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日常 耳光

離年那日晚上在夢裏,仿佛夢到了那日的場景,他在樹林裏樹木之後,女生靠在他懷裏,她在遙遠的上方看著夢裏曾經的自己處在他們看不見的大樹之後,聽著他們的對話。一瞬間仿佛內心的焦灼和無望全都升騰起來。那時的秦離年也有了孕,但是她根本看不到希望。

在夢裏,離年終於絮絮地哭了起來。

“年兒,年兒……”似乎有人在喚她。

離年慢慢地睜開眼來,漆黑的夜裏,擁著她的男人,眼睛卻仿佛異常的明亮。

男人用手捧著她的臉頰,用拇指擦著她的眼淚,出聲問她,“怎麽了,年兒?”

夢裏、現實,一個來回,離年仿佛覺得這其中,自己好像走了很多很多的路,都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離年慢慢地止住了哭意,就那樣睜著一雙眼睛凝著他。

“阿澤……幾年以前,那一次,你為什麽不要我們的孩子?”

這些時日以來,已經很少有事情能夠讓他有觸動,他越來越變成得一個不動聲色的合格的當家人。然而這件事情,大概會是他永遠不能平靜的一件事情。

她經曆了一次生死之後,他才知道,他也是有脆弱的時候,他並不是絕對的剛強無比,他曾經以為的隻是將她掌握在手,成為他的,他便沒有其它的想法了。曾經的時候,他不過把她當成一個物件,一個自己必須要擁有的物件,而她死了一次之後,他才知道,那是他的妻子,是他愛的女人。而不僅僅是他想要有的一件東西。

但是很多年之前,他還不懂。那是年少的他,隻是想要一心的占有她,卻忽略了太多她該有的感受。

或者那時的他,並沒有能力去負擔她的感受,蠻橫裏,隻能用了一種他如今要一生負罪,向她贖罪的方法。

他把女人輕輕摟在懷裏,凝著她,說到,“年兒,如果我說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你有孩子,你信嗎?”

兩人都側躺在**,他一隻手臂枕著她,他說完話,離年微微揚起頭來看著他,然後說到,“如果你知道,它還是留不下來是嗎?”

離年知道,她其實已經了解他不少了,那個時候,他知道了,那個孩子還是會消失,隻是大概消失的方式會溫和一點。

離年想,現在的自己不應該難過了,沒有什麽好難過的了,但是想起那一刻的此時的自己,心裏的難過還是擋不住的。無聲無息裏,離年的眼淚,重又蓬勃而出。

她把自己埋在自己的手臂裏,哭了很久,此時的男人也不打斷她,但是她知道,他在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等著她哭夠。

離年幾乎是用非常輕微的聲音問他,道,“那個時候,為什麽要……那樣?”

他雖然一直很壞,但是殘忍成那樣,是為什麽呢?離年想,如果不是龍小戀,殘忍成那樣的他,自己最終會不會和他在一起呢?——雖然都是妄想,但是如果不是她後麵又懷孕了,她也許有可能會因為曾經不和他在一起——但是現實平淡而無波瀾,她一步步就走到了現在。

離年此時,卻感覺身體被微微翻折了一下,背對了他,而他處在她的身後,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而後,離年感覺他,竟然這般流氓了去,他用腿夾住了她的雙腿,而後便將他的伸進了她的shuang腿zhi間。

他在後麵動作,將她的身體攬得很緊,還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朵。

離年啜啜地哭著,想著他怎麽這樣的流氓,她現在心裏那般難受,他卻這樣對她。

很快,他就將她的下巴扭了些過來,從後麵吻住了她的唇。

他那一陣,弄了很久,之後才shi放了,便用手從後麵攬緊了她,處在她的脖彎裏,時不時還吻了吻她的脖彎,含一含她的耳郭。

“年兒,睡吧,什麽事情,明天一早再說。你現在也累了,睡吧。”他的手還在她身上慢慢地撫摸著,像是在安撫她一般。

離年閉著眼睛流淚,過了很久之後,便伸手到後麵去,不知道是手伸到了哪兒,離年用手指使勁地抓他,有指甲的手指劃在他身上,像是在宣泄自己心裏的難過和不滿一般。

這一晚,醒醒睡睡、睡睡醒醒,離年第二日晚了些才醒了過來。睜眼來,他還在**,正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著。

離年問道,“今天不去公司嗎?”

現實和夢境是有差別的,在夢裏,在夜裏,她可以任性,但是現實,她已是他的妻子,做一個稱職的妻子,她該是這樣問他才對,這樣關心他才好。

他卻仍舊側躺著,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指,慢慢地吻著,然後回到說,“不去了,等你醒過來。”

離年把頭埋在被子裏,不想看他,出聲道,“等我醒做什麽?”說幾年前的事情麽?她此時,其實並不那麽想要聊了。

他就將她從**抱了起來,就那樣流氓地luo著身體,將她往陽台的方向抱了些。

外麵光線已經很亮了,離年有些羞澀,想要縮在窗簾之後。他輕輕一笑,將她放在了牆麵上,就想靠過去吻她,離年一縮,就縮到了地上去了,之後男人也跟著靠過來,兩個人一起滑到了地麵上去。

房間裏麵積非常的寬,鋪了尚好的地毯,離年還想要往一邊躲,就被他捉住了腳,很快靠上來,捉住了她的雙肩,將她壓在了身下。

光線裏的女人,美好得一塌糊塗。他忍不住就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

男人之後,竟然來了興致,抱著女人在地毯上滾了幾圈,之後便讓女人躺在了他的身上。

他用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到,“年兒,你有什麽想知道,都問吧,我都和你說。”

離年趴在他身上,凝著他,說到,“你那一次,為什麽要那樣做?”

