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完結ing 一直走,到很遠和很遠VS婚禮

10月22日,星期日,衝羊(丁未)煞東,易嫁娶。

20日晚上,宅子裏已經是掛上了喜慶的燈籠。

很多年後,離年還會回憶這一場婚禮。回憶她要離開宅子去到另一個地方待嫁前的這個夜晚。

這個夜晚,她的丈夫,沒有和朋友、他的好兄弟一起出去玩樂——那被稱為傳統意義上的“單身”人士最後的瀟灑。

她的丈夫是在宅子裏,和她一起安睡。

紅木床帳中,離年和他相對而臥。離年輕輕地盯著他的眉眼,用手去撫他的臉頰。

“阿澤。”離年輕聲喚他。

他靠過來,溫柔地吻她。

那時,離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流下了淚來。

她的丈夫把她摟著,用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

“年兒,以後要一直牽著我的手,我們會到很遠很遠。”遠到這一生,遠到發白,遠到她不能走路了,他就抱著她,看更多的風景,然後一直安眠,到世界的盡頭。

………………

第二日,安然就歡歡喜喜地跑到宅子裏來幫離年打理衣服妝容了。

新娘化妝是個巨大的“工程”,從上午開始,安然就拿著幾個妝容的圖片,和離年商量著,到底最後定哪一個。

最後這事情就問到了新郎官那裏。

得到的回複卻是,“很好,哪一個都不錯。”

這樣敷衍的態度,明顯就讓伴娘非常的不爽了。

“阿澤哥哥,你什麽意思?你這個態度一點都不重視,你知道婚禮對於一個女人都多重要嗎?你這樣敷衍嫂嫂,合適嗎?”

離年在旁邊,隻是抿著嘴笑。

安然繼續說道,“還有,阿澤哥哥,明天就婚禮了,你現在還在你那書房裏幹什麽?工作不能推到後麵去嗎?你對這整個婚禮,一點重視度都沒有。你的誠意呢?”

離年坐在外間的房間裏,不說話,仍舊那樣笑著,看著書房裏的男人。

他其實不是在工作,他是在確認賓客名單。

被安然這樣連翻說辭,最後隻得舉起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的樣子。

其實對於離年的妝容,安然的想法是,想要偏日係。甜美夢幻。

“好了,安然,我是穿旗袍,不是婚紗。”

安然訕訕的,“好吧。”

“那既然是旗袍,那,就這款吧。”安然指著畫冊裏一款柳眉黛目的紅唇妝。

那畫冊裏也是個穿著旗袍的女子,丹鳳眼,身體婀娜窈窕,很有一番韻致,妝容和旗袍滿滿透出了女人的風情和味道。

離年抬頭看一旁的男人,問他這個妝容怎麽樣。

他卻低下頭來,吻在她唇上,說到,“年兒哪個妝都好,我都喜歡。”

站在旁邊的安然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要酸掉了。

“阿澤哥哥,你這個樣子,你那些下屬知道嗎?我真受不了你。”

“他們知道的。”他卻似乎把她一句揶揄的話當成了一句正常的問話,也認真地回到她。

“……”

那日晚上,離年便和安然一起去了那棟湖邊的房子裏。

起先,她丈夫把她送到了別墅裏,還不願意走,一直溺著她,像是總不能讓她在他的視線裏消失一般。

“走吧,就幾個小時,明天就能見到了。”離年處在他懷裏,對他說到。

林安然也不想自己當電燈泡,很早就自己去她住下的房間裏了。

此刻大廳裏,也就離年和她的丈夫龍先生。

離年笑著抬頭看著他道,“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愛黏人呀?”

他一隻手掌在她的腰上,一隻手扶著她的背,幾乎是有些將她抱離了地麵地摟在了懷裏。

男人也笑著,抵上離年的額頭,回道,“因為以前我沒發現,我這麽地愛你。年兒。”

離年一顆心化著,覺得自己也都不想和他分開了。

“我到房間裏陪你,12點以前離開?”他說。

離年也不想和他分開,便回到,“嗯。”

上麵的婚房裏,大**擺滿了紅色的玫瑰,四周屋子裏都是粉紅色的氣球,到處都貼著“囍“字。

他把她抱著,坐在婚**,和她額鼻相抵,呼吸間仿佛都能聞到彼此呼吸的氣息。

“年兒。”

離年仿佛突然有了點羞意了,低著頭,也不敢看他。

她明天就是他的新娘子了。

仿佛突然有了一點嬌新娘的不好意思了。

她現在心裏,完完全全都是美好。

“阿澤。”她也喚她。

離年現在的妝容已經是畫好了的,明天很早,新郎就會帶人來接她。

因為畫好的妝,頭發也已經是做好了的,所以睡覺便成了問題。

他卻伸手把被子揭開,把她抱到**,讓她安睡在那裏,再用被子將她蓋上,對她說到,“安心睡吧,明天的事情都不用擔心。”

