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攻取大員

按照溫體仁的這個說法，確實是個問題。

時間緊迫，北方艦隊必須在明年春季左右就要開始實施護航任務。但其又是剛組建的艦隊，不管是船，還是人，都是第一次組建成這麽龐大的艦隊。

這艦隊的航行、戰鬥等等內容，雖然其水兵都算是有經驗的，但磨合還是必須的。有關這一點，所有人包括崇禎皇帝都是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但現在又是十一月了，氣候已經不適合艦隊進行演習磨合。

正當文華殿內因為這個問題而安靜下來時，鍾進衛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隻聽他向崇禎皇帝說道：“陛下，臣有一個建議，不但能解決艦隊的磨合問題，順帶著還能影響其他事情。”

崇禎皇帝一聽大喜，連忙問道：“鍾師傅，有什麽建議，快快講來。”

溫體仁和楊鶴等人也看著興國公，不知道他有什麽好主意。聽其意思，好像還能一箭多雕。

隻聽鍾進衛向崇禎皇帝奏道：“陛下，北方艦隊既然在北方因為氣候原因，無法磨合。那麽就去南方磨合，不就可以了。順帶著再做些其他事情，達到一舉多得的目的。”

去南方磨合這個想法，也不是沒人想過。但遠離基地去磨合，成本就會高不少，因此才沒有人提出來。

但現在興國公說還有其他目的可以達成，那麽這高成本的磨合也就可以考慮了。

文華殿內的每個人都聽著興國公說話，一邊準備在心裏暗自評估他將要說的目的，到底是否值得付出這個高成本。

鍾進衛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使得殿內眾人心中有了很多想法，他隻是繼續說道：“可令北方艦隊自北向南航行，一邊磨合一邊宣揚艦隊之威，迫使我大明沿海的海盜繼續向東南亞逃竄。過去的海盜越多，我大明沿海就越太平，而東南亞則越亂。”

聽鍾進衛說到這裏，崇禎皇帝的臉上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東南亞越亂，將來大明出麵收拾殘局將越容易。

“至於那些頑固不化，還不肯往南逃的海盜，則牛刀殺雞，讓北方艦隊把他們都清理了好了。”

聽鍾進衛說到這裏，溫體仁又問了：“興國公，你的意思是讓北方艦隊一直從北到南的清剿海盜麽？”

鍾進衛聞聲轉向溫體仁，笑著搖搖頭道：“不是，海盜隻是順手之舉而已。”

這下，其他人就不明白了，不過還是由溫體仁問道：“那北方艦隊的目的除了磨合之外，還有什麽？”

鍾進衛微微一笑道：“據我所知，在台灣...在大員有荷蘭人盤踞，他們在那裏建有基地。北方艦隊的目的，就是把他們殲滅或者擒獲。一則本身就是我大明的敵人，必須要滅之；二則大員也是一處寶島，土地肥沃，必須納入我大明的管轄。也可以在災荒之年，組織福建百姓遷移到大員。”

崇禎皇帝聽了，連連點頭。雖然北方氣候不適合艦隊磨合，卻可以以大員為目標，前去剿滅荷蘭人，順帶著逼迫海盜繼續南逃東南亞。這一路過去，等到北方艦隊完成任務返航之時，其戰鬥力必然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崇禎皇帝當即拍板決定道：“好，朕以為如此最好，諸位臣工如果沒有意義的話，朕就馬上下旨讓北方艦隊動身了？”

崇禎皇帝都已經明確表態了，隻要不是重大利害關係，又有誰會去反對。因此文華殿的群臣都附議，結束了北方艦隊的事情。

忙完了這件事情，崇禎皇帝就提出了另外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道：“明年就要開始藩王封建北美，這是第一次。對於前途如何，對於藩王來說，是個未知數。沿途的補給點又沒有修建完善，還有西夷的艦隊出沒，這一切都是困難點。朕擔心沒有藩王會自願走出這一步，不知諸位臣工以為呢？”

確實，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需要有莫大的勇氣才行。誰知道這第一口吃下去，到底是美味還是毒藥。

因此，文華殿內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回答崇禎皇帝的這個問題。

“諸位臣工，你們有何辦法，盡管說給朕聽聽。藩王封建北美一事，就差最後一步了！”崇禎皇帝眉頭微鎖，看著底下的臣子說道。

鍾進衛其實心中是有一個人選的，但崇禎皇帝如此問，他就先不忙著發表看法。他想看看其他人是否有什麽比自己更好的人選或者方法，畢竟自己也沒有十足把握去說動心中所想的人，第一個去吃螃蟹。

楊鶴看看左右，發現同僚都低著頭在苦思，他就抬頭走前一步，向崇禎皇帝奏道：“陛下，不如讓廠衛看看那個藩王準備得最好，就強令他先行。”

崇禎皇帝一聽，心中不是很滿意。這是要去開疆擴土，強令藩王過去，不見得是好事。不過崇禎皇帝還是點點頭道：“這是沒辦法才能這麽做，畢竟強令藩王的話，怕會引起反彈。本來就不是很樂意過去，朝廷還強令他們，怕會說朝廷有失公平，引起聯合抵製。”

他的意思是，如果有別的方法的話，就不用這個。這一步留到最後，沒有辦法再用。

“諸位臣工，可還有何建議？”崇禎皇帝懷著希望問道。

溫體仁聽了，也走出一步奏道：“陛下，要讓藩王心甘情願地第一個前往北美，不若用抓鬮的法子。如此一來，朝廷就不會被指責有失公平。抓到鬮的人隻能自認倒黴。”

崇禎皇帝還是不滿意，他搖頭說道：“此法又形同兒戲，也不是妥當之策。”

溫體仁何嚐不知道這個方法其實也不是很好，可又想不出別的辦法。

等了一會，沒見其他人有說話了，崇禎皇帝就開口說道：“朕如果給第一個自願去北美的藩王一點彩頭，或許可以。諸位臣工以為呢？”

去北美，關係到藩王及其子孫世代的事情。如果彩頭不夠好的話，藩王未必會瞧得上彩頭而去冒險；可如果彩頭夠重的話，朝廷也未必能拿得出來。

因此，崇禎皇帝說完之後，沒有人響應。

鍾進衛見此情況，就站出來說道：“陛下，臣或者可以說服一位藩王自願第一個前往北美就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