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幾個老板娘一臉焦慮地商量著,寧筱筱在幾人中年紀最小,也沒什麽社會經驗,當下糯糯道:“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

“報警沒用的,”木可卿搖了搖頭,“張新武在白道也很有關係,就算來了估計也是警匪一家。”

米蘭皺著眉頭道:“那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這些人渣什麽都能做的出來,我看咱們今晚就留在一樓守夜,以防他們來搞破壞。”

“我同意,”木可卿點頭:“有人守著,他們就算來了也不敢太過分。”

“那、那我也留下吧。”寧筱筱也硬著頭皮同意。

“算我一個,畢竟我是保安嘛。”一直在辦公室門口晃悠的許浩走了進去,三對美眸齊唰唰落在他身上,木可卿本想拒絕,但米蘭和寧筱筱都一致讚成,少數服從多數,許浩也留了下來。

商議完畢,寧筱筱被派出去買便當,許浩一本正經道:“我吃的不多,加大份的鹵肉飯,再來兩隻雞腿一份紅燒肉就行了,另外,給我帶包煙和打火機回來。”

寧筱筱聞言愣了半晌,“你確定這叫不多?”

許浩嗬嗬一笑,不吃白不吃,咱這也算加班哇。

本以為張新武要派人搗亂也會選在深夜,但沒想到,就在寧筱筱回來時,一群人便跟著她走進了木蘭女子健身會所。

木可卿鐵青著臉,想要上前理論,但卻被許浩一伸手擋了回去。

對方有幾十號人,浩浩****的,一個個雕龍畫虎,紋身遍布,領頭的是一個體格比許浩還高大魁偉的光頭,他上身隻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兩條光膀子上各繡著一個熊頭,完全一副凶神惡煞的黑社會相。

這群人一進來就拉下了防盜卷閘門,整個會所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三個美女老板娘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膽小的寧筱筱更是直接躲到了許浩的身後,許浩看得直樂,趁機拍了拍她的香肩,“沒事的,老板娘,你把我的鹵肉飯看好了,哦,對了,我的煙買回來了嗎?”

“都什麽時候了,你這家夥還想著你的飯和煙?”寧筱筱沒好氣地在許浩腰間掐了一把,後者訕訕著閉上了嘴,縮回了揩油的賊手。

“請你們出去!不然我們報警了。”木可卿掏出手機威嚇道。

“唉喲,我好怕怕!”光頭嬉皮笑臉道:“最近的派出所離這也有十來分鍾車程,何況他們還不一定這麽積極呢,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做很多事,很多美妙的事,不信美女你試試?”

“你!你無恥!”木可卿玉齒緊咬,最終還是將手機放下了,她的心漸漸往下沉,確實,這些人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來鬧事,肯定背後有人打了招呼,隻要出

警稍微拖延一下,對這群人來說,就足夠做很多事了。

這時許浩一臉懶散地走了上去:“哥們,說說看,你想做點什麽事?”

“你算哪棵蔥?滾一邊去!”

許浩卻沒有生氣,一本正經道,“我不是蔥,我是木蘭女子健身會所的保安,嗯,今天剛來的,還在試用期中。”

“哈哈……這小子是在演相聲吧……”一個馬仔忍不住爆笑出聲。

“閉嘴,嚴肅點!”光頭一耳光打過去,笑聲戛然而止。

“不說是吧?我也懶得聽了,”許浩從兜裏掏出他那纏滿透明膠帶的諾基亞,看了一眼時間,“現在給你們一分鍾從這裏滾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這次對方又有人笑了,隻不過笑的是那個光頭老大,馬仔們都死勁憋住才沒笑出來。

“給我上!廢了這傻叉!”笑到一半,光頭臉色一變,手一揮,立刻就有兩個拎著棒球棍的馬仔衝向了許浩。

“要廢人?那得照膝蓋來,這裏,瞄準了。”許浩嘴角微揚,左腳邁出一步,拍了拍膝蓋,示意那兩個馬仔往這招呼。

“這家夥瘋了麽?發什麽神經?”三個老板娘你看我我看你,滿頭霧水。

米蘭更是擔心得尖叫出聲,此時一根棒球棍已敲在了許浩的膝蓋上。

砰!

