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 求你,放了我

林家大門前,兩個人靜靜地抱在一起,而在不遠處的小車裏,林安然不會知道,那個被所有長輩都看好,整個A市最有權勢之一的男人,正坐在車裏,靜靜地看著他們。男人吸了口煙,眼睛裏有非常複雜的情緒。

許金義慢慢放開了林安然,然後說到,“那天,你要來,好嗎?”

許金義臉上的希冀是真實的,林安然慢慢地點了點頭。

林安然離開之後,許金義也折身準備往家的方向走去,他自然是要去打個車,然而剛走過那邊一個拐角的時候,卻看見自己大哥的車子停在那裏。

“哥?”許金義當然是意外的,而後許自謙伸手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示意他坐上來。

許金義摸了摸鼻子,坐了上去。

他剛剛和林安然抱在一起,應該也讓他看見了。

“你還不放心我送她回來啊?”許金義說到。

許自謙修長的手指夾著半截煙,他像是沉思了片刻,而後將煙摁滅在了車裏的煙盒中。之後許金義便聽見自己大哥問他,“你對她是認真的吧?”

許金義坐在座位上,轉了轉自己僵硬的脖子,回了句,“當然。”

許自謙說,“林家和許家比起來,財力、實力都要小些,但是兩家交好,你和她交往,爸媽也會同意的。”

許金義不甚在意地抬了抬眉,“我知道。”

隨後許金義便聽見自己大哥說了句,“那就好好和她在一起。償”

“我會的,哥。”許金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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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之後,許金義倒是經常給安然打電話,兩人還一起單獨出去吃了飯,一起去看了電影出來去玩的時候,他還為她抓了不少玩具機裏的小毛絨玩具,也送了好些衣服給她。完全是按照一個男朋友的標準在好好地對待安然。

安然也覺得這樣子很好,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也覺得原來談戀愛是這樣的,讓她每天都仿佛覺得自己心是輕的,又柔軟,還帶了一點甜。

隻是有次,當她去龍家宅子看望龍老爺子時,在看見龍中澤和秦離年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時,她似乎才感覺出哪裏有不一樣。

有種感覺,大概叫溫柔和親密吧。

她和許金義之間沒有那種溫柔的親密感,隻除了那日夜晚,兩人相擁而吻了那次之後,之後的過程裏,許金義對她都很是近親,但是卻又隔著一段距離在裏麵。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末。宴會是晚上8點開始。她下午5點多便打扮好了,等著許金義開車過來接她。

結果6點鍾,她接到電話,他告訴她,車子堵在了半路上,讓安然這邊趙叔開了車子過去。

安然當時不知道,也是後來知曉,原來那天他不是堵在半路上了,而是梁尤嬌那邊公司安排的車子在半路爆了胎,他知道後,便緊急趕了過去。

他在很小的時候說,以後要開公司捧她當全中國最棒的女鋼琴家,但是最後他開了公司,卻是在全力地嗬護著另外一個人成功成名,他完全忘記了當時說的話,卻又在現實裏做著和那時說的一樣事,卻已經是什麽都變了。

安然當天趕去宴會的時候,都完全沒想過,傷害從來不是那樣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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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宴會,來了A城許多有名的人士,明星也來了不少,還宴請了不少媒體記者。

安然趕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

這是在A城最著名的皇家酒店,公司為梁尤嬌在酒店的中層包了一整層來宴客。

安然在整個衣香鬢影的會場裏找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許金義,最後連著打了幾個電話,那邊才接通了,讓她到大廳靠右邊的一個角落裏稍等一下。

這一等就等了二十來分鍾。

許金義趕到的時候,安然已經有些累的微微彎了些腰要蹲下去了。

“小然。”許金義從人群裏擠出來,看見前麵的女孩子穿了平時都不怎麽愛穿的細高跟鞋子,配了一條蓬紗的白色晚禮裙,婷婷地如一朵白荷。

他走過去,牽了她的手,對她說到,“對不起啊,我那邊有點事,一時趕不過來。”

安然輕笑著回他道,“沒事呀。”

許金義牽著她的手,慢慢地穿過會場,要往二層樓上走去。

“這下麵來的人有點多,我要去應酬一下,你餓了在上麵自己點些東西,我待會兒上來找你。”

安然回了他個,“好。”

隨後安然就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他在下麵會場裏應酬周/旋,過了幾分鍾,就覺得有些累了,便尋了他告訴她的房間號,找過去,準備進去短暫休息下。

結果在走過一間房間的時候,由於那房間門並沒有關合,她走過時,正好那裏麵有聲音發出來,安然下意識的扭頭往裏麵看了一眼,結果卻看見一個挺拔筆直的身影。

正是許自謙。

許自謙是麵對著房門的,而在他麵前,背對著房門的,是安然熟悉的身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梁尤嬌。

安然通過房門下意識往裏看時,許自謙也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

安然原本想要直接大步走開的,下一刻,卻看見那個漂亮的女性身影直接撲到了許自謙的懷裏。

安然怔怔地站在那裏,看著他們。許自謙投過來,看向她的眼神,也不像平常那樣柔和。

安然提步就想要離開,卻沒想到自己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大哥?嬌嬌?”

