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感覺,端木琰的失蹤和這裏的鮮血,讓她的大腦有些發昏。原本,她是喜歡血腥的,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每日聽著蘇青竹講述人與自然的和諧和安寧,她的殺戮之心已經淡了不少。

還曾記得,蘇青竹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搖頭歎氣說著,“今生殺戮過多,受傷的必定是自己。”

可如今……

“不是!你聽我解釋……”陶醉似乎一驚,他的麵容上帶著焦急和驚恐,似乎沒想到慕容初曦會闖進來。

“你要解釋什麽?”慕容初曦盯著陶醉,“你要跟我解釋為什麽將這裏血洗一空麽?亦或者,你會跟我解釋這些日子以來你失蹤的原因?”

慕容初曦看著陶醉有些疲憊的麵容,那身精致的衣服上沾滿了點點血跡,有些狼狽,更有些風塵仆仆。

“你把端木琰藏到哪裏去了?”慕容初曦看著陶醉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若是他有半分閃失,我慕容初曦今生與你不共戴天!”

“你就這麽擔心他嗎?”陶醉原本想要辯解,聽到慕容初曦這番話,嘴角微微嘲諷地笑道:“你是不是從來都沒相信過我?”

他的聲音有些冷清,和往常的戲謔不同,帶著濃濃的失望和嘲諷,“是不是,在你心裏,我永遠都是陪襯?”

說完這句話,陶醉便轉過身去。

“你別走!”慕容初曦喊道:“跟我去報警。”

“報警?”陶醉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初曦,“我說過,我是清白的……”

“你將端木琰藏到哪裏去了?”慕容初曦深呼吸一口,看著陶醉的眼睛,“告訴我,他是不是平安的?”

說到這裏,慕容初曦的語氣已經變了,她從一開始的擔心到現代的焦躁不安,已經將所有的理智都吞沒,她已經變得六神無主。

“端木琰在哪裏?”她又一次問道。

“我說過,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剛剛來到這裏,你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陶醉的表情有些疲乏,他神情有些痛苦地看著慕容初曦,暗自搖頭。

“你站住!”慕容初曦叫道,“殺了人就這麽一走了之嗎?”

“我再說一次,這些事情跟我沒關係,三天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答複。”陶醉自嘲的笑了笑,帶著一身的疲憊和狼狽慢慢地走出竹林。

“你……”慕容初曦頓覺氣血上湧,她吐出一口鮮血,伴著血紅的夕陽,硬生生地暈倒在地上。

終究,她還是忍受不住黑衣人的氣勢,受了嚴重的內傷。終究,這裏不是現代那種靠著先進武器來戰鬥的年代,她和這裏的大俠相比,沒有了半分優勢。

更如今,被這裏的場麵一刺激,氣血上湧,吐出一口鮮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