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眼見的就是過年的日子了。這對龍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時間。祭祖、拜祀亡人。

在龍家,龍老爺子一直是一個非常堅毅的存在,最初獨子龍天逸並不願接受家業,和愛人林止蝶“私奔”,獨獨留下了龍老爺子支撐家業,當年老爺子還很年輕,對龍天逸采取的是放任和勸說的方式,最後龍天逸和林止蝶答應回國,卻不想最後在一次家庭旅行當中,車子意外衝出山崖,龍天逸和林止蝶都不幸遇難,當年8歲的龍中澤被林止蝶護得很好,摔下崖後,他意識還算清醒,叫了幾次自己父母都不答應之後,尋著本能從車裏爬了出來。

那之後,他躺在車外,看著自己父母一點點消失呼吸。

那次事故對龍霆譽是個巨大的打擊。人人都說,那一夜之後,龍老爺子突然就老了。

那次事故之後,龍中澤有半個月不曾開口說一句話,在病房中也是獨自坐著,不開口問,也不回答醫生護士的問題。當時的醫生都說這個小孩子可能是廢了攙。

然而半個月之後,他突然對身邊的老管家說,“劉叔,我想見爺爺。”

那之後,和龍家有交情的人都知道,整個a市表麵上風平浪靜,然而底下卻全然是一片腥風血雨悅。

最後新聞報道出來,說x月x日,發生在某旅遊區的意外交通事故,實際上是一場蓄意謀殺,當事人的車輛早在之前就已經被動過手腳,而向警方提供關鍵線索的人便是當時車上三個當事人中的那位小孩子,也是兩位已故當事人的兒子,據他介紹,是事故發生前一天晚上,當事人曾見過有人在其父親車輛周圍徘徊,因為當時並未多想,也未多做留意,結果第二天發生了車禍。

最後警方根據提供的線索,調取監控將蓄意謀殺的凶手找了出來,並進行了抓捕。

然而這不過隻是表麵上的現象而已,真正的主謀是誰?買凶授意的人是誰?事情到警方那塊也就斷了下來,警方要查也不能再查出什麽。然而和龍家交好的人都知道,那一段時間,a市的某個家族,突然間就消失了,不再出現在a市,而那個家族的掌權人自此之後,更是沒有人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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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事故給龍老爺子造成的打擊是巨大的,原本隨著年長已經性情漸次溫和的龍老爺子在此之後恢複了以往的果決狠辣,甚至手段更為的強硬。而龍中澤沒有變得和他的父親一樣溫柔平和,便是那次事故把他那個溫柔的父親和美麗的母親一起帶走了,他自此變成一個孤單的、在鐵血環境裏成長起來的,更為狠絕暴力的人。

而離年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後才知道,為什麽那個美麗的女人玫瑰對於龍中澤那麽不一樣,因為她是那段時間裏,龍中澤能尋到的唯一的溫暖。

在墓園裏,離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龍天逸和林止蝶,墓碑上的兩人非常的年輕,林止蝶非常的美麗,而龍天逸和龍中澤有幾分相似,隻是龍中澤比他父親輪廓更為深邃了些。她和龍中澤一起將一束花放在了墓碑前,龍中澤攬著她的肩膀,一起向墓碑祭了禮。

之後林安然也走了過來,向墓碑行了禮。小姑娘幾日不見,眼見得都瘦了不少。

返程回龍家的時候,離年才有些擔憂地問她是怎麽回事。林安然卻隻是搖了搖頭。此時,龍中澤和龍老爺子坐在後麵的一輛黑色小車裏,她和林安然在前麵的一輛車裏。

離年出聲,聲音溫柔地問,“安然,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知道嗎?”對於這個小姑娘,離年是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因為林安然雖然家世良好,但並沒有一般千金小姐的自大妄為,是很懂禮又遷就人的女孩子。

林安然低著頭,一隻手抓著離年的手腕,搖了搖頭。

車子大概又行了十多分鍾之後,林安然突然開口說,“嫂嫂,你認識許自謙嗎?”

