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無痕隨風去,

光陰一逝千萬年。

春去冬來天交泰

練道修真不記年。

俗話說洞中方三日世上以千年,天元子帶著陳軒走南闖北,曆經風霜參悟紅塵已經整整八年有餘。此刻,天元子帶著陳軒又回到了龍芒腦道觀前。

此刻的天元子不比八年前那般仙風道骨的模樣,此刻的他身形枯槁麵色暗黃,須發皆是暗淡無光,一副明顯壽元將近的樣子。

天元子看著道觀前空無一物的景象,暗黃的臉色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而後拂塵一甩,雙手劃動,道:“開!”

隨後,天地變幻氣象萬千,白茫茫的霧氣從天而降籠罩在天元子的前方。順眼一看,道觀和神樹還如同當年一個模樣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而後天元子拉著已經成長到了青年狀態的陳軒,進了道觀。盤坐蒲團之上,對著陳軒笑道:“徒兒,你隨我修道八年。現在你也頗有所成,已經到了築靈五品境界。這也是你的造化使然,就算是我當年在你這般大的時候,也就堪堪達到了築靈三品而已。”

陳軒看著一臉灰暗之色的天元子,心裏一酸。這八年來,天元子不惜耗費精力帶著他四處尋找機緣,與各方高手鬥法,傷了許些道基。原本還剩兩年來餘的壽元,此刻卻連一年都不足,甚是虛弱不堪。

“師父,徒兒能有今日這番成就全仰仗您的教誨。師父對我如此大恩,徒兒永生難忘!”陳軒紅著眼睛哽咽的道。

“軒兒,你不必如此介懷,我能夠在晚年收你這麽一個弟子也算是我的運氣。現在你學有所成,我再也教導不了你什麽了。你在這裏坐一會兒後,便下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天元子笑道。

“師父,您就讓我再跟您最後一年吧,我實在不忍心在師父您最後的一年裏沒有人陪伴著。這些年來,師父您像教導自己親孫子一樣教導我,在這個世上我唯一的親人就剩下您了啊。”陳軒哽咽的道。

“不必了,當初我就說過,緣分這個東西不可強求。現在也到了分離的時刻了,你以後若是有心,可在我壽元臨終之時前來送我一程也就罷了。”天元子也是有些傷感的道。

“是,師父!”陳軒知道自己忤逆不得天元子,隻得含著淚道。

“軒兒,在你離去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向你交代清楚,你可要牢記於心啊。”天元子鄭重的道。

“師父您說,我一定牢記於心永不忘懷!”陳軒回道。

“軒兒,雖說你現在頗有所成,但天下隱士高人數不勝數。相信你在扶桑國,棒子國那等彈丸小國已經見識到了,更別說我們華夏古國了。你下山以後,盡量不要使用道術。特別是不要告訴別人你是截教傳入,否則必有災禍。”天元子道。

“徒兒謹記師尊教誨。”陳軒回道。

“我華夏道教有三大奇書,其一乃是命理聖書背推圖,其二乃是道德經下卷,其三便是傳說中的生死簿。這三大奇書隻有背推圖還流傳於世,隻是此書四處分散,遠在其他不知名的地方罷了。

你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找到完本的背推圖而後將副本拓下,燒在我的墳前,也好完我一生的心願。至於後麵兩本,你也要留神,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關係。

最後便是,你曾經說過要為我截教正名。此事在你修為沒有達到築基期,萬不可行事。且你一定要將我截教道術傳承下去,不能讓我截教聖名泯滅於紅塵之中。還有就是你的滅族大仇人龍家並非等閑之輩,你以後可要謹慎行事,萬不可疏心大意。”天

元子甚是有些疲憊虛弱的道。

“是,師父!”陳軒回道。

“當年我在這華夏也有許些人脈,你以後行事若是有些麻煩,可以找那些人相助。我想他們隻要在不超出世俗權力外的事物,他們都會助你一臂之力的。且我當年也曾收過幾位記名弟子,你以後碰到了他們,可代我向他們打聲招呼,也好替我盡了他們之間的師徒情分。”

天元子看到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便取下手指上的一枚暗金色的指環,遞到陳軒跟前道:“這個指環乃是我們截教宗主信物,你以後若有機會發揚我截教,此物少不了。

且此物乃是我們通天祖師的遺物,說不定日後你能憑借此物找到我截教失傳的秘術,此物你要好好保存,萬不可丟失了。”

“我日後一定會找到我截教失傳的秘術,發揚我截教上古威名完成師父心願的。”陳軒一字一頓道。

“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去那株神樹跟前拜一拜,然後下山去吧。”天元子此刻已經閉上了雙目,靜氣養神了去。

陳軒見狀,接過天元子手中的指環,朝他拜了拜。

而後出了道觀來到神樹前,割破手腕任精血流到樹根底下,道:“神樹,當年是你結出神果助我拜道長為師。此等大恩我沒齒難忘!” 隨後,陳軒恭敬的對著神樹拜了三拜。

陳軒的那顆龍脈龍珠早已經被練如血脈之中與血脈相連,此刻他的精血蘊含著龍脈龍珠精華之力。此物能夠更好的相助神樹恢複元氣,重現上古風采。因此陳軒才好似不要本錢一樣,用自己的精血澆灌神樹。

過了幾分鍾後,陳軒微微有些臉色蒼白他才收了手,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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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兒,你現在應該在哪呢?九年不見,你還好麽?”

