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他的壞還是一樣的

“少爺,您回來了。”快要到飯點的時候,龍中澤趕回了龍家宅子。

管家在門口恭敬說話,龍中澤走進來,一邊點頭,一邊把手裏的外套給了一邊的阿姨。

離年在沙發上坐著,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聽見管家的話,也沒有轉過身來看他。

龍中澤看了看她的背影。

林安然轉過身朝著龍中澤叫了聲,“阿澤哥哥,你會來了。”

林安然看著他隻很隨意地點了點頭,在鬆著手上的腕表的時候,眼睛還在盯著她旁邊坐著的另外一個女人的背影。

林安然無端端地就突然覺得有點怕了,她慢慢轉過身去,看了看旁邊的離年,出聲說到,“嫂嫂,阿澤哥哥回來了。”

離年微側過頭輕輕看了一下安然,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前麵牆麵上的電視屏幕。

龍中澤走進來,朝坐在沙發上的冷雨軒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而後便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離年聽到他說了一句,“年兒,你上來幫我整理下衣服。”

他這會兒上樓去,自然是要去換一身衣服,幫他弄衣服,現在是她的義務。

於是離年把抱在身上的一個抱枕放在了一邊,便慢慢提步往樓上走去了。

他一直在樓梯口等著她,她慢慢走近,一直微微低著頭,龍中澤待她走近,讓她走在前麵,一起上了樓。

離年走進臥房裏麵,原本要去衣帽間裏,幫他把衣服拿出來,結果還沒有提步開走,就聽見了後麵門“哐”的一聲關上的聲音。離年幾分驚訝地轉過身來,結果隻看見他迅速靠攏過來的巨大身影。

他走過來的幾步距離裏,已經用手把手腕上的襯衣的袖口解開了,他脖子上襯衣的領口也已經解開,離年微微往後麵退了一步,出聲叫他,“阿澤。”

離年看著他高大健碩的身體,他已經微微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然後伸手將腰上的皮帶都抽出來了。

離年抬頭看著他,眼睛有一些微微顫抖的神色,“阿澤。”

“怕麽?”他還沒靠攏來,就問了她一句。

離年凝著他,眼睛裏帶著些駭然的請求。

離年隻是站在那兒,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她清楚,這個時候,她跑哪兒都是一樣。

他走過來,伸手抓了她的手腕,然後一隻手慢慢解著她身上衣服的扣子。

他最後又把離年轉了個身,讓她背對著他,把她身上的衣服都除了。

他把離年抱起了,坐在**,就讓離年坐在他的身上。

過程裏,他一直麵無表情,離年最後在那種疼裏,哭了出來,還不敢去圈他的脖子,不敢發泄般地打他,隻覺得自己又孤寂又無助,最後隻能一直靠在他身上哭。

他最開始還耐著性子,緩了動作,有了一點“哄”她的味道,最後幹脆直接讓她抬了頭來,讓她視線對在他的臉上。

他夾在她下巴上的力度很重,離年覺得疼,眼睛裏一片濕潤,她用那樣的神情望他,他卻仍舊望著她的臉上一片冷漠無情。

離年最後身體已經微微抽搐了,聲音也哭得岔了氣,他就站起來,摟著她,吻她的唇。

最後躺在**時,整個人是昏的,還在微微的抽噎,雖然不清醒,但是也感覺到他用熱毛巾在擦她的臉。

離年根本就不想看他,不想碰他,想要伸手打開他,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最後就整個人哭著縮進被子裏去,不讓他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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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中澤換了衣服下樓,林安然抬起頭來,並沒有看見離年下來,便問了句,“嫂嫂呢?”

龍中澤已經換了身衣服,淡淡地說了句,“她身體不太好,在上麵睡了。”

林安然不疑有它,便點了點頭。

那邊晚餐也已經基本上準備好了,管家來叫他們一起過去用餐。

龍老爺子因為養身,已經有了些過午不食的意思,有時會吃點,便下午5、6點時便已經入了些粗糧,這會兒晚上的餐食,他一些時候是不會吃的。

所以此時餐桌上坐著的便隻有龍中澤、林安然,還有那一位早上來拜訪了龍家老爺子,晚上又送了龍家少夫人回來的客人冷雨軒。

龍中澤在坐落之前,便吩咐廚房裏做些易消化的晚餐,待會兒送到樓上去。

林安然在座位上一邊吃著飯,一邊說到,“奇怪了,嫂嫂下午回來的時候還很好阿,怎麽不舒服了啊?我待會兒上去看看她吧。”

