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 求你,放了我

他身後跟了助理劉林,他進了屋之後,那位助理便離開了。

安然其實向來和他疏離,他進來之後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麽,房間裏便有些沉默

“你要吃飯麽?”安然問。

“已經在飛機吃過了。”他聲音清越好聽,是那種帶有點大提琴音質的嗓音。安然以前不曾留意,如今聽來,他的聲音真的是很好聽。

許自謙在沙發上坐著,看著安然直愣愣地在那裏站著,便輕輕一笑道,“小然,你一直站著做什麽?攖”

安然神情微動,然後微低著頭輕聲說道,“我去給你倒水。”

她走過他身邊時,旁邊的人又對她說道,“小姑娘,我還是想抱你,怎麽辦?償”

安然後來知道,他這就叫做是耍流氓。在很久很久以後,安然知道,這位在外人眼裏沉著冷靜而自持的許先生,很多時候在麵對她時,會有很多的流氓行徑。沉著冷靜的外表下麵,是一顆深藏的狐狸心,會將他的小妻子算計得連渣都不剩。

安然努力控製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說道,“你抱過了。”說完她臉上就燒了起來,不是因為話裏的意思,而是為著自己的嘴拙。她真是笨得無以複加,根本不會接他的話。

安然看著他似乎是挑了挑眉,然後像是接受她的話般,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安然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攥著手去旁邊給他接了水,拿過來。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然後抬頭凝著她,臉上帶著些戲謔的笑意,說道,“可是我覺得這個小姑娘太漂亮了,我還想再抱抱怎麽辦?”

安然知道自己臉上燒起來了,她之前並未談過戀愛,對許金義也一直是單戀,如今麵前這個男人,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小時候是她心裏麵的象征的人。現在即使長大了,安然也知道,那種小時候就在她心裏烙印下的遙遠不可觸碰,覺得他遙不可攀的心情還是在她骨子裏的。

許自謙帶著微笑看著她,安然凝著他,突然就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走上前去,用手圈住他的脖子。

坐在沙發上被圈住了脖子的男人略微驚訝之後,便輕輕地笑著,他覺得,自己這二十幾年的人生,大概最有意思的時刻就是在和麵前的這個小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許自謙笑著,用手也圈住了她的身體,然後將頭埋進她的脖彎裏去,臉上一直笑著,像是特別滿足般的。

抱了沒一會兒,安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安然放開了他,臉上爆紅,連耳朵根都燒紅了,安然把手機接了起來,那邊電話裏是背景幹淨的有個人正在唱著歌的聲音。

電話裏的人說到,“林安然,我們在XXX的KTV,今天來了不少同學,他們聽說你本來要來的,結果沒來,覺得可惜,所以讓我再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大家都很希望今天晚上你能過來啊。這種大家聚一聚的機會很少的啊。”

安然原本離得沙發上的人就不遠,電話裏的聲音就全被他聽到了,掛了電話後,安然還握了電話好一會兒,許自謙看了看她,然後說道,“是同學聚會啊?”他問。

安然回到,“嗯。”

許自謙把她的手指捏過來,一根根地把她的手指骨節捏得脆響,安然條件反射要縮手,他就笑著放開了,她手指又細又白,當真是很好看的,許自謙凝著她白皙透紅的臉頰,說道,“想去就去吧,這會兒也還早,我回酒店也還要處理些事情,正好可以送你過去。待會兒聚會完了,劉林再送你回來便好。”

安然坐在他旁邊,許自謙微微凝眉,臉上顯出些戲謔的笑,因為她總讓他感覺自己像是隻狼,而實際上,他本身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他裝得這麽辛苦,那個叫林安然的小姑娘到始終能感覺出他的危險,所以就還是有些怕他。

他隻覺得,這接下來,要裝得更認真些才好。

的士開到KTV門口,安然下車時,男人在後麵輕聲叫住了她,說道,“不要喝酒,喝些飲料就好,知道嗎?”

安然點頭,他又說道,“我酒店離這裏有些路程,待會兒完了,給劉林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太晚就不要玩了,明天我們該去H市好好逛逛。”

安然知道他大概都已經疲累得不行了,便說了句,“謙哥哥,你走吧,不用擔心我了。”

她叫他謙哥哥的時候,安然看見車子裏的男人,無端端地就像是開心了起來,他對她說道,“好了,進去吧,記住不要喝酒。”他說著,意思是要看著她進去。

安然轉身,便提步往音樂會所裏麵走去了。

安然離開之後,的士上的司機轉頭對後麵的男人說道,“先生,那是你女朋友啊?”