離年搖了搖頭,想著姓“許”的,應該是和許金義有關吧。

離年一直對於許金義的印象都處於還比較模糊的狀態,最深的印象,大概是長得很漂亮,非常惹女孩子喜歡,有一些花花公子的脾性。

“他是誰?”離年問。

“是許金義的哥哥,許家的掌權的。比我大8歲。”林安然說。

“恩。”離年回著,自覺林安然的話並沒有說完,在等著她繼續往下麵說去。

然而接下來,林安然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把頭靠進了她的懷裏,輕聲地哭了起來。

“安然?怎麽了?”這個小姑娘於離年而言,是個非常溫暖的存在,她在龍家,她也不過隻有龍中澤而已,而這個小姑娘是讓她除了龍中澤以外能感覺到安全和溫暖的所在。

林安然先是哭,然後手就有些發起抖來。

“我從小就喜歡阿義,謙哥是我很尊敬的人,他在許家就是大家長,從小對我也很好。但是我從來沒想過他會喜歡我。他從來就像個大哥哥樣。”

“恩。”離年回。

“可是那天阿姨的生日,我去參加生日宴。”離年記得那次龍中澤也是去了的,而她當時因為身體不舒服,就在家裏麵休息並沒有去。

“那天我跟阿義表了白,阿義也答應了我們交往試試看。”林安然說。

“那天晚上大家鬧著出去唱k,我喝了點酒,我本來酒精過敏,當時身上就出疹子了,我覺得打擾他們不太好,就給謙哥打了電話,請他來接下我。”

說著的時候,林安然身上又有些發抖,“那天晚上我沒有感覺出氛圍不對,坐著他的車子就回去了。結果在半路的時候,他就停了車子,把我從車子裏麵拽了出去。”

“安然?”離年已經覺得有些擔憂了。

“我們去了酒店。他是大家長,我一直都很信任他,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是也跟著他進去了。”

“在酒店裏,他打電話讓服務員送了過敏藥來,我吃過就好多了。”林安然輕聲地說,過來一會兒接著說道,“後來,他吻了我。”

離年直覺,應該還有更嚴重的在後麵,“他用的強對嗎?安然?”

林安然沒有回話,但是離年能感覺得出她哭得更厲害了。

“我和在國外的朋友說,她們說都去了酒店了,我就應該有自覺,發生了事情,也有我自願的意願在裏麵。”林安然哭著說,“可是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離年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安然,你去醫院了嗎?”離年問。

林安然搖了搖頭。

“現在那邊是什麽反應?”離年已經直接忽略掉詢問許金義知不知道這回事了,所謂的答應交往試試看,如果連心愛的女孩子酒精過敏都不知道,過敏了之後還不知道照顧,那麽也並不見得真心有幾何。

“我第二天趁他睡著,走了。”林安然說,“他一直找了我好幾次,我都避開沒有見他。我現在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和麵對阿義。”

“你告訴你阿澤哥哥了嗎?”離年問。

算起來,林安然和龍家有剪不斷的聯係,龍老爺子把林安然簡直是當做孫女來看待,這件事情如果讓龍家知道的話,和a市許家隻怕是要鬧得不可開交。

“安然,我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不能再問她,打算怎麽辦,這個時候的林安然當然不會知道怎麽辦,現在要給她的就是安慰和支持,要讓她知道在這場傷害裏,她是沒有錯的。

“安然,在我這裏,我都是一直支持你的,你阿澤哥哥也是一直支持你的,知道嗎?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事情,我們都會支持你,因為你是沒有錯的。”這樣的事情,需要林安然自己去麵對,而不管她要做什麽,這時候能給的最大的幫助,就是支持她做想做的事情。

而在之後很久離年才明白,那個叫許自謙的男人在這場愛情裏付出了多少,他對林安然的愛來得深沉內斂,不聲不響,卻又愛得濃厚而熱烈。

不過那都是後話,到林安然穿著婚紗,微笑著牽著他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時,這過程中的對峙、保護和傷害,都在愛情這件外衣上撒下了華彩般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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