龍中澤啟開了一瓶度數不低的陳年白酒,倒進酒杯裏時,向旁邊的冷雨軒示了意,意思是他是否有需要。

冷雨軒笑著表示了感謝,他並不適應於中國的這種口味濃烈的酒體。

吃飯過程中,龍中澤問了旁邊的林安然今天和離年都到哪裏去了。

安然想著離年和她說的,要保密,自然沒有告訴龍中澤培訓班的事,隻說了在商場裏一直逛,買衣服等等。

吃飯的過程裏,林安然感覺,自己那位哥哥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最後還是在那種麵無表情裏,告訴了她以後再和離年出去,在吃的方麵要注意的事情。安然也才知道,離年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對吃的有要求。

“我知道了,阿澤哥哥,我以後會注意的。”安然說。

龍中澤覷了她一眼,放下手裏的筷子,而後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林安然便聽著他說了句,“你以後有時間可以過來多陪陪你嫂子,她懷著孕,也辛苦,平時在家也會悶。”

林安然回了個,“好,我知道了。”

飯吃完了之後,林安然和冷雨軒跟著告辭了。

龍中澤上到樓上的時候,離年還在被子裏麵睡。

隻是龍中澤不知道,這個時候,離年是醒著的。

龍中澤走到床的另一邊,在離年旁邊的床邊上坐了下來,而後伸手把她埋在被子下的頭給移了些出來。

離年因為剛才那一番,現在臉上還泛著紅,臉上濕了的頭發還沒有幹過來。

龍中澤便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在外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龍中澤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離年把頭移開了。

龍中澤就那樣抱著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他剛才是故意懲罰了她一番,但是也掌握著分寸,自然知道她也是舒服的,雖然哭得厲害,但是那大概是對他於她的無動於衷而哭。

“年兒,你應該一開始就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以後要聽話。”他說著。

離年閉著眼睛,頭偏到一邊,說到,“我不是玩具,都是由你來擺弄。”

龍中澤眼神暗了暗,用手夾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看著他,“睜開眼睛。”

離年咬緊了嘴唇,過了很久,最後還是慢慢地睜開了眼來。

視線上方的男人,一張攝人心魄的臉,眼神淡淡的,臉上麵無表情。

離年其實,很怕他的這個表情。

“你覺得,我把你當玩具麽?”他問她。

“你不顧我的意願,還要做我不情願的事情。”離年說。

他的手卻已經在被子裏,撫在她的身上,就靠在了她的耳邊,“到底是不是情願,我們要不要再複習一下?”

離年把頭偏到一邊,把手遮在臉上,輕聲哭了起來。

他卻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吸著她耳後的皮膚,“再哭,以後門兒都不讓你出了。”

離年卻兩隻手,捧著他的臉,就在他的臉上亂抓,嘴裏說到,“我和小戀都不會喜歡你,都不會喜歡你!”

龍中澤抓了她亂動的手,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錯了,小乖,你和小寶都會很依賴我。你們全部都是我的,我也是你和小寶的。”他說著低下頭,吻了吻離年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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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把飯給端了上來。

龍中澤抱著離年,出聲問她,“餓了嗎?”

離年隻低著頭,閉著眼睛不答話。

龍中澤就用勺子,舀了粥,一勺一勺地喂她。

最開始離年不吃,龍中澤直接抵在她耳邊,問了句,“要我嘴對嘴喂你吃嗎?”

離年便張開嘴吃了起來。

一小碗粥吃了二十多分鍾,最後還喝了一小杯牛奶,還有醫生開出來的滋補藥湯。

吃得差不多之後,他就把她抱著去浴室裏麵洗澡。

離年泡在浴缸裏麵,他就又坐在旁邊,給她按摩。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離年又聽得他說,“小乖,以後再不跟我說一聲,就和別的人走掉——”,離年聽著他慢慢靠近的聲音,“我會有更多方式,讓你比今天更‘難過’,你是知道我的,我做得到,你知道,是不是?”

離年覺得自己又想哭了,再提起手臂來擦自己眼睛之前,她又說了句,“我和小戀不會喜歡你,不會喜歡你!”

“傻瓜,小寶會很愛我,至於你,”,龍中澤說著,在她耳邊,碰了碰她的耳郭,說到,“你如果不愛我,你也愛不了其它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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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第二天很晚才起來,醒過來的時候,在旁邊的梳妝台上,擺放了一個盒子。

離年從**下來,去到櫃台旁,把那個盒子拿起來,扯開了絲帶,打開來。裏麵是一串精致漂亮的項鏈。

盒子旁邊壓了一張卡片,離年以為是他寫的,結果拿起來看,上麵卻隻是一竄公式話的蜜語——送給你的她,旁邊畫了顆心。

離年看項鏈的墜子,是星星的形狀。

卻為什麽要送這個呢?