許金義看見欄杆上的林安然不見了,原本是上來尋她下去,因為他此前聽安然提起過的喜歡的一個作曲家到了,特地上來尋她下去,可以見個麵,卻沒想到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撲在自己信任的大哥懷裏。

梁尤嬌此時也轉過了身來麵對上他們,她看著許金義,輕聲開口說,“對不起,阿義,你說了,今天是我們的最後一個機會,但是我不想要這個機會了。我這次能出來,你我都知道,都是要靠許先生,我很感謝他,他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答應他。我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嬌嬌!”許金義在震驚之餘,顯然已經有些憤恨。

安然隻站在那兒,整個人有些頓頓的。

此後,許金義大步衝進去,想要一拳揍在自己大哥的臉上,過程中在路過安然身邊時,他手撫在安然的肩膀上,一把將她掀開了去,安然穿著細高跟鞋,腳不重不輕地狠狠崴了一下。

許金義的拳頭沒有落在許自謙的臉上,他倒是忘了,自己大哥在功夫方麵,拳腳的力量和速度在參加比賽時都是得過獎的。

許自謙握著許金義的手,眼神卻穿過來,盯著門外麵的林安然。

安然現在背對著他們的,這個時候,她隻想簡簡單單地離開這兒。

許自謙眼光收回來,看著自己的弟弟說,“她摔了,去看看她吧。”

許金義卻嘴角輕輕地抽搐起來,握緊了拳頭還要向他打來。

許自謙卻直接握住他的拳頭,將他掀開了一定的距離。

兩個人在房間裏,又僵持了一會兒,而此時,外麵的廊道上已經沒有了林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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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夜晚,在家研究茶道的林父便看到自己女兒在宴會不應該就結束的時間裏便回了家來。他開口問了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結果林安然回了說到,自己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先回來了。

“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林父關切地問到。

林安然很用力地讓自己的情緒看上去很好,搖了搖頭地說到,“就有一點頭昏,睡一覺就好了。”末了說了句,“爸爸,我去睡了,明天早上不要叫阿姨叫我呀,頭有點疼,想多睡一會兒。”

“好,快去睡吧,明天還是不舒服,就叫醫生來看看。”林父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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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安然躺在**很快就入睡了,睡夢裏覺得胸口的位置一直發悶,便卷曲著身子,用手摁住了自己的胸口。

第二日,阿姨很晚才來叫了安然,安然隻說了頭暈,想要睡覺,早飯便沒有吃,吃了阿姨拿來的藥之後,中午連午飯也沒有吃,後來因為不想要醫生過來,她撐著在鋼琴前麵坐著,彈了會兒琴,向阿姨證明了自己並沒有事,之後又躺到**,即使沒有睡意,也不太願意睜開眼睛來。

林母最近段時間,和自己的朋友出門旅遊去了,隻餘下了林父在家中,白天也有事出去了,隻餘了安然和阿姨在家中。

那阿姨在林家做事已經很多年了,對林家小姐的事情也多少了解一些,所以當許家一再打電話過來,而安然卻一直不願意接時,就覺出奇怪了。

然而她也隻不過認為大概是年輕人之間鬧矛盾,也不是特別在意。

到這日下午時,許家的二少爺趕上了門來,阿姨看見,自己小姐是不願意見他,即使那個漂亮的少爺在外麵站了一個多鍾頭,安然最後也仍舊沒有開門讓他進來。

到傍晚的時候,和著林正楓一起回來的,阿姨看見,是那位姿容實在讓人讚歎的許家大少爺許自謙,阿姨看見他和著自家老爺一直相談甚為愉快,之後進到別墅裏的時候,林正楓便叫了自家女兒出來見客。

許自謙坐在客廳裏,安然便隻站在一邊不說話。

阿姨在旁邊說到,“先生,小姐今天一整天都不太舒服,剛吃了一點東西。”

“醫生來看過了嗎?”林父問到。

“小姐一直說沒事,就沒叫醫生過來了。”阿姨回。

林父看著前麵的自己的女兒,問到,“有哪裏不舒服要叫醫生過來看,不要諱疾忌醫知道嗎?”

安然隻點了點頭,說到,“爸爸,我還有一點點不舒服,想進去睡會兒,我先回屋了。”

“去吧。”林父回到。

安然之後便轉身往自己屋裏走去了。

許自謙盯著她的背影,有看了一會兒,然後出聲問到,“小然是昨天就一直不舒服的吧。”

“對,昨天回來,小姐情緒就不太高。”阿姨在旁邊說到。

許自謙倒沒說什麽,隻說了句,“昨天到宴會上,大概是感冒了。”然後又和林父一直聊了幾許的天,再就著上次的棋局,和林父下了會兒。

“林叔,這局今天怕是破不了了,我下次再來吧。我看小然不太舒服,我進去看看她。”

林正楓注意力正在棋局上,許自謙和林安然也自小認識,兩家交好,許自謙提出去看林安然也並沒有什麽不妥,“自謙,你去吧。”林父說到。

許自謙握了門把手,推開門進去,林安然當然驚了一跳,她當時正靠坐在鋪了絨毯的飄窗台上,正懶懶地注視著窗戶外麵,門一響動時,驚慌地轉過頭來,就正好看見許自謙已經推開了房門。

安然很快立起身來,戒備地看著他。心裏想的是,希望他趕快出去,她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大聲喚他不允他進來,因為林父就在外麵。

許自謙進到屋子裏,手裏很自然地就將房門關合了上去,甚至在安然的不自覺裏,將房門輕輕地反鎖了上去。

安然背靠著飄窗台上擺放的一塊小桌子,怔怔地看著他,然後出聲喚他,“謙哥?”

