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搖搖頭,“沒有再回來過了,這十年如同消失了一樣,都沒有出現過,這一次出現的確是讓我們大吃一驚,不過對我來說也許是一種安慰吧,至少知道他還活著。”

“你恨他麽?”

“不。”莫易寒迅速否定,“我隻是覺得我對不起他,是我殺了阿四,當時一時衝動才鑄成了大錯。”

勤宇聽到這話隻是一陣唏噓,“那他為什麽那麽在乎阿四,既然到後麵你都說了,他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那你這麽做反而是救了他才是啊,怎麽……”

聲音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道。”莫易寒無奈的苦笑,“我也問過七叔,但七叔隻是輕歎,卻是什麽都不願意多說,所以十年了,我對他除了愧疚更多的就是好奇。”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跟苦楚,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勤宇從房頂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早了,我們還是下去休息吧,趕到陰山嶺的路,還很遠呢。”

一前一後,兩個身影走下了樓梯。

“吱呀——吱呀——”月光打在空無一人的房頂上,整個村子都為之一片寂靜。

漆黑的夜裏,“窸窸窣窣”的聲音在洞穴的底部蔓延著,司馬蓮生跪在地上看著洞窟裏的蠱蟲,眼睛散發著激動的光芒,顯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主人,季先生來了。”門被緩緩的打開一個角落,老者探出頭來,小聲的說,話音剛落,季先生已經未經通傳走了進來,在司馬的身後停了下來。

並沒有生氣,司馬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視線依然一動不動的盯著蟲窟裏的蠱蟲。

母蟲的身體已經膨脹到了一個極致,巨大的腹部隨時都有被撐破的危險,而依然有許多的毒蟲在向著母蟲的身體裏奮力的爬去,成為母蟲的食物,剝去了營養的精華,然後將空殼從腹部脫離出來。

而另一邊的蠱王,依然津津有味的啃噬著四周的毒蟲,自從蠱引子發生了作用,蠱王蠱後的食欲大增,而身體的膨脹速度也越來越快,隨著蟲窟裏的蟲子漸漸消失,也預示著最後的修煉已經到達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