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怎麽住在一個房間?”警察並沒有給我戴上手銬,而是上上下下地把我和小月打量了一遍。

我一聽就有些明白,應該是派出所的查房,不是要來抓我的。真是虛驚一場,還好剛才沒有亂說什麽!小月卻顫抖地抓住我的胳膊,小聲在我耳邊說:“牛哥哥,他們是壞人,我感覺的到,是壞人!”

我輕輕拍了一下小月的手,清了清嗓子說:“我們是兄妹,小妹第一次出門,害怕一個人住,所以暫且跟我住一個房間!”

“身份證呢?拿身份證出來看看!”年紀大一點的男人不耐煩地說到。

我將自己的假身份證掏出來遞給了男人,有些討好地說:“小妹還沒到十六歲,沒有身份證!”

“劉洱?”剛才要身份證的男人念叨了一下我的假名字,將身份證遞給了我。

我接過身份證剛要解釋,年輕的警察轉到我身後盯著小月說:“隻怕是個雛兒吧?你小子豔福不淺啊!要真是兄妹怎麽一點也不象呢?十六歲不到能發育成這樣?乖乖,可真是一朵花呢!要能玩上一個晚上,死了也值得!”

老警察狠狠地白了一眼年輕的警察,咳嗽了一聲掩飾著剛才的失態。

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冒牌貨?再沒水準的警察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年代什麽都造假,隻怕這警察有問題!我低頭看了一眼警察胸前,果真衣

服上沒有編碼,便一手拉著小月,一手做出請的姿勢說:“二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先請坐,咱關上門好說事!”

兩個冒牌貨互相對看了一眼,懶散地進了房間將門口讓開。我拉起小月撒腿就跑,順手將房門關上!看來是遇上黑店了,他媽的不跑等著被敲竹杠?我牛二也不是那麽好敲的,這事我還真見的多了呢!

跑下樓梯就見服務員上前一步攔住了出口,張牙舞爪的樣子很象過度受到了驚嚇的母雞。我回頭見後麵的兩個男人已經追了上來,一腳將女人揣翻,拉著小月跑上大街,朝人多的鬧市跑去。那幫家夥沒有再追上來,而小月這一受驚嚇又是顫抖不已,氣喘籲籲地呼吸都有些難過。

我有些不忍心她這樣擔驚受怕,在街上休息了一下,冒著被警察發現的危險,找了間正規的賓館住進去。還好剛才把身份證還給了我,簡單登記了一下就拿到了鑰匙。我和小月依舊住一間房,她躲在**一邊發愣一邊問:“牛哥哥,你為何得罪那麽多人?他們為什麽要追殺你?”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說:“這個世界你不去得罪別人,別人也會來得罪你……別想那麽多了,睡吧,等天亮了咱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別怕,有我在這呢!”

小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順手關上燈,黑暗裏卻怎麽也睡不著,一遍一遍回想著自己的以前和現在。

二十歲那年,為了夢想我到了H

市,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創造一片自己的天地!天真善良的我拿著初中文憑處處受盡了白眼,依舊沒有人要。就在我絕望的時候,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將我帶進了一間豪華的別墅,扔給我一千塊錢說:“今後你就專門伺候我吧,伺候的舒服遠遠不止這個數!知道我為什麽看上你嗎?因為你很象我之前養的一隻狗!哈哈,哈哈哈……”

我一聲未吭地走出了那間別墅,每天以撿垃圾為生。我曾在下雨天看著立交橋下的人來人往想過去搶劫,甚至想過偷盜,但那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直到有一天遇見昆哥,他讓我把一包東西送到了世紀廣場的一個男人手裏,然後我又從男人那裏拿了一疊錢送回到昆哥手裏,昆哥便將我收於門下,把我培訓成了一個專門運送毒品的機器。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成了昆哥的走狗。

雖然我為昆哥跑過很多躺Y市,讓他賺了很多很多的錢,但昆哥從來沒有當我是自家兄弟。因為他說我命賤,隻能做做賤事,成不了什麽大事!每次我拿到自己冒著被抓的危險賺來的那一萬塊錢,就頭也不回地去花天酒地!這個世界隻有我知道自己是誰,在別人眼裏我什麽都不是!

可不知道為什麽,遇到小月以後,我開始有些覺得自己有義務和責任照顧她,僅僅是因為她能幫我賺到更多的錢?還是她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這些我無從知曉,但我一定要保護她,因為她說她是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