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豪門甜寵) 57我愛死你

林渺渺是中午到的Y國,一下了飛機就有人把她的行李送了過來,她拖著箱子招了輛計程車徑直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小公寓每周都會有人定時打掃,雖然這一個多月沒人住,但和她沒走前,幾乎一模一樣,她把行李放在客廳裏,甚至沒有休息一刻,就去見了樸鴻熙。

在飛機上的十二個小時,她的腦子裏終於開始思考起來,她並沒有想以後要怎麽做,而是將這一個多月的經曆,尤其是和宗政的相處,一點一滴地都回憶了一遍。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訴她,她會在一個月裏會愛上一個男人,她隻會把之當做一個玩笑,她想,或許是太快了,太快了,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快得讓她覺得好像不夠真實,就好像是人為編寫的一幕幕花好月圓的喜劇。

所以在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時,她是那麽的六神無主,茫然失措,長久以來深入骨髓的自我保護意識,讓她隻想逃離。

在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情感時,她不想和宗政聯係,她想一個人安靜地想一想,可是越想她似乎越混亂,回到Y國除了本能的逃避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見樸鴻熙。

人隻要活著難免會遇見困難,如果這個困難讓她覺得迷茫,不知所措,她幾乎是本能地會去請教樸鴻熙的看法。

“感情可以簡單得像一張白紙,也可以是一件複雜得像最精密的儀器,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感情能平安到老,但始終有些人,會人為地把它變成一件充滿曲折的事。”

林渺渺沉默了一會兒問:“為什麽會變得充滿曲折?”

“因為他們總是自以為很深情,實際上卻充滿了顧慮和自私。”

林渺渺心猛地跳了跳,她不會去庸人自擾地想自己到底愛不愛宗政,有多愛宗政,她很清楚自己內心的需要,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她希望是一輩子。當然她自認為深情,但在這段感情裏,同樣充滿了顧慮和自私,她會惶恐質疑宗政對她的感情,她會自私地想保護自己,為了保護自己甚至想放棄所謂的幸福。因為那種幸福,就像水中的月,風吹過,那副美景就支離破碎。

樸鴻熙給她倒了一杯茶,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渺渺心不在焉地品了一口,樸鴻熙問:“覺得怎樣?”

林渺渺低頭看了看琥珀色的茶湯,遲疑地回答:“好像沒以前好喝。”

樸鴻熙笑了笑,點頭說:“茶是一樣的茶,卻沒有以前好喝,因為我用錯了方法,就像愛情一樣,如果你覺得愛得辛苦,結果也並不美好,或許也是用錯了方法。”

林渺渺離開樸鴻熙的道館時,心裏輕鬆了很多,在沒有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前,她並沒有覺得這份感情有問題,那麽現在她會覺得痛苦,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態度和方法出了問題?

她很清楚問題出在什麽地方,因為從小的經曆,讓她在感情的事上太過懦弱,更重要的是,她還不夠信任他,對於她這樣經曆的人,全然地對另一個人的信任,並不容易。

飛機上的十二個小時,她覺得疲憊卻沒有任何困意,現在心裏通暢了很多,在回去的路上差點在計程車上睡著。

深夜,公寓裏的電話突兀的想了起來。

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摸索著拿起聽筒,在接電話前,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宗政打來的,隔著半個地球,她也能想象出他叫她名字時,那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了她的樣子。

“說話!”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帶著恨之入骨的意味。

“我……”她停頓了幾秒,腦子裏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宗政沒有催促她,他的呼吸很急促,她的耳朵似乎都能感覺到夾雜在他每一次呼吸中,那滾燙的溫度。

隔了十多秒,她才繼續說,“我不知道說什麽。”剛被他吵醒,她腦子裏空****的,確實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麽,但卻莫名覺得,聽到他的呼吸聲,心境似乎變得平和起來。

“說想我!”他說。

暴烈的聲音中,終於有一絲微不可覺的柔。

林渺渺心神顫動,她一直在想他,就是在沉睡中似乎也在做著和他有關的夢境,她想念他。

現在,她大概知道該怎麽做,所以她沒有按照他的意思說想他,而是輕聲反問:“你想我嗎?”

“……”宗政瞬間沒了聲息。

如果是在和樸鴻熙談話前,他的沉默,或許會讓她的心情變得低落起來,但現在,她耐心地等待著,他默了十幾秒惱羞成怒地衝她吼:“是我先叫你說想我的,你說了我就告訴你!”

“……我想你。”林渺渺說得毫無壓力,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她懶懶地問,“你想我嗎?”