為著昨天他的行為吧。是不是還是為那樣對她而內疚呢?

一瞬間,離年像是又覺得那些委屈全都升騰了起來。

她以為,他會和以前有所不同,但是其實都是一樣的。

他的壞還是一樣的,那些逼迫和強製依舊在,隻是他現在會克製一點,但是她一旦讓他不滿意了,他就又那般壞地來對她。不尊重她,也不愛惜她。

離年蹲在地上,用手臂抱著自己,哭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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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早飯,卻開始給安然打了電話。

林安然在那邊問她,“嫂嫂,你真的還要去嗎?我昨天晚上聽阿澤哥哥說,你身體很不好啊,這樣子好嗎?”

離年握著電話說,“我在家裏會覺得更難受的,安然,你幫幫我吧,我也找不到其它的人了。”

電話那端的人停了停,而後說到,“那好吧,嫂嫂,但是我們說好的,你隻在那裏待一個半小時,時間到了,我們就要走的哦。”

之前應聘的時候,說好的隻上兩節課,課時完了之後,她便可以離開,所以在那裏算下來,隻用待90分鍾。

“嗯。”離年說。

林安然於是跟著給龍中澤打了個電話,說離年想要和她一起出去逛逛,散散心,讓他同意。

“她不能太勞累了,你注意著點。”男人在電話裏說。

林安然便在電話這頭笑著點了點頭,回了個,“我知道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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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的時候,林安然出聲說到,“嫂嫂,我們經常這樣也不是辦法呀,還是要找個其它的什麽借口才行。”

離年開著窗戶在看著外麵閃過的景色,“你就說,我們約著去參加花藝課吧。他會同意的。”

“……這樣,好吧。”林安然回。

離年轉過頭來看著林安然說到,“謝謝你啊,安然,麻煩你這麽多。”

林安然看著她,有點羞澀地搖了搖頭,“沒有呀,嫂嫂。你有事情都可以找我的。”龍中澤是她哥哥,而她真心把離年當她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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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的兩節課是在下午,教的是數學,因為下午小孩子放學都很早,離年大概教完,六點過就能夠回宅子裏去。

林安然因為無事,便也在課堂下麵的後麵排,趴在那裏看著離年給那些小孩子們講課。

安然原本在B市讀的那個碩士,結果最後直接被許自謙給打包把她帶回來了,說是她想開個人的音樂演奏會,他都可以幫她辦理,而這樣分隔在兩地,他卻是不願意的,所以最後安然隻能得個暫時休學的決定。

林安然趴在那裏,看著前麵的離年,她覺得這樣在給小孩子講課的離年,突然覺得她很漂亮。

之後安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是許自謙打過來的。

“在哪裏?”電話裏的人問。

“和年姐姐在一個補習班裏。我在陪著她。”安然說。

“秦小姐在上班?”許自謙問。

“嗯,我陪著她一起來的。”安然回。

電話裏的許自謙又問了句,“你那位哥哥知道嗎?”

“啊,他不知道呢,我們瞞著他的。他不同意年姐姐出來工作,但是年姐姐,我感覺她很想自己做點事情,所以就答應她,幫著瞞著阿澤哥哥了。”安然。

電話裏有片刻的安靜,安然出聲道,“謙哥哥?”

”嗯。“許自謙回,而後聲音清清雅雅地說到,“好,小然。那你先在那兒陪著那位秦小姐吧。後麵你把完了的時候的時間發個給我,我到時候過來接你。嗯,還有,等哪個時候,龍中澤知道這個事情了,你打電話和我講一聲。”許自謙說到。

“嗯?講一聲做什麽?”安然疑惑,不過她知道,許自謙向來不做多餘或無關緊要的事情,所以便也安心地說了句,“好呀,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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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原本是喜歡這個工作的,所以和那些小孩子待在一起之後,很自然就覺得自己心情開心了不少。

她突然記得自己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年級上有位老師也是懷了孕挺著個大肚子站在講台上講課,當時辦公室裏的老師都在議論,說真是厲害。原本有的產假可以休的,但是堅持不休,非得把那個快要考試了的大班級給上課上完了。

然而此刻,離年想著,大概那位老師也是會覺得,雖然懷著孕上課會辛苦,但是如果不上,大概會更辛苦才是。

離年安安靜靜地看著下麵的小孩子在演算題目,臉上的神情就很平和。而在最後麵的林安然看著離年,在心裏卻是覺得,這位年嫂嫂,是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