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發散亂地披著,用力掙紮起身,聲音虛弱地說道:“拜見大夫人,二夫人,初曦……咳咳……”用力咳嗽,不止,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初曦,病還沒痊愈,就不要行禮了。紅綃,你怎麽照顧得小姐!”大夫人看到在角落裏跪著哭泣的紅綃,又看到散落一地的家具物什,杏眼一瞪,冷聲嗬斥,“紅綃,這是怎麽回事?”

“小……小姐……”紅綃哭泣著,環顧四周,低頭道:“是奴婢不小心打翻的。”

聲音很輕,很小。

紀菲菲卻很高興,因為她知道,她們已經成功了。

“瑤兒,這是怎麽回事?”大夫人何等精明,她杏眼轉向江水瑤,江水瑤心中害怕,自然語無倫次。

“舅媽,我……不是我,是初曦,不是我打翻的,她被鬼附身了,我和滿屋子的人親眼所見,這些都是她打翻的,不關我的事,真的……”

“住口!”大夫人冷聲嗬斥,“初曦天生體弱,且別說將這些東西打碎,就是走幾步路也會嬌喘籲籲。瑤兒,你以為你舅舅不在,難道這個家裏就沒人能管得了你麽?你竟然公然挑釁,膽大妄為!這……這成何體統!”

“舅媽,舅媽……”江水瑤似乎真的很害怕,她匍匐前進,來到大夫人的麵前哭泣著抱住她的雙腿,“舅媽,我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想回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行!”大夫人一臉正氣,聲音威嚴,“如此膽大妄為,將軍府沒了個體統,且不說別人看著不像話,就單單我們,也丟不起這個人。若是這事讓你舅舅知道了,恐怕就不是趕回家這麽簡單了。”

“舅媽,饒命啊,瑤瑤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你別讓我回家,求求你……”江水瑤扯著大夫人的裙擺,聲淚俱下,我見猶憐,大夫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卻是一點鬆口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