許自謙隻將頭靠在了後麵的椅背上,聞言也並沒有回話,那的士便說了句,“先生女朋友可真漂亮。”

那的士司機心裏麵想的是,這男人是人中龍鳳,那姑娘也是水靈漂亮,倒真是合適。

安然進到KTV裏麵,尋著同學發過來的房間號,便慢慢找了過去。

同學發給她的房間號碼是2901,結果安然沒注意,找到一個2908的房間號,便推開了去。

房間裏音樂聲震天,並且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安然就聞到了一股很強烈的煙味,安然扇著煙味退出來,也知道自己走錯了房間,她在門口再抬頭看看房間號,確實是走錯了,然而她才一轉身,後麵就撞到了一個人。

是一個肌肉虯紮的男人,安然看見男人手臂上還刺了些刺青,安然便很快地就向他行了禮,說了聲對不起,便往一邊很快速地走開了。

站在後麵的肌肉結實光著頭的男人,看見安然離開的方位,盯了很久。

2901的包間裏,一眾年輕的男孩女孩都唱得歡快。他們都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對音樂都有一種天生的熱愛。

安然也一直玩得很開心,她其實一直很喜歡人多的地方,喜歡熱鬧。到後半段的時候,安然起身去廁所,結果包廂裏的廁所有人,安然隻能到包廂外去。

走到外麵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安然拿起手機,是那位助理先生發了信息過來,問她還有多久時間聚會完,安然回了個,大概還有三十分鍾。助理先生便回了個,“安然小姐,那我半小時後到門口來接您。”

安然走進廁所裏麵,那廁所裏麵原本還有人,後來安然出來的時候,就一個人都沒有了,安然去洗漱台上洗漱,她微微低了頭,等再抬起頭來時,就看見自己身後麵站了個人,安然還沒有大叫出聲,就被人給捂住了嘴巴,很快速地就拖出了洗手間。

包間裏煙霧繚繞,光線昏暗。安然微微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包廂裏的沙發上。

安然醒過來,立起身便要往房間門口跑,結果沒跑幾步,就被後麵的男人給抓住了手腕,給拖了回來。

“小東西,不要自己討苦頭吃。”抓著安然的男人說到。

安然咬緊了自己的嘴唇,感覺自己心髒都要破開了。這個時候除卻恐懼之外,安然努力分辨周圍的情況。

房間裏麵有很多人,抓她的人就是她撞到的那個男人,她前麵沙發上坐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略瘦,但是周圍的人都對他很恭敬,他是老大。

安然控製住自己,出聲說到,“你們找錯人了,我姓林,叫林安然,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個中年男人沒有看她,隻用手示了下意,意思是讓那個肌肉男人把她帶開點。

安然知道手機還在自己身上,便慢慢安靜了下來,前麵的男人像是在和其他的一個人在談論著什麽,然後有一些東西在桌麵上,他把它擦起來,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安然看見他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肌肉男人隻抓著安然的手臂讓她坐在沙發上,安然慢慢地就從裙子側邊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來,在沙發的一邊,她用手指摸著解了鎖,然後在已撥電話欄,抖著手指按了個號碼出去。按出去後,她就把手機翻了過來,房間裏光線不亮,手機背過去後,就看不見那裏的光亮。

因為怕電話撥出去的聲音被聽到,安然又把手機往沙發縫裏塞去,她的動作沒有人發現,之後很快,那邊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中年男人抬起頭來看了看她,旁邊的肌肉男人向他低了低頭,恭恭敬敬地說到,“老板。”

安然看見那男人眼神很是陰鶩,他向那肌肉男人示了下意,肌肉男人便對旁邊的一個手下說了句,“去,把針劑拿來。”

安然在沙發上掙紮起來,“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你們2908的人,放開我。”男人很快用手掌壓住了安然的嘴巴,把她死死地壓在沙發上,安然的頭正好靠在自己手機的邊上,她便大聲地嗚嗚嗚地掙紮,待男人手一放鬆,安然大哭起來,“謙哥哥,救我,救我,救小然,救小然!”

男人很快又死死掐住了她的嘴巴,“小姑娘,跟你說了,不要自尋苦吃,乖乖的,你就能更輕鬆些。”他說著又用手輕輕拍了拍安然的臉,“誰讓你今晚上撞上我了呢?我們老板缺個伴,你的榮幸。不過老板疼女人的方式有點特別,小姑娘你得忍忍,也保你更開心。”

他說完,那邊人已經拿了一隻針劑過來。

“你們幫我壓住他。”肌肉男人說道。

“好的,大華哥。”

很快,另外兩人男人便將安然壓住了,肌肉男將針劑裏的空氣都推出去,安然感覺手臂上一疼,眼睛裏眼淚也跟著流出來。

藥效的速度不是很快,十多分鍾後,安然覺得整個房間裏都是光怪陸離的,光線肆意環繞,音樂聲也變得更為急躁。安然想要從沙發上立起來,卻感覺好像有個人在她旁邊壓住了她。

這種感覺很是陌生,安然努力眨著自己的眼睛,就感覺有些奇怪的味道噴在自己的臉上,那是酒精還混雜了其它什麽東西的味道。

“謙哥哥?”安然聲音喃喃,嗯,她也覺得這個不可能是許自謙。

那麽不是許自謙又是誰呢?嗯,不是他,又是誰呢?