離年凝著他,眼睛裏有輕柔的笑意。

他就坐在旁邊,伸出手來,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輕聲說到,“睡吧,我在這裏等你睡著就離開。明天會有人到時間叫你起床,不要擔心。”

離年回了個“嗯”,便閉上了眼睛,安安心心地準備睡去了。

他就在她旁邊,她覺得心裏都是平穩的,沒有什麽可擔心,也沒有什麽可擔擾。

很快,離年的呼吸就漸漸均勻平穩了起來。

男人最後彎下腰,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年兒,以後,你和小戀,就是我一生的寶。”

…………

婚禮的前一個晚上,離年是睡得很安穩的,最後是被一個在宅子裏工作的工人叫醒的。安然也慌慌忙忙地跑進來,對離年說到,“嫂嫂,嫂嫂,你都準備好了嗎?”

離年的頭發雖然有注意,但還是有些亂了,安然看著,大有些心痛,拍著手掌說著,“算了算了,我來弄我來弄。”說著就大步走上去,把她扶著,給她弄頭上的頭發。

外麵也有人把禮服也拿了進來了。

很快就有人幫忙著,幫離年把禮服也穿在了身上了。

大紅的鳳冠霞帔,隻是那“冠”暫時還沒有戴在頭上。

“好,嫂嫂,你在這裏安心坐著,後麵的事情,就都交給我了。”安然說著。

這後麵大概的流程就是搶新娘了。

之前是說讓人把離年背出去的,後來安然提議還是新郎來搶好了。

安然站在屋子裏,指揮著兩個工人說到,“下麵的大門都關上了嗎?”

“都關好了,安然小姐。”

安然說,“很好,你們一定要記住,讓外麵的人給錢給紅包,紅包要夠大夠足,然後阿姨你們再考慮要不要放他們進來。”

“好的,安然小姐。”阿姨恭敬地說到。

“阿姨,你們一定不要客氣,今天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你們少爺是很有錢的,不要怕要垮了他。”

“是的,安然小姐。”

“好。”一番思想工作之後,安然點了點頭,“行,那你們在外麵一定要頂住阿。最後到我這裏,我再讓他們好看。”

“好的,安然小姐。”

“行了,阿姨,你們先出去吧,記住,一定要頂住!”

阿姨走了之後,安然轉過身來,看著擺放在床一旁盒子裏的新娘鞋,她跟著眼珠子就在屋子裏亂轉,尋思著要把鞋子放在哪個地方。

“嫂嫂,你有那個櫃子的鑰匙嗎?”安然指著屋子裏一邊上的一個櫃子問到。

離年看著她這幅興奮的樣子,也有些被感染,說到,“在那個櫃台的盒子裏,你看看吧。”

安然從盒子裏找到了鑰匙,開了櫃子的門,便把離年的一隻鞋子放在了櫃子裏,然後好好地鎖上了櫃子,最後她拿了一個氣球,把氣放了,把鑰匙塞進了裏去,最後再把放氣的氣球吹脹起來。最後她尋了個位置,把氣球放在了一堆氣球裏麵。

做完這些,安然拍了拍手,之後雙手插在腰上,說到,“哼哼,我看阿澤哥哥這次想要拿什麽來給我換鑰匙。哈哈哈哈哈。”

離年,“……”

安然笑完之後,緊跟著又把離年的另一隻鞋,也放在了個不起眼的地方,這隻鞋子會讓新郎找起來容易一點。

聽到別墅外麵車子開到的聲音,安然跑到窗戶邊往外一看,然後回頭大聲對離年說到,“嫂嫂,他們來了!搶人的來了!”

………………

不知道為什麽,離年就跟著有些緊張了。

離年坐在**,已經是聽到了下麵大廳裏,屋門被撞響的聲音。

“開門開門,快點開門!”外麵的伴郎說到。

“少爺,百年好合,再舔貴子。”阿姨對外麵的人說到。

話說到這裏了,外麵的人得給紅包。

因為房門是有鎖鏈從後麵鎖著的,有縫隙,所以很快大把的紅包就從外麵塞了進來。

“可以了嗎?”已經變為了伴郎的許金義問到。

“少爺,您得捏著自己的鼻子,在外麵轉20圈。轉完了,我們就放你進來。”

這些都是安然想出來的整人的法子。

安然在上麵的房間裏,開著門,就差點想要拍手般地看著下麵的場景了。

“快轉快轉,不轉,就別想進來!”安然朝著樓下麵吼到。

離年坐在**,也不知道下麵的人轉沒有,隻是房間裏,安然看著下麵的場景,已經是哈哈哈笑得開心得不行了。

新郎在外麵轉好了圈數,阿姨便又抬起頭來看樓上的安然,問她這樣是否可以暫時放進來的。

安然老神在在的,然後說了道,“行了,放他們進來吧。”

