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打車回到市區，楊小海叫司機停下下了車，轉頭對我說：“我要回去看看，幾天不見他們應該都猜到我出事了！”
“我也下去！”李雲玫說著也要走下車。
我一把拉住李雲玫，不看他們兩個地說：“你留下！”
李雲玫看了我一眼，乖乖地坐了回來，楊小海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朝前麵走去。我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我家樓下，然後拉李雲玫上去進屋關上了門，疲憊地往沙發上一躺，看著她說：“今晚陪陪我好嗎？”
李雲玫沒有說話，在原地站了一會，將房間的窗戶打開通風，給我倒了一杯水走過來坐在我旁邊，輕聲問：“究竟怎麽了？”
我盯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呆，接過李雲玫手裏的水喝了一口，喃喃地說：“小月變了，今天她不是在和我演戲，她真的變了！”
“或許她怕你擔心沒有告訴你原因吧，她也有她的苦衷！”李雲玫遲疑了一下說到。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不，她是變了！如果對肖永康是在演戲，那她不告訴我可能是有苦衷，可她對我們都在演戲！你不覺得她對你的擁抱很假嗎？我看的出來，她是變了……”
李雲玫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歎了口氣說：“你就別傻了，小月不是那樣的人！再說，我並沒有覺得她對我們也是在演戲！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肖永康怎麽對付她……你說肖永康那麽卑鄙，他對小月什麽事做不出來！”
我難過地閉上了眼睛，雖然我現在心裏對小月有一千個不滿，可她在我心裏依舊重要！李雲玫擔心的問題我不是沒有擔心過，而是擔心也沒有用！
我們又靜靜地坐了一會，李雲玫起身看了看我說：“我該走了，太晚了！”
我沒有說話，有些木木地看著她。李雲玫淡淡一笑朝門口走去，背影單薄而又無助。我猛地跳起來，撲過去抱住了李雲玫的腰，有些乞求地說：“不要走好嗎？我需要你……我現在不知道怎麽辦好……小月不會回來了，你不要走好嗎？”
“我要回去，我有我的事……”李雲玫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
我轉過她的身體，盯著她的眼睛說：“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現在一無所有了，難道連你也要離開？”
“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就能想的到我，在你擁有其他的時候怎麽就想不到我？”李雲玫的目光就向一把利劍一樣，刺的我有些心慌。“放開你的手，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這裏，這裏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的手從李雲玫肩膀上滑落了下來，轉過身喃喃地說：“你走吧，早點離開就沒有這麽多痛苦了！”
站了一會我沒有聽到李雲玫說話，以為她還在我背後，有些欣喜地一邊轉身一邊說：“玫玫，我和你一起離開……”
背後空****的沒有一個人，大門悄悄敞開著。一個人無奈地又趟了一會，我起來收拾家裏的東西。離開，這次一定要離開！如果再猶豫片刻，隻怕又要卷進著無底的深淵。東西收拾好以後我就一邊吸煙一邊等著天亮，身上的錢已經花的所剩無幾，我要找李雲玫拿點錢，然後帶上小月的照片再離開。楊小海是不會離開的，李雲玫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那我隻有自己一個人走。雖然小月現在變了，但如果真的離開，我還是會非常想她！想歸想，命我還是想要。
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帶上行李下樓吃好早餐，然後又找了個公話廳給李雲玫打電話。她好像還在睡覺，我吞吞吐吐說了我的意思，她答應馬上幫我送過來。我怕這裏有什麽變故，忙說：“別送家裏來，直接送火車站吧，我在車站門口等你！”
李雲玫愣了一會問：“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走？”
“我，我猜的。”我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感情好啊，我們在火車站碰頭以後我可以勸她和我一起離開，能照顧她以後的生活，我心裏也就不會太內疚。
我打車直奔火車站，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李雲玫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我上前拍了她一把拉她到旁邊說：“可等到你了，我買了去N市的車票，一個小時後開車
！”
李雲玫噓了口氣看著我的行李問：“你這是，這是……”
“我和你一起走，我們去N市！”我掏出兩張票在李雲玫麵前晃了一下，微微一笑。
李雲玫苦笑著放下行李：“我買了去J市的車票，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我拉住了李雲玫的手，很真誠地說：“不，我和你一起走！你喜歡去J市是吧？那我去換票，我和你一起走！”
李雲玫抽出自己的手，焦急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想一個人離開，安靜地離開！”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了嗎？”我失望之極，但還是問了一句。
李雲玫默默地看了我一會，一字一句地說：“和你在一起我沒有安全感，最起碼的人身安全都沒有，我必須要離開！我想小月也是因為這個才變的吧，你難道還不清醒？你要逃避到什麽時候？現在你可以丟下小月不管，以後難道不會丟下我不管？牛二，你就是個懦夫！”
我慢慢鬆開了李雲玫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沒有安全感，這句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大的羞恥？我他媽還算是男人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現在淪落到要象狗一樣地逃走，這是男人做的事嗎？
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燒，身體裏壓抑已久的憤怒一起爆發了出來，身體象是爆炸成碎片然後又重新組合起來一樣。我猛地站起來一把抓住李雲玫，拉著她就往外麵走。
李雲玫拖拉著不想走，衝我嚷到：“你要做什麽？放開我！”
周圍的人群放慢了腳步看著我們兩個，我沒有理會太多，拉李雲玫到了一個僻靜處，我接過她還握在手一的車票，連同自己手裏的兩張一起撕了個粉碎，看著她驚恐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從今以後，你絕對有安全感，現在馬上跟我回去！原來的牛二已經死了，原來的小月也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牛先生！今後隻要有人欺負你一次，我就從自己身上割一片肉下來！”
李雲玫呆呆地看著我，晶瑩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