“阿姨說你不舒服,想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林安然搖了搖頭,說到,“已經沒事了。”

許自謙看上去也像是要和她長談的樣子,還靠在了後麵的牆麵上,從身上摸出了煙盒,抽出了一隻點了起來。

他手指夾著煙抽起來,西裝馬甲,看上去就很有點風流倜儻的味道。安然很少看到他冷靜自持以外的神態,在她的印象裏,他向來就像機器一樣,似乎總處在一種高強度壓力裏,總是在機械般地精確運作。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在釋放著危險信號一樣,讓安然覺得一陣陣的不安。

“謙哥,你還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想休息了。”安然說到,婉轉的意思是希望他可以出去了。

許自謙抬起眼來,淡淡地覷了她一眼,說到,“你不是休息一整天了嗎?阿義過來找你的時候,你應該也在休息吧,還沒有休息夠嗎?”

休沒休息夠是我的事情,請你出去——然而這也隻是安然在心裏說的話,她開口出聲卻隻是說,“還是不舒服,我想睡覺了。”

許自謙卻隻勾了頭,將手裏的煙摁滅在了煙盒裏,然後慢慢地朝安然所在的方向走去。

安然其實一直覺得,他給人的壓迫是很大的。他雖然平時待人都極為有禮,做事又周到,但是壓迫感是真實的。這也是為什麽,她從小也不和他親的原因。

他走過來,安然就往後退幾步。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不用怕任何事情。

許自謙走到她的身邊,因為身高比安然高了一大截,凝著她的時候,便能從上往下看著她,安然抬起頭來,倔強地和他對視,說到,“謙哥,請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許自謙淡淡地一笑,伸出手來,微微抬起她的下巴,像是有幾分欣賞似的,大拇指摩擦著她的下顎。

安然仍舊咬緊了嘴唇,凝視著他。

這是在她家裏,她不信他能做出什麽事來。

許自謙眼神凝在她的嘴唇的位置,然後像是有幾分著迷似的,慢慢俯下身來,要靠近她唇瓣的位置。

安然猛地把頭偏開,垂在一邊的手揚起來,就要朝他的臉上打來。

卻很快就被許自謙給握住了,他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握了起來,用一隻手握緊了捏住,將她壓在了牆上,彎下身還想要吻她的唇。安然抿緊了嘴唇,左右搖頭拒絕,他便放棄了她的唇,凝著她的眼光淡淡的,而後一隻手的手指便順著她的胸口一直往下,那種淡淡的挑/逗和威脅,嚇得安然根本就不敢動了。

許自謙隨後用手穿過她的腰,將她摟了起來,走了幾步放在一旁的鋼琴上。隨後的動作,來得隨意而又自然,直接將她壓在鋼琴上,隨意地親吻她。

安然的胸/口咚咚咚地,像是要跳出來了。他吻她的唇,用手圈著她的背,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那親吻變得粘濕而又溫熱,安然不知道在一種什麽樣的感情裏,流出了眼淚來,用一隻手一遍遍地推著他的肩膀。

他其實想著,不應該太嚇著她,但是也應該給她一些警示,便用手掌隔著衣物在她的胸口上有些放肆。

他將她的雙腿拉下來,置身期間,是一個非常帶有攻擊性的舉動,而後拉緊了她的雙手將她壓在鋼琴上,而後俯身停在她的耳畔,低聲帶有幾分冷然和粗簡地說,“安然,你遲早都是我的,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林許兩家,他隻要向林家提婚,林家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而對於林安然,她和他已經有那樣的關係,對林家來說,會讓他娶她,是最大的可能。

安然躺在鋼琴上,用手臂遮著自己的眼睛,終於哭了起來,“謙哥,為什麽是我?為什麽要對我這樣?”她從小就尊敬的大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

許自謙把她摟起來,攬進懷裏,用手指擦著她的眼淚,“因為你是我唯一想要給予感情的女人。安然,做我的女人吧。我把幸福、快樂、開心、無憂,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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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張開眼睛凝著他,說到,“可是我不喜歡你。”她愛的那個人不是他。

即使她會不再喜歡許金義了,但是不是代表說,她就愛上了他了。

她喜歡另一個人,喜歡了那麽久,即使他給了她的傷,讓她難過和傷心,但是不是代表說,她在這傷心裏,就可以喜歡上另外一個人了。

“我不喜歡你,我怎麽能夠和你在一起。”安然最後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