怎麽好,請他來……”

張薇笑了笑說:“顏顏,多交個朋友總是好的,以前你不是挺佩服他的嗎?”

宗顏確實佩服過李銘,李銘雖然也是私生子的身份,但不論是外表,能力,還是氣度,比李家正牌的大少爺還要出眾,在Z市可沒什麽人敢小瞧他,而且作為女人,對男人的淒慘身世,總是有那麽一分柔軟。

她攢著眉問,“他怎麽跟林渺渺成了朋友?”

“可能是同病相憐?”張薇不甚在意地回答,匯合了另外兩個來接她的好友後,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通道裏早就看不見

PS:甜的時候,你們就幾條留言,一開虐,留言一下多了好幾條,所以,你們其實是想看虐的吧?好吧,我的心理扭曲的女配終於姍姍出場了,回來找宗小政麻煩了,嗯!乃們木有看錯,丫是回來找宗小政麻煩的,可能林小渺童鞋會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