他的手貼在她的臉上,說到,“年兒,那時我不那樣做,你會很危險。如果再回到那個時候,我寧願經曆那些是我。我願意和你換一換。”

離年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樣的一個邏輯,仍舊咬著唇凝著他,他便說到,“那個時候的我,太混蛋了,你想要怎麽懲罰我呢?”他說到,“無論年兒怎麽懲罰我,我都願意接受的。”他看向她的眼睛裏是誠懇。

“要不我去紋個年兒的名字在背上吧,不上麻藥,算是‘肉償’,可好?”

離年聽著已經有些略微撅起嘴來了,他完全是把她當小孩子一樣的哄,讓她心裏憋著一點什麽難以抒發。

“我之前聽到有女孩子說,懷了你的孩子。”離年說到。

他聽了,略微點了點頭,像是在思考。

離年說到,“那個時候,我,我們難道沒有在一起嗎?你還有其它的人,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臉上。

離年繼續說到,“我當時醫院查出來有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結果聽到你讓另外一個懷孕了的人去打掉孩子……”

“我當時就在樹林子那棵樹後麵,你都不知道,我就聽到有其它的人也有了你的孩子,你讓她去打掉……我,我們那個時候……你之前的那些行為,對我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就是隻是玩玩我嗎?”離年想著,自己真是難以置信,她如今竟然麵對麵向他問出了這樣的問題。把她心裏麵的那些疑問,都向他問了出來。

他此時凝著她的目光,仿佛更深了,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出聲說到,“年兒,我那個時候是愛你……你所說的那個女生懷孕,不是真的,我那時醉了酒,但是意識清醒,也沒有抱其它的女人,我那樣說著,不過是,我知道那孩子是假的,那樣說,不過是一種手段。”

離年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其實知道,在這件事情裏,他已然陷入了一個困局,無論他如何說,於他都是不利的。

“年兒,有我孩子的,隻有你,沒有其它任何人。你可以相信我這一點嗎?”他的手指已經觸在了她的唇上,用手指輕輕地感觸著她柔軟的唇瓣,“或者換成另一種更不好的解釋方式——那時的我,隻有對著你,才沒有防護措施。換做其餘的人,都不會的。”

離年驚訝地看著他,想著他這是什麽解釋啊。全是爛解釋。

離年咬著唇,問他,“你和我在一起後,還和其它的人在一起。你這樣怎麽是愛我,根本不是愛。”離年指出來。

他像是略微皺起些了眉頭,捏著她的手指,說到,“如果我說,那時候,沒有其它的人,你信嗎?”

離年搖頭,不信。

他把她的手指捏過來,放在自己的唇邊,凝著她,說到,“那,當那時的我,年少輕狂,犯了錯,你現在願意原諒我嗎?”

離年覺得心裏全是堵著的,全是氣,就趴在他身上,慢慢地抽噎了起來,最後伸手,竟然用力打了一巴掌在他臉上。

他其實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後,她已經原諒他了,但是現在提起來,又還是無端端覺得難受得很。

簡直是孽緣,離年想。用手在他臉上,又打了一巴掌。

他也沒有躲,也沒有伸手擋,隻任由她而為。

他一雙眼睛晶亮,隻那樣安安靜靜地凝著她。

離年到最後,就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之後便去了浴室裏去了。

他在一旁的手機也響了起來,裏麵是說到“公司”裏出了事情,請他過去一趟。

他捏著手機,跟著她去了浴室,想要伸手去捏她的肩膀,她從鏡子裏麵看到了,便往一邊躲了開些去。

他的臉上有一點手指的印記,但是不是很明顯,離年在浴室裏洗浴了出來之後,便去衣帽間裏,把他要穿的衣服給他準備好了。

他洗浴了出來,也跟著她去了衣帽間裏,他還想要去抱她,卻也頓在了半途,沒有再行動,後來她幫他把衣服穿好,還幫他打了領帶。隻是並不正眼看他了。

他最後走出房間門的時候,她也未對他說半句話,他也隻得和她說了,讓她下去吃早餐,現在已經是過了早餐的時間了。

離年到下麵大廳裏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開出了宅子。離年把目光輕輕地往外麵看了看。

兩人之間這種不睦的情緒一直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大概他也遇到了事情,忙得厲害,放在她身上和小姑娘身上的時間和注意力就減少了不少。兩人之間不睦的情況,也並沒有得到緩解。

後來就到了小姑娘的百日宴的時候。

那次宴會是在a城一個極為高級的酒店裏舉行的,那也是離年第一次,以龍家少奶奶的身份更為正式地出現在a城的這個上流圈子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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