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莫得感情
蝶衣走了，走得很安詳，身體還一抽一抽的。
但她卻不是死在了林靈或許阿七手上，嚴格來說，這位是自殺。
因為承受不了部分靈魂被冰封打痛苦，蝶衣祈求阿七殺了她無果後，竟然選擇了說出鬼舞無慘的名字，任由鬼舞無慘留在她體內的詛咒結果了她。
讓林靈懵逼的是，明明被鬼舞無慘打詛咒殺是很痛苦的事情，可是蝶衣最後露出的竟然是解脫的笑容。
林靈：……
為什麽呢？難道靈魂被冰封真的痛成那樣？
林靈是怎麽想的，也是這麽問的，“雪女，靈魂被冰封很痛苦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哎，我沒試過。不過……”雪女遲疑了下後，道：“不過我的一位長輩曾經告訴我，如果不會麵對十惡不赦之途，切勿冰封對方的靈魂……那是最大的酷刑。”
“這樣麽……”林靈挑了挑眉，倒也沒太驚訝。畢竟他以前各種小說動漫看得也不少，而在絕大部分小說動漫裏都有一個概念，折磨靈魂比折磨肉體更令人痛苦，這樣想想冰封靈魂的痛苦叫人無法忍受好像也正常。
不過……時空因子真的能夠加強他的力量？
林靈思考著，看向正抱著蝶衣的殘屍發呆的阿七，開口道：“你以前是鬼劍士，對嗎？”握刀的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他知道瘋狂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現在的阿七會不會爆發真的不好說。
至於偷襲？別鬧，真當對方不會反擊呢，在這種情況下率先出手才很容易露出破綻。
“嗬……”阿七低低的笑了，他沒有回答林靈的問題，隻是握著刀站了起來。
下一秒，阿七已經來到了林靈身邊，一刀斬下，速度快到讓人反應不及。
風之呼吸，本就側重於速度。
林靈卻是不閃不避，冰甲在刀刃近身的瞬間形成，日輪刀與冰壁碰撞，斬出道道裂紋，可終究沒有斬破。
而林靈也在這時候出刀。
水之呼吸，染之型，波紋突。
日輪刀刺進阿七的胸膛，沒有一點點意外，順利的好像阿七故意求死一樣。
“咳……”鮮血上湧，順著嘴角流下，一直以來對林靈冷著臉的阿七卻笑了，帶著解脫又帶著點遺憾以及其他的，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
“可惜……沒能和你同歸於盡……”
阿七說著，倒在了地上。
林靈知道他要死了，因為在日輪刀刺如阿七體內的瞬間，林靈就已經用寒氣凍結了對方的五髒六腑。
這對於鬼來說或許不算什麽，可對於普通的人類來說，必死無疑。
哪怕阿七懂得風之呼吸也無用。
對於敵人，林靈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林靈也沒有去可憐對方，隻是麵無表情的問道：“為什麽要背叛人類？”他複而看了一眼已經快要消散掉到蝶衣，道：“為了她？”
林靈承認，對於這件事情他還是有一點在意的。
“鬼……真的不能和人類和平相處嗎？”阿七沒有回答林靈的問題，或者說根本不用回答，答案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
“蝶衣……沒想吃人的……”
“可她還是吃了，鬼吃了人，就沒救了。”林靈打斷了阿七的話，斬釘截鐵的道。
林靈並不覺得鬼就一定不能和人類和平相處，禰豆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他同樣清楚，鬼一旦吃了人，就沒救了。
哪怕是禰豆子，有朝一日如果吃了人，炭治郎也會斬了她，然後陪她一起去死。
“是啊……吃了……”阿七瞳孔黯淡了下，他恍然間又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蝶衣被其他鬼打傷，被饑餓衝昏了頭腦的她，第一次吃人了。
然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是蝶衣的錯嗎？
阿七忽然露出苦澀的笑容，眼中的光華卻徹底消散了。
是他的錯……
蝶衣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是他沒有管住蝶衣……
是他害了她！
如果……他和她相遇的時候，他不是鬼劍士，她也不是鬼，那該多好……
……
“林靈大人，他死了……”
“嗯，我知道。”林靈點點頭，就看向旁邊正蜷縮在角落，完全嚇懵的小男孩，道：“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看到吧！記住這些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說完，林靈轉身就走。
他已經沒有興趣在去探究這個鎮子的情況了。
也沒有興趣去探究阿七和蝶衣的故事。
無外乎是鬼劍士與鬼之間的悲劇愛情故事罷了。
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研究一下如何調用體內的時空因子去強化冰雪之力。
沒錯，就是這麽冷酷無情。
……
“時空因子的作用……感覺比我想的還要多啊！”
打量著眼前被他用加了料的寒氣凍住，在雪女的感知中連同靈魂一起毀滅的老鼠，林靈不要捏住下巴思考起來。
在經過一些實驗之後，他已經可以確定了，他如果調用體內的時空因子融入到冰雪之力後確實可以加強冰雪之力，而且調用的越多，效果越強。
如果說一日份的時空因子隻能讓生物的部分靈魂被冰封，還有救，那麽在這個分量上增加數倍後，甚至可以直接泯滅靈魂。
這就有點可怕了！
哪怕麵對強者，這個分量可能要增加很多倍，但是無疑，這個能力能夠成為林靈的底牌。
起碼是“同歸於盡”的底牌冰雪之力可無法傷害到他，真要遇到什麽強敵，林靈完全可以用所有的時空因子賭把大的，搞死了敵人後撤退回藍海星！
不過令林靈驚訝的是，根據雪女的說法，她自己掌握的冰雪之力哪怕是全盛時期，也最多是能夠冰封別人的靈魂，而無法泯滅。
這就意味著，泯滅靈魂可能是冰雪之力融入了時空因子後才具備的屬性。
藍海星……時空因子……還有他自己……
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呢？
林靈吐了口氣，就壓下了心底的疑惑，忽然笑著道：“雪女，你說如果我把全部的時空因子壓上，能不能搞死鬼舞無慘？”
“唔，應該可以吧！這個世界的力量等級也不高，鬼舞無慘……林靈大人如果你把所有的時空因子融入冰雪之力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