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午夜淩晨一點半。

這是一條古老的街道,四周坍圮的建築見證著這條街道的曆史,雖然已經看著沒有人居住,但卻從來沒有人說要來拆遷這裏的房子,蓋一些新樓。

因為有人說,這裏有詛咒,隻要是想要動念頭拆毀這裏房子的人,都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吱呀……吱呀……”木質結構的房子上,一塊木板搖搖欲墜,想要掉下來,卻如同被什麽牽扯住一般,怎麽也掉不下去。

沒有路燈,沒有屋舍的光線,迂回曲折的小巷子裏,不停的向前麵延伸著。

突然有一個低矮的房間裏,發出了淡黃色的微弱光源,裏麵有些奇怪的聲音,有水聲,什麽東西從水裏麵被撈出來的聲音,還有菜刀在案板上發出的有節奏的剁肉的聲音。

四周一片的安靜,這樣的聲音反而變放大開來,在整條小巷子裏蔓延著,房子裏一個聲音不停地忙碌著,但是前後向往卻沒有一個人在這裏出現過,她到底在做些什麽,到底是做給誰吃,這些都不得而知。

樹葉唰唰的響,巨大的梧桐樹沿著木製的房子攀爬在了四周,帶動這房子搖搖欲墜,是不是有烏鴉飛過,驚叫著竄入了雲層劃破了天空留下淺淺的血痕。

一個抱著黑色頭巾的女人從黑暗裏走了過來,穿著黑色的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看不到表情,隻有腳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在月光的鋪墊下散發著血色的光芒。

“咯噔……咯噔……”腳步迅速且矯健,從遠處的無盡的黑暗裏走了進來,視線從漆黑的頭巾裏麵彈出來,看了看四周,將黑布扯緊了些,繼續向前走去。

手裏麵一盞搖搖欲墜的小燈隨著女人的腳步無規律的搖擺著。

現在是夏天,可是她卻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管四周的環境到底如何,隻是低著頭快步地走進了黑暗的巷道,在小屋子前停了下來,將東西小燈熄滅掛在了牆上。

‘月姐湯館’的招牌被蜘蛛網給爬滿了,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清洗了一樣。

“月姐……”女人吞了一口唾沫,拍了拍門,輕喚了一聲,“月姐,是我。”

吱呀——

門輕輕地被打開了,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探出頭來,看著外麵緊張的女人露出了笑臉說,“原來是劉家的夫人,快點進來吧,今天可是到了許多好貨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