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不恨你,我隻有同情你。”

“你不會放過我了?”

“快滾吧!等下他回來了,看見你,說不定要動手把你踢下去。”

“我誓死不會離婚!”明珠在作最後的掙紮。

知曉將門關上,明珠落魄地離去。知曉突然覺得自己變了,之前軟弱善良的自己越來越強大了,看見明珠囂張就恨,看見明珠落魄就開心,這是什麽心態呢?

去廚房為朱子彬下了一碗陽春麵,還打了兩個雞蛋,灑上一把蔥花。香氣四溢。

“香呀!真是香!”朱子彬推門進來,讚不絕口。

“餓了吧?”知曉問。

“餓得快暈了。”

“吃麵要條件,把我家的鑰匙交出來。”知曉伸出手。

“天呐!這好歹也是我的家吧,還要交鑰匙,你心情不好了不放我進來,怎麽辦?”

“剛剛明珠來了,跟蹤你過來的。”

“那個賤人來作什麽?”朱子彬一提到她,露出十分的反感的神情。

“好歹她也是你的妻,跟蹤你,打探到情人的住址,然後雇凶殺人。”知曉說。

“那怎麽辦?你怕她偷我的鑰匙來你家?”

“不然怎樣?換鎖還是換樓?不如你再重新買一幢樓給我吧?”

“哈哈!行,把我榨幹了,我就跟著你混。”

“你現在就是在跟著我混。”知曉笑。

朱子彬將麵端出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口地吃了起來。

“麵好吃嗎?”知曉問。

“當然,是你做的就是好吃。”朱子彬邊吃邊說,差點嗆到。

知曉的電話卻在突然間響起來,而且就在朱子彬的屁股底下,他拿起來一看:“哇!越洋電話呀!接不接?”

“接呀!我公司總部就是美國,說不定是公司的事情。”

朱子彬便接了,還不小心按了擴音。

“白小姐,你好嗎?我很想你。”

居然是朱強。

“是你?”

“是的,我是朱強,對不起,我現在才回複你電話,我去了日本,玲瓏說她想去日本讀書,我地去給她找了學校。”

“沒關係,沒事,我隻是打電話問

下玲瓏的情況。”

“她現在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白小姐,你還是一個人嗎?”

“嗯。”

“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

“我現在挺好的,不想別的事情,玲瓏好我就放心了,有機會再聊吧。”知曉當著朱子彬的麵,支支吾吾,不敢大聲說話。

朱子彬麵也不吃了,聽他們電話。

朱強掛了電話,朱子彬的臉色很難看。

“你不舒服?”知曉扔掉手機,坐在朱子彬旁邊,“麵還沒吃完呢?”

“沒胃口了,不想吃了。”

“你吃醋?”知曉問。

“也許,我該走了,你現在是單身女士,是自由的人。”朱子彬站起來。

“好吧!你走吧,這世界允許你做任何事,犯任何錯,允許你家中有妻,外麵有妾。卻不允許我交個異性朋友。男女就這樣的不公平嗎?”

“當然不公平,女人的地位顯然比男人要高得多。”

“若是這樣,你不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我就是太緊張,太在乎,才弄走一個明達,又來一個老總,你看我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下次不知道是斷手還是斷腳。”

“什麽事情都要靠武力解決嗎?你打了一架依舊要回家,她依舊不會離開你。”

朱子彬看著知曉,一言不發,知曉突然有點害怕。

“你自從美國回來之後,就完全變了,我卻還是那個我,我對你的真誠毋庸置疑,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不停地交男朋友,可是這,何時是個頭?”

“你說你能將家事解決好,那也是想象很美好而已,我不能這樣過一輩子吧,你給我一幢房,我就得等你到死那一天嗎?”

“知曉,我知道你現在有的是錢,哪怕我拚命為你做點什麽,你都不會在乎,我將心挖出來,也不夠你塞牙縫,你現在胃口大了。”

“你這樣想的?”

朱子彬不語,氣氛很是堅硬,知曉也不吭聲,她自認為自己並沒有錯。

到了半夜,兩個人還是對坐著,不吃不喝不說話。

直到朱子彬的電話劃破了整個夜空的寧靜,知曉看著他,他把手機扔到垃圾桶去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無非就是那個最令他反感和惡心的明珠。

手機不死心地響著,一遍又一遍,至少十遍以後,知曉將它從垃圾桶裏撈了上來。

朱子彬示意他不想接。

知曉接通了,也不說話,對方立刻哭了起來,“子彬,你在哪裏?我肚子痛。”

“又來這套,每天晚上都痛一次。”

“見到你就不痛了。”

“我又不是雲南白藥。”

“你是她的止痛貼。”

“我已經非常討厭她。”

知曉將電話掛掉,兩人捧腹大笑。

“你回去吧!”知曉說。

“這天下之大,沒有容我之處了嗎?”

“不如去酒吧,泡個小妞,打算好時光。”知曉笑著建議。

“明天要去公司,沒空泡妞了。”

“那就回去睡覺吧。”

“算了,我幹脆在你樓上也去弄套房間住著,一個人睡。”

“好主意,房租我就不收你的了。”

“明天公司也是你的了,我把我的股份轉給你,然後再低價把公司賣給你,你做大老板之後,返聘我好了。”

“你真的舍得這樣做?”

“我已經看淡了,不想再爭名奪利,我隻想過平淡的日子,在家裏看看新聞,睡睡懶睡。”

“你老了。”

“我也覺得,隻求你不要拋棄我。”

“你自己不拋棄自己,就沒有人會拋棄你。”

“你今晚確定不留我了嗎?”

“今晚我想獨處,你那一臉的傷,我不敢看,也不敢碰。”

朱子彬用手輕輕一摸右臉,痛得立刻將手彈開。

“差點忘記了,我得休養幾天。”

“是的。不然不能出門。最好再吃一次藥。”知曉提醒。

“那你幹脆再給我換一次藥吧。”朱子彬說。

“沒問題,我很樂意。”知曉又去取藥。

“你大概看見我痛苦會很快樂,很多人都這樣,心靈扭曲。”朱子彬逗知曉。

“胡說八道!”

“那我去樓上睡了,上麵有一套房是空的,你事來敲門。”

“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