他的聲音似乎跟剛才的低吼截然不同,帶著點不自然,還有輕描淡寫的味道。

“我也想你。”

“那你想跟我離婚嗎?”她又問。

宗政剛剛還覺得林渺渺的聲音軟軟綿綿,像有隻小手在刮著他的耳朵,冷不丁聽到這話,心裏那個氣,直接從天堂墜入地獄,林渺渺如果在他麵前,他真是恨不得弄死她。

他咬牙切齒地問:“林、渺、渺,你什麽意思?”

林渺渺靜默了幾秒,已經從他仿佛要擇人而噬的凶狠語氣中,自行分辨出了答案,她繼續問:“那……你愛我嗎?”

宗政急促地喘息了幾次,呼吸聲大得似乎像是驚雷,隔了一會兒,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砸:“我愛你?”

說完,他陰森森地冷笑。

他沒有用陳述,而是在反問。林渺渺有點不確定他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

這樣重要的問題,她不想從他的回答和語氣中猜測答案,她需要他堅定,不容置疑的回答。

“你愛我嗎?”

宗政再一次冷笑,笑得讓她有點發毛,他笑完之後,殺氣騰騰地回答:“我真是想愛死你!”

這應該是愛她吧?但這口氣怎麽像要吞了她?她思索了幾秒,繼續問:“我們剛認識一個月,你確定你愛我?”

“啪——嘟嘟嘟——”

林渺渺:“……”

她默默地放下電話的聽筒,她隻是想確定一下他的心意,不想讓自己胡亂猜測,但……宗政好像生氣了?還掛了她的電話?

生氣就生氣吧,就算他真愛她,一想到自己帶回來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她就不想搭理他。她困倦地縮回被窩裏,既然都回Y國了,那就過段時間再回去。

宗政去公司時,那心情隻能用狂風驟雨來形容。

他們怎麽可能在剛認識一個月,他在十多年前就認識了她,他並沒有在糾結是一個月還是十幾年。

就算他們剛認識一個月,那又怎樣?

上一次,林渺渺讓他這麽難受,是叫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並提出離婚,這一次,她讓他這麽難受,是質疑他的感情。

隻是因為時間的長短,所以他的感情就應該被質疑?

宗政主動掛掉了電話,然後去了公司。

因為他周身那風卷殘雲的氣場,江澤幾乎是本匚能地小心起來,連推門進出都輕得沒一點兒聲音,他把幾個需要宗政過目的文件,送到他的辦公室,然後像幽靈一樣輕飄飄地迅速撤走。

下班後,宗政一想起那黑漆漆的臥室,就不想回家,離開紅桂街就去了杜少謙的酒吧。杜少謙等人圍了一圈,和幾個漂亮的女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宗政獨自一人坐在一邊喝悶酒,桌上已經擺著兩個空掉的酒瓶,仰著起脖子灌完一杯,不在意地擦掉唇邊的酒液。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喝,就聽見顧愷在旁邊插了一句:“是林渺渺又打你了?還是不讓你上床?”

他嘖嘖了兩聲,非但沒安慰,反而變本加厲地嘲諷:“出息!你能不能給我們男人長長臉?”

旁邊幾人跟著起哄,一人一句地說了起來。

“宗少,這裏的妹妹多的是,你喜歡哪一款?”顯然這人也是看笑話的,接著又來了一句,“暴力的?”他轉頭問了問身邊這一圈女孩子,揚聲問,“你們中誰最暴力?”

“你真不是東西,宗少現在需要一個溫柔可愛的,來安撫他受傷的小心靈。哪個妹妹,犧牲一下?”

杜少謙一揮手,沒好氣地嗬斥:“瞎起哄啥?”他轉頭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以老子的經驗告訴你,你在這兒喝悶酒頂個屁用,直接去找林渺渺!”

宗政忽然將酒杯重重地砸在原木桌上:“誰說我是因為林渺渺?”

眾人齊刷刷的視線望了過來,宗政狠狠地橫掃了回去,長身而起,直接就走了。走出酒吧,他站在門口,吹了會兒風,人清醒了許多,拒絕了酒吧服務員的攙扶,他靠在酒吧外的牆上,盯著頭頂清冷的月牙,自嘲地勾起了唇。

正如杜少謙說的,喝悶酒頂個屁用,他明知道這個道理,卻照樣在酒吧裏喝了一晚上。

他緩慢地摸出手機,凝視了一會兒,才按下了快捷鍵。

電話很快接通了,林渺渺細細的呼吸聲從另一端傳來,宗政忍了一整天,但在電話接通後,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林渺渺沉默了幾秒,輕輕叫了一聲,“宗政?”

下章,見麵,見麵後,咳咳……

又到了九月,開學季,最近看見讀者區少了些人,默默地想,他們一定不是拋棄我了,而是去上學了。

最近覺得好感傷,某透寫文剛幾個月,還抱著很大的熱情,所以盡管讀者很少,依舊自娛自樂地寫著,但是,認識的一個好基友,因為很多的原因,決定不再寫了,忽然覺得好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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