安然握住手機,猛地狠狠地砸在麵前人的頭上,她已經不去管了什麽了,她什麽都不管了,房間裏還有酒瓶子,她衝過去,握了瓶子,一把砸在玻璃桌上,安然握著碎裂的玻璃瓶,站在房間裏,目視著周圍人,她聲音清冽而強硬,“誰過來,我紮了他再紮我自己。”

那個肌肉男人這個時候是有些擔心了的,他原本沒想要鬧這麽大,隻不過找個小姐,讓自己那位老板高興高興,這下,要是出了什麽事,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他知道自己那位老板那些愛好折騰人,他看著前麵的姑娘那個樣子,知道自己老板最後可能更不會放手了,隻怕更麻煩。

那個被安然砸了的中年男人,扭了扭自己的頭,臉上的表情更是陰鶩駭人,他慢慢地靠近安然身邊,對著她說到,“你等一下,連拿瓶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你怎麽紮呀,阿?”他說著臉上的笑容,那肌肉男看了都有些起雞皮疙瘩。

安然慢慢地倒下去,手裏的瓶子掉落下去,男人靠近她,很快就欺身在她上方。

安然隻是在心裏想,“謙哥哥,你再找不到安然,安然就要走了,以後你都找不到了。”

房間門被撞開,後來在監/獄裏的肌肉男還在想,那大概是他第一次見一個人可以有那樣的怒氣,肌肉男當時覺得站在門邊的男人,眼睛是紅的,當男人拖著凳子把他在地上往死裏砸時,他旁邊那個之前壓在那個女人身上的老板也已經被他給拖開了,他老板原本沒幾分力氣,男人壓在他的身上,一條腿橫過老板的胸口,拳頭斷了線似的,一拳一拳地落在老板的臉上。那個時候,周圍的其他老板的手下,都已經和男人過了招,見男人已經是像動物般發了狂,也都不敢再過去。他自己的老板就被男人壓在地上,打得要死不活。而他之後就被男人一腳踢趴在地上了,那一腳之後,肌肉男知道,這男人是練過的。之後就有另外一個男人過來製住他,那個更好看點的男人抓著凳子就往他的頭上砸。

安然清醒過來,是在後半夜,她睜開眼睛,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裏還有她前幾天摘回來的一捧花,正在散發著花香。

這個時候,醫生已經來過,給他開了藥,輸了液,安然覺得身體是舒服的,隻是覺得有些微的輕,感覺整個人都是輕的。

安然從**立起來,旁邊趴在她床邊上的男人就清醒了過來,許自謙看見安然醒了,輕聲問了句,“小然,身體還難受嗎?”

安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麵都是一些手指壓出來的已經淤青了的印子。安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遮住了一些痕跡莫名的印子。

安然又躺了下去,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背對著後麵的許自謙說到,“謙哥哥,我沒事了,我睡覺了,你也去休息吧。”

許自謙聽著她的聲音十分的平靜,他突然放柔了聲音說到,“沒關係,我就在旁邊的沙發上休息,就在這裏陪你。”

安然安安靜靜地躺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前麵的許自謙,出聲問道,“你最後趕到了嗎?”

許自謙點了點頭,“我趕到了,小然,你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以後我也不會再讓你發生一點這樣的事情。”

安然就那樣靜靜地盯著他,一直盯了很久,然後回到,“好啊,我相信你。”

許自謙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安然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許自謙看著她,看著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眼睛裏有一點淚澤。

“小然,你想讓我吻你嗎?”他問。

安然點了點頭。

“小然,我想抱你,可以嗎?”

安然出聲喚他,“謙哥哥。”然後把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安然自然知道,這次他抱她和平常意義上的抱不一樣,但是這是她想的,她覺得開心。

“謙哥哥,你為什麽喜歡小然啊?”她問他。

“因為小然對於我來說,一直是最獨一無二的。”他說。

“恩,是麽?為什麽我一直不覺得自己這麽特別啊?”她問。

“因為那個叫小然的姑娘,一直都很傻啊。隻有在遇到我之後,她才會變聰明。”他說。

“嗯?是嗎?”她疑惑。

“當然呀。”他回。後來他就聽不見她的聲音,因為他的小姑娘,這次,是真的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