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舊的小袋子從衣服裏掉了出來。

勤宇顫抖著拿起來打開,一朵枯萎的小黃花,從袋子裏掉在了地上碎成幾段……

你還記得麽?

“喂!我們永遠都要做好朋友啊!”

你還記得麽?

“拜托!哪有你這樣送東西給人家的……我沒說不要啊,拿回去給小可愛還是美食呢!”

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原來一切都曾經來過,隻是時間太短暫,短暫到我們都沒有在意,已經流逝的幹幹淨淨。

“對不起……”林勤宇趴在地上一片死寂。

風過去,風沙漫舞。

我們常常喜歡自顧自得欺騙自己,例如告訴自己,已經忘記了,已經不再想起了,結果卻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快樂。小醜幻想舞台上的風采,卻宣布自己討厭舞台一樣。

騙自己可以,不過是青春的安非他命,麻痹了神經,刺破了羊水,沉澱了記憶,埋葬了生命。

而可以遺留在殘破記憶力的支離。

記憶的光年又有多遠。

會忘記的,那是記憶深處最寂寞的微冷與殘缺的星光。

會記住的,在你忘記我之前,那是記憶深處最充實的燦爛與純潔的芬芳。

那麽,忘記我好嗎?

好。

“滴答——滴答——”漆黑的空氣裏,水滴濺在石頭上迸發出輕微的響聲。

“老板,探子來報,司馬蓮生的降蠱人……”季先生快步走到了房間裏,雖然聲音盡力縮小,但還是回**在了洞穴的四周,發出了清脆的回聲。

牢籠裏的女人苟延饞喘,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腹部腫大到了一個極致,全身瘦的已經看不到一塊肉,被死死的吊在了石柱上,站也站不穩。

聽到了有聲音發出,女人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瘋狂的瞪大了眼睛,手上的鐵鏈扯得叮當作響,發出了讓人寒戰的尖叫,一雙渴望的眼睛看著外麵的兩個身影。

她餓了。

但已經沒有嬰兒再送過來。

“所有的陰胎都已經安全送走了麽。”微微的火光下,年輕的臉孔看著黑暗中的女人微微露出一絲微笑。

季先生點點頭,“是的老板,現在之剩下……”

“開門吧。”年輕男子擺擺手打斷了季先生的話,從遠處的手術台上拿出一把修長的手術刀,走進了牢籠裏。

“哐當——”門被緩緩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