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漠疏狂一醉,今宵有酒翻睡。徹夜雨疏疏,不辭憔悴。雲漠高山連天去,煮劍無味。烽火邊城,幾縷狼煙,原是幽月山垂。”

初曦展開陶醉寫下的紙條,褶皺的紙張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的時間才輾轉到她的手裏,字很少,用的是蹩腳的小詞。看似前言不搭後語,但細細讀來,卻是意猶未盡。

狂放,原本就是陶醉的個性。

仗劍走江湖,看遍人世間的各種恩怨情仇,然後將所有的愁緒都放入酒壺中,一口飲盡,任它江河東流,我獨自逍遙。

“他,去了南方,又去了西南。”初曦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疑惑,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貌似漫不經心,心,卻在不經意的一瞬間被高高掛起,“原來,他已經離得我這麽遠了啊。”

白色的鴿子早已經飛到了遠空中,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了九霄雲外,蔚藍的天空中有楊花點點,有飛鳥翩躚,但惟獨沒有了那能承載信箋的身影,就像那個灰色的瀟灑男子,就那麽一個轉身,便去了笑傲江湖。

“在某個特定的時代,信鴿也是一種先進的郵箱。”

千言萬語,隻換了一句話。初曦輕輕地轉過去頭,看著絕風高大的身影,眼眸微微斂起,長長的睫毛忽閃著。

“你跟著他多久了?”她輕輕地問,不在意絕風回答與否,隻想平複一下心中的那一份不知為何會**起的漣漪。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美酒與劍,揮劍斬斷萬種情思,逍遙江湖。是不是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有著一個江湖夢?這個江湖夢就像是隱藏在心中的種子,隻要有陽光雨露,就能發芽生長。一如她,突然之間喜歡上陶醉的逍遙江湖,縱然是漂泊無依,也總比過廟堂裏的爾虞我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