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陣尤為傷身,虎吼龍嘯聲最為震撼,若是心理素質不強硬,那麽很容易遭到反噬。你能一路輕鬆的走過來,那說明必定經受過不同尋常的訓練……”

慕容恪的聲音還在繼續,她卻聽著驚心。綜合種種,這一路走來,原來她一直徘徊在生死關頭。

的確,若不是她經受過特殊的訓練,必定不會如此輕鬆地站在這裏。雖然沒有內力,但她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卻依然很強硬。這和常年的訓練還有在意大利的經曆有莫大的關係。

“嗬嗬,將軍過獎了。”慕容初曦心中驚愕,表麵卻依然平靜如初。

慕容恪眯起了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最後輕輕歎了一口氣,“縱然你不是曦兒,但卻頂了曦兒的身子,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合格,也罷,你走吧,趁我沒改變主意……”

“你……”慕容初曦心中一驚,下意識攥緊手裏的東西,一咬牙,掉頭,用最快的速度隱匿在黑暗中。

“父親!”慕容初曦的身影剛剛消失,慕容流嵐便從外麵走進來,“父親,您怎麽看?”

“她不是曦兒!”慕容恪深深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女子,若能為我所用,必定如虎添翼,可惜……可惜……”

慕容流嵐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端木玨,似乎下了下決心,“為何不能為我所用?”

慕容恪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流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嵐兒啊,再厲害的女子,最終也拜倒在一個情字之下……”

“父親!”慕容流嵐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端木玨拉住。

“你們都下去吧。”慕容恪長歎了一聲,轉身閉上眼睛。

燈火依舊跳躍,淡淡的橘黃色映在帳篷裏,帶著淡淡溫暖的色彩,慕容恪的背影被燈光拉的老長,淡淡的影子輕微晃動,高大的身子映襯出一大片的黑暗。

“這個天下,終究還是要變了嗎?”他的雙眼望向前方,目光中掩飾不住那份無奈,“或者,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他長歎一口氣,雙手撫摸著帳篷裏掛著的那幅地圖,帶著粗繭的手指觸摸到地圖的時候,突然變得小心翼翼,似乎在撫摸著一個女人美麗而無暇的臉。

“終究,我還是辜負了你的期望。她不是初曦,不是你的女兒,可是卻用了初曦的身子。原諒我吧,惜如,惜如……”

慕容恪的聲音很痛苦,低沉的嘶啞聲音裏帶著無限的壓抑,他雙手緊緊攥住,原本犀利的眼睛裏閃出別樣的柔情和懊悔。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金戈鐵馬,絕世紅顏,誰說那鐵骨錚錚間沒有似水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