隻是在下麵阿姨打開門之前,她已經迅速回到了房間裏,快速地十分穩妥地把房間門給關得死死的。

房門很快被敲響。

“開門,安然!”伴郎在外麵大力地砸門。

“阿義,我跟你說,你再這樣砸門,把嫂嫂嚇著了,我門都不給你們開。”

大概是聽到安然說,把離年嚇著了,外麵砸門的許金義大概很快就被人給攔住了。

新郎在外麵說到,“安然,你想要什麽,說出來,我都給你。”

安然把手放在下巴上,尋思了片刻,然後說到,“這樣,你先做20個俯臥撐,單手手指撐地的,一個都不能少。”

“你總得把門打開縫,才能監督我是不是真做了二十個吧。”

安然覺得有道理,便把門上了鎖鏈,拉開了縫來。

結果門才剛被打開,許多手已經從外麵伸了進來,在用力地開後門的鎖鏈。

流氓啊流氓!耍無賴!

安然氣到了,直接去砸那些手,但是最後門還是被打開了。

安然退了好多步,一直退到了離年的婚床邊。

龍中澤從外麵衝了進來,看著離年坐在**,鳳冠霞帔,美得不像樣子。

他的新娘子就在那裏。

安然大聲說道,“阿澤哥哥,我跟你說,耍無賴太沒品了,俯臥撐你必須做,現在是50個!”

離年隻是溫溫柔柔地坐在那兒,看著他,溫柔地一笑。

隻這一笑,什麽都值了。

所以新郎官很快就俯身在地上,單手撐地,手指觸著地麵,快速地做起俯臥撐來。

周圍的人都跟著起哄數著數,“47、48、49,50!”

俯臥撐做完了,新郎就想走上去,從**抱起新娘。

“別慌別慌啊,新郎哥哥,你看你新娘子的腳上。”

龍中澤看一眼離年的腳,沒穿鞋。

離年這個時候已經把雙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說到,“鞋子被安然藏了,你要問她。”

他很是忍不住,就想要吻她,但是忍住了。

又把離年放回**,然後對安然說到,“說吧,鞋子在哪裏?”

安然一副得逞的表情,壞笑著盯著她這位哥哥。

“哼哼,阿澤哥哥,你得想想拿什麽給我換啊。”

龍中澤卻立起身,對旁邊的人,說了句,“找!”

完全不受威脅。

結果找了半天,隻找到了一隻鞋。

“阿澤,這箱子打不開,可能在這箱子裏。”

安然依舊笑著,說到,“阿澤哥哥,鑰匙在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想想怎麽樣得到吧。”

龍中澤突然笑起來,看著安然,說到,“安然,你想要什麽,說吧,阿澤哥哥答應你。”

哼。

剛剛他還是這樣說的呢。

安然把手伸出,攤開手,道,“你簽了字的空白支票,阿澤哥哥,你要給我一張空白支票!”安然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子。

離年沒想到她這樣“敲詐”,忍不住就在旁邊笑了起來。

“嫂嫂可是無價的,阿澤哥哥,你想想吧。”

龍中澤這次卻很爽快,給後麵人示了意,讓拿過來一個紅包,之後他“扯”了一張支票單,真得塞進了紅包裏去,直接遞給了安然。

“唔——”安然這下滿意了,然後說到,“找吧,就在這屋子裏的某個氣球裏。”

鞋子都被找出來,之後,他跪在了床邊,握著離年的腳,把鞋子給她穿好了,然後彎下了腰,讓離年爬到她背上去。

離年心理已經滿是甜蜜,就很是乖巧地爬到了他的背上去,之後他就背著離年,慢慢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了。

隻是新郎和新娘走出別墅去之後,安然就在屋子裏大呼起來了。

離年不知道怎麽了,出聲到,“安然怎麽了。”

前麵的新郎官一笑,道,“給她的是一張迪斯尼的門票,讓她去玩個夠。”人多嘈雜,他手速快,安然根本沒有看分明。

離年爬在他背上,忍不住都有點想打他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了。

……

之後就是宅子裏,按程序走的婚禮流程。

拜了天地,敬了父母,新郎新娘對拜,之後在賓客的見證下,他撩開了她冠飾的珠簾,兩人仿佛天地間隻存在彼此般地對視,之後他將她抱起,走進了內堂裏去。

接下來,就是宴謝賓客。

“你在這裏休息,我去招呼他們。”他說到。

【話說小虞每次都來得有點措不及防啊,是不是啊。(笑)要完結了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