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深呼吸一口,捧起一捧水,冰涼的溪水打在臉上的時候,紀菲菲感覺到了清醒。

既來之則安之。

她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人。

所以,既然上天注定要她來到這個空間,那便一定有原因的。正如,存在,便是道理。

洗了幾把臉,用手指梳了梳頭,整個人立即精神了不少。看看天,似乎是正午時分,原來在不知不覺裏已經過了一夜了。

“隱隱青山如是,淡彩碧雲,依約隨風去。紅豆美人清酒,盞一杯,香車玉麵,料得浮生幾許?”

吟誦著不知道什麽調子的詩詞,一輛車從小路上行駛而過。車夫帶著大大的鬥笠,穿著灰色的衣衫。小驢拖著破舊的驢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老人家,停一下。”紀菲菲眼睛一亮。

“可否載我一程。”她低下頭,發現身無分文,輕歎一口氣,當下之際,隻能碰碰運氣了。

“籲……”驢車已經停下,“去華京城,二兩銀子。”那車夫頭都不抬,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是,我沒有錢。”紀菲菲的聲音低下去,這麽多年,她第一次知道錢是如此的重要,很懷念有銀行和信用卡的現代,隻要輕輕一刷便一切OK,可是現在……

有些泄氣,卻聽到那車夫笑了。

“既然無錢,那何必要坐車。”似乎要揚長而去,“不過,若是你能作詩一首,我們也便有緣……”

他還沒說完便停住。

“如此……”

“以什麽為背景呢?”紀菲菲問道。

“朗朗乾坤,大好河山,就以這春日為光景吧。”那車夫並無心刁難,隻是出了一個簡單的題目。

“成交。”紀菲菲輕笑,看著周圍的景色,溪水流淌,樹木鬱鬱蔥蔥,鮮花點綴,正是春日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