陳軒站在擁擠的西江省火車站,茫然的看著自己眼前那人來人往的行人,心神一陣恍惚。

想到自己九年前自己的父母帶自己去京都探親,當第一眼看到那可愛的夢曦後,便好似一見鍾情一般躲著各自的父母定下海誓山盟後,陳軒心裏忍不住微微一笑。

“既然你老家在京都,那我就去京都找一找。再者我的大仇人也在京都,此去也好打探一番消息。”陳軒想了片刻後,便進了車站買了一張前往京都的車票來到候車室等待上車。

“從英雄城發往京都的XXXX次列車已經進站,請旅客們排隊檢票,準備上車....。”

在火車站約莫等待了兩個來小時,車站的廣播終於響起了陳軒坐的這趟火車檢票進站的播音。

“嗚,嗚....”列車在不斷的加速著,拉著長長的鳴笛聲,呼嘯著出了車站。

陳軒此刻座的這趟火車還是那種老舊的綠皮火車,車廂分左右兩排,一排是兩人座,一排是三人座。

“麻煩請讓讓,麻煩請讓讓.....”陳軒擠在擁擠的火車上,連連對著堵在走廊上的人群高呼道。

“呼....想不到這個時候這火車裏還有這麽多人。”陳軒在悶熱的車廂裏連連感歎。

“麻煩抬抬腳,香煙啤酒,瓜子飲料,有需要的嗎?”還沒等陳軒屁股坐熱乎,車廂裏的售貨員便推著一個便利車高呼道。

車廂裏的眾人聞言,紛紛抬起腳,往兩邊躲閃。陳軒看到站在身旁的一位約莫十八九歲的靚麗少女,往自己的座位上擠。便急忙往裏麵坐了過去,好騰出位置來讓便利車通過。

當便利車順利通過後,這少女對著陳軒報以歉意的微笑,道:“你好,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擠到

你了。”

“沒關係,畢竟這車廂人多!”陳軒回道。

“嗬嗬...”

這少女聞言,先是輕輕的笑了起來,而後便道:“你準備去哪裏啊?”

“京都,你呢?”陳軒問道。

“我也是去京都!”

聽到陳軒去京都,這位少女明顯的露出一絲很意外的神色,而後又道:“我叫李倩,很高興認識你!”

看到這個李倩頗為外向開朗,陳軒也樂得和她打招呼,便回道:“我叫陳軒,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是京都人嗎?”

“嗬嗬,我是京都人。這次來這英雄城玩了幾天,現在到了開學的時間了,所以也就回去準備上學了。”李倩笑道。

“原來你是京都人啊,我是這西江省的人。”

聽到這少女說是京都人,陳軒心裏有了計較,便問道:“我聽聞京都有個頗有名氣的龍家和夢家,不知你可知道啊。”

“龍家?夢家?”

李倩聽到陳軒的問話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當沒看出有啥奇怪的地方後便道:“龍家乃是京都四家一首,勢力通天。而你說的那個夢家,我就不知道你是說哪個啊,在京都夢家有好幾個呢。”

“四家一首?這是什麽意思?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麽說法麽?”陳軒不露聲色的繼續問道。

“四家一首,指的是四大家族,龍,趙,風,薑這四個家族,原本趙家排名第一。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趙家甘心屈居第二讓龍家占據第一,因此才有了四家一首這個說法。”李倩道。

聽到這李倩如此說,陳軒便知道,李倩此人也並非普通人家。她的家族也肯定頗有權勢,要不然不會知道的這麽多。但陳軒也知道,此刻也不宜問太多,免得她生疑。

於是便轉了一個方向道:“原來還有這麽一個說法啊,我卻是不知。剛剛你說京都夢家有好幾個,不知道你曉不曉得其中一個夢家,有位家主叫夢若塵的這個夢家啊?”

當年陳軒跟隨父母去夢家拜訪,夢曦的父親也就是夢家的家主夢若塵。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陳軒也不知道那個夢若塵還是不是家主。而且這個夢家有沒有名聲,也是很難說。因此,陳軒才有些不清不楚的道。

“夢若塵?”

李倩聽到這個名字後,臉色突然一變,很是驚訝的道:“難道你認識夢若塵?”

看到李倩臉色突變,陳軒心裏暗暗高興,暗道:“看來這個李倩是知道夢若塵了,嘿嘿,想不到坐趟火車竟然還有如此收獲,這真是天意啊。”

想到這,於是便笑道:“我小時候去過一次京都,見過夢叔叔。當時我還和他的女兒夢曦在一起玩了一會兒呢。”

“夢曦?不是吧,你還認識夢曦?她可是我的同班同學啊。”

這時,李倩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道:“天啊,這叫什麽事兒啊?隨便坐趟火車都能碰到我閨蜜小時候的玩伴,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什麽?你是夢曦的同班同學?”

驚訝的不隻是李倩,陳軒此刻再也無法保持那種淡然的神態,慌忙跳了起來急忙問道:“你告訴我,夢曦現在在哪裏讀書?是哪個學校的?”

“她在京都華清大學考古係讀大二。”

李倩回了一句,而後有些疑惑的道:“為何我以前從來沒聽過夢曦說起你這麽一個人啊?”

“嗬嗬,可能是多年沒見麵了,她已經把我給忘了。”聽到這話後,陳軒激動過後此刻倒也是冷靜了下來,笑著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