一片錯愕中,棍子從許浩的膝蓋上反彈得老高,強大的反震之力也將那馬仔的虎口震得發麻。

“媽的,會不會打人?沒吃飯哪?”許浩突然站直了身體,一耳光抽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馬仔慘嚎著跌坐在地,捂著腮幫子囫圇叫著,毫無疑問,幾顆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大牙已經從嘴角蹦了出來。

“換個人,你來!”許浩又指著那一起衝上來卻被嚇傻了的馬仔喝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打我的頭,如果打得我舒服了,我就不追究你。”

“你麻痹的,打死你這個傻叉!”那馬仔不堪羞辱,掄起棒球棍跳得老高,使出吃奶的勁朝許浩頭頂砸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盯著那根極速砸下的棒球棍,但下一刻,它卻像砸在鋼板上一樣,“哢嚓”斷成了兩截,而滿臉呆滯的馬仔則被許浩一腳踹倒在地。

“媽的,有力氣罵人,沒力氣打架,道爺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讓你嘴賤!”仍不解氣的許浩抓起那馬仔的一隻腳,猛的一拳搗在了膝蓋上。

啪!

“嗷……嗚!”那馬仔一聲淒厲慘嚎,兩眼一黑,痛昏過去。

兩顆豆子大的冷汗頓時從光頭腦門上滴落,久經戰陣的他自然判斷得出許浩這一拳的力道,那馬仔的膝蓋鐵定成碎片了。

雖然震懾於許浩的怪力,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板交代的任務,光頭卻不能不完成。

“一起上!”

“砍死他!”

一群馬仔在光頭的呼喝下一湧而上,手中的刀棍齊往許浩身上招呼。

米蘭三人個個驚呼,以手捂眼,似乎不忍再看,但當她們忍不住鬆開指縫窺視的時候,許浩已經無比醒目地站在包圍圈中,身形如嶽,出拳如風,一拳一個,幹淨而利落,此時的他就像是被一群綿羊包圍的猛虎,無論綿羊怎麽衝鋒,倒下的永遠隻會是綿羊。

不到三分鍾,對方二三十號人就躺下大半,一個個斷胳膊折腿的,哀嚎連天。

這,這家夥還是人麽?

光頭哆嗦著雙腳一軟,轟的跪在了許浩麵前,聲音帶著哭腔:“大哥,哦不,大爺,我的親大爺!別打了,兄弟們也是混口飯吃,你把他們都廢了,咱以後怎麽討飯吃啊!”

許浩停下手,斜著眼問道:“後悔了?”

“後悔、後悔。”

“就這麽就算了?”許浩用指頭敲了敲光頭的腦門,像敲木魚一般篤篤作響。

光頭渾身都打顫了,“大爺,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就算有人給我一箱鑽石,我也再不敢來您這搗亂了,您就放過我們吧。”

“你叫什麽名字?”

“熊、熊強。”

“名字不錯嘛,跟光頭強是親戚?“許浩說了個自以為好笑的冷笑話,活動了一下手掌,骨骼頓時劈啪作響,”放了你可以,這兩耳光就當讓你長點記性。”

“大爺,您、您輕點使勁,別累著了,現在鑲顆牙幾百塊呢……”光頭顫抖著,但無論心裏多害怕,他還是乖乖地把臉仰起來,死眯著眼等著挨耳光。

“媽的,有那麽貴嗎?”許浩手掌兩揮。

啪!啪!連著兩聲鞭炮響,所有人都為之一顫,好象那兩耳光是打在自己臉上一樣,牙口隱隱生疼,不過許浩還是手下留了情,熊強的臉頰雖然腫得老高,現出十道紅印,但他的牙卻沒掉出來。

“趕緊滾蛋!醫藥費找你們老板報銷去!順便告訴他,如果他再敢打木蘭女子健身會所的主意,我就上門敲斷他兩條腿!”

嘩啦,一群人哄然作鳥獸散,開鐵門的開鐵門,抬傷號的抬傷號,先前如狼似虎的一夥,現在卻像被閹掉的土狗一樣夾著尾巴溜了出去。

“咦?你們看著我看嘛?”許浩拍了拍西裝上的灰印,回頭卻看見三個老板娘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眼神都是怪怪的。

“咳咳,那個,老板娘,我的鹵肉飯呢?”

幾個人卻跟沒聽見似的,仍呆呆地看著許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