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讓你進去與他們廝殺,自然有我的道理了。難不成我還會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小孩子,被這些人欺負不成?”

天元子笑了笑,而後道:“這群人在陣中已經形同廢人一般,渾身上下毫無縛雞之力,行動也是頗為不便。此刻的他們就和你一樣,如同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一般。隻是他們自己渾然不知罷了。”

陳軒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師父,那我現在就進陣殺了他們。”

“恩,不過你也要小心才是。他們這些人對我來說比螻蟻還螻蟻,沒絲毫威脅。但對你來說,卻是不可小視,畢竟他們多年的打殺經驗不是兒戲。你進陣後仔細觀察一番,先找弱的殺。等積累了足夠的經驗,然後再去殺那些厲害的人。”天元子囑咐道。

“是,師父!”陳軒回了一句,而後便提著一把長劍朝著陣中而去。

當陳軒進入陣中後,那片白芒芒的霧氣對他並沒有絲毫影響。此刻的陳軒隻看見眼前的那群人一個個臉色茫然,好似在全力移動位置,可又沒有移動分毫。如同蝸牛一般,端的是神秘無比。

頓時他便知道,這是師父天元子施的法,讓自己滅了這些人練練手。

陳軒仔細的觀察了許久後,才提劍朝著一個看起來頗為虛弱的青年殺去。

這位青年名叫張平,當他看到陳軒提劍朝自己殺來,頓時心裏一喜,臉上喜氣洋洋之色不溢言表。

張平先前可是聽到了天元子的話,隻要殺了這陳軒便能夠有機會活下去。而且他這次前來的任務就是誅殺陳軒,找到他的家傳寶物帶回去。

現在他看到有天元子在此,寶物他自然不敢想了。現在隻是想著先殺了陳軒,保命要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倒是闖了進來了。小子,下輩子投胎記得投個好人家,那樣的話就不會夭折而亡了。”張平獰笑道。

“哼,這句話我也想對你說。當日你們那個該死的主子滅我全族,今日我便取你狗命,先替我家族枉死之人收取利息!”

說完,陳軒便不再多言,揮動手裏的長劍,大喝一聲道:“鷹擊長空!”

頓時,陳軒便宛如一隻老鷹一般,手持長劍急速朝著張平殺了過去。

“蚍蜉憾樹,可笑不自量力!”

看到陳軒一個十歲的小娃娃提著長劍朝自己殺來,張平冷笑一聲,而後連忙拿起手中的砍刀招呼而去。

可事情並未如張平所想的那般,以為能夠輕易的躲開陳軒長劍的刺殺。張平提起砍刀移動腳步的動作,在陳軒眼裏也就比蝸牛稍微強點。是以如此,他又怎麽可能躲得開呢。

“撲哧...”

一道劍穿入體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陳軒一劍便刺穿了張平的腹部。而後順勢一攪,橫向一劃拉。張平肚子裏的肥腸頓時流了出來,鮮血滿地。

“啊..”

張平被這長劍開膛破肚,頓時疼痛的大叫了起來。雙手顫顫巍巍的托起肥腸,一臉疑惑之色虛弱的問道:“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快速了,我竟然躲閃不開?”

“嘿嘿,你以為我師父布下的這個迷天大陣是個擺設,供人賞玩不成?此刻的你也就和我一樣如同十來歲的小孩子一般,而且你還輕視與我。如果這樣我還殺不了你,那我幹脆找快豆腐撞死算了,還說什麽替家族之人報仇之話啊?”陳

軒冷笑道。

“什麽?那位老道長竟然收你為徒了?”

聽到陳軒這話,張平先是帶著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的望著他,而後才頹廢的道:“看來這次我是在劫難逃了,隻是我從來不敢想象,一向殺人如麻的我,此刻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正麵給殺了,這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聽到陳軒說他是天元子道長的徒弟後,張平一時之間心灰意冷毫無鬥誌。天元子剛剛隨手一揮,便將自己困在這大陣之中分不清東南西北,看不到四周景物。這樣的蓋世神通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了,因此此刻的他完全沒了鬥誌,隻得閉目等死。

“嘿嘿,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去吧!”

見狀,陳軒便繼續一劍,割下他的頭顱。

“叮咚...”

張平的人頭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陳軒走上前去朝著這顆人頭吐了一口唾沫,而後一腳便將這人頭像踢皮球一樣踢飛了出去。

殺了這人後,陳軒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依舊小心翼翼的尋找下一個目標。他知道,這次自己不費吹飛之力殺了這個張平完全是僥幸而已。要不是他大意輕敵,自己斷然不會如此輕鬆。

而其他年輕人聽到張平的慘叫聲後,頓時都是心裏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是都是紛紛警惕注視著四周,滿臉凝重之色。畢竟現在是保住自己小命的關鍵時刻,要是一個不好遭遇不測,那將悔之晚矣了。

陳軒在暗中挑選了半天,來到了一個爆炸頭發型的青年男子跟前,這個年輕人長得頗有些娘娘腔。

陳軒看著他五顏六色亂糟糟的頭發,兩邊耳垂上掛著幾個碩大無比的耳環。再加上他那一身漆黑的服裝,讓人看著覺得異常反胃。

陳軒頓時罵道:“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太監,現在送你去西天見佛祖。讓佛祖超度你這個死太監,省的看得人反胃。”

這個爆炸頭名叫韓春,陳軒說的不錯,他確實是個太監。當年他小時候有個毛病,特別想做女人,於是便去做了變性手術。豈料手術失敗,因此他便成了華夏最後一個太監。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韓春的心病,在以前誰敢當著他的麵罵他一句娘娘腔,他都必定要與對方不死不休,直到弄死對方為止。

現在這個韓春聽到陳軒罵他不男不女的死太監後,頓時火冒三丈,心中氣憤無比。

但此刻他也強忍著這股怒火沒有發作出來,隻是帶著滿臉凝重之色的喝問道:“剛剛我聽到張平的叫聲,那個張平現在怎麽樣了?”

“他?嘿嘿,你這該死的太監馬上就能見到他了。”陳軒冷哼道。

韓春聽到陳軒左一句死太監,右一句死太監的罵自己,此刻他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厲聲道:“你個該死的小畜生,今日我不活活扒了你的皮我就跟你姓!”

“我呸,你這死太監也配跟我姓?真是不知羞恥。”陳軒滿臉惡心之色鄙視道。

“啊,啊,啊...”

聽到這話,韓春怒吼三聲,而後甩起手中的雙節棍朝著陳軒當頭打下去。

不過事情並非這麽簡單,喜劇的一幕,或者說悲劇的一幕就在陳軒目瞪口呆的神色中上演了。

原本韓春甩動雙節棍那是滑溜無比,虎虎生風。可此刻他雙手力道不足,因此那個雙節棍並未朝著陳軒打來,而是直接甩到了韓春他自己的頭上了。

“哎喲喲...”

這個韓春被自己的雙節棍甩得個頭破血流,疼痛難當。頓時將手中的雙節棍丟到了地上,而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聲哀嚎了起來。

“哈哈哈...”

此刻,陳軒再也忍不住的大聲笑了起來,嘲諷道:“自作孽,不可活。或許是你平常殺人太多,所有才會有今日之故,受死吧。”

“蛇影相隨,鶴燕齊鳴。”

陳軒高喝了一句,而後揮起長劍,朝著蹲在地上的韓春砍去。

此刻的韓春哪裏還能抵擋啊?沒了辦法,當下的他隻得把身體微微一側,雙臂橫在額頭前方當做抵擋。

“哢嚓...”

陳軒這把長劍乃是天元子道長所贈送的寶劍,鋒利無比,神妙無雙。這個韓春的血肉之軀焉能抵擋?隻一下,便將他雙手砍斷,骨頭發出哢嚓的聲響。

“啊...”

如同張平一樣,韓春忍不住雙手被砍斷的疼痛,發出慘烈的痛呼聲。這淒慘的喊叫聲讓人聞之,頓時覺得心酸之極,不忍直視。

“嘿嘿,冤有頭債有主。今日你命當該絕,要不然你也不會傻到自己打破自己的頭顱吧。”

陳軒在他臨死前還不忘戲謔他幾句,而後便一劍割下他的頭顱,而後一腳跺了下去,頓時便將這顆頭顱踩得粉碎,腦漿四濺。

天元子在陣外看到陳軒每次殺人,都要將他們的頭顱給割下來,當做球踢,當做球踩,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默然無語。

陳軒一邊使出激將法,一邊使出敲山震虎之計等等。就這樣一連縱橫衝殺了數個時辰,總共擊斃了七十多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皆都是被割去了頭顱。要麽被陳軒踩爆,要麽被陳軒踢飛,屍首兩分,慘烈無比。

而此刻的迷天大陣之中,也就僅僅剩下龍家五兄弟以及龍千丈這六人了。

“陳軒,你到底使了什麽妖法,才使得我那些兄弟慘遭禍事?”龍五對著眼見的陳軒怒聲喝道。

龍五在這數個時辰內,連連聽到慘呼聲。於是便急忙朝著慘呼聲的地點趕去,可是他再怎麽追趕也到達不了那些地方。

因此在龍五心裏,他早已料定那群人必定死於非命了。可是他心裏怎麽也想不通,這陳軒是如何殺了那群人的。

至於天元子,龍五自然不會懷疑是他。要是天元子想殺人,何必費這些功夫,直接一下子全部殺了豈不是幹淨了事?

“妖法?嘿嘿,你竟然敢說我師父天元子的道術仙術是妖法?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膽子竟然這麽大?莫非你想連累你家人一起受死?要知道我師父可是號稱殺人不眨眼的屍神啊。”陳軒一臉壞笑,故伎重演連詐帶騙的道。

“什麽?那群人是被那個屍神殺的?這怎麽可能呢?屍神要想殺人,哪裏還會白白耗費這些功夫?”龍五聽到陳軒的話後,心神一陣不寧,好似也非常擔心天元子報複他的家人。

“嘿嘿,我師父乃是蓋世高人,高人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的。這次你們竟然不知死活的打攪我師父清修,我師父豈能善罷甘休?

我勸你還是放下手裏的砍刀,好好的跪地求饒。說不定我師父在陣外大發善心,不殺你家人呢。”陳軒故作好心勸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