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最新款的霸虎越野車停在了警署的門口,得到了消息的江年連忙是迎了出來,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一個老人道:“哎呀,這不是議長嗎?議長您過來視察工作,整個警署上上下下都是無比地榮幸啊。”

李富貴隻是淡淡看了江年一眼,道:“你們警署的效率也是很高呢,我剛是出發,你們警署這邊便是得到了消息了呢。”

江年好似沒有聽到李富貴口中的嘲諷之意那般,臉上掛著微笑,道:“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本就是我們警察的本事。況且議長您可是本省的主要人物,您的安全可是我們警署的責任。”

“好了,別廢話了!帶我去見黃俊澤。”

江年的頭上不禁是滲出了一層冷汗來,心中也不禁是埋怨起了陸家來,不是說這黃俊澤沒有什麽背景嗎,這可是連議長都是驚動了啊!江年連忙是將李富貴領到了警署內,連忙是命令警員把黃俊澤叫了出來。

審訊室內,兩名人高馬大的警察此時縮在了角落裏,瑟瑟發抖了起來。黃俊澤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審訊的座位上,道:“你們還自稱是人民警察呢,濫用私情,實在是可惡!要不是老子的拳頭硬,剛才還真的被你們兩個給收拾了。”

“你們說吧,這是不是陸家在背地裏搞的鬼,都是這麽久了,董浩也不叫個律師進來。”

兩個警察囁嚅著,剛才他們原本是遵照上司的命令,想要好好修理一下黃俊澤。卻是沒有想到,黃俊澤早已是掙脫了手銬,三拳兩腳便是將他倆打在了角落當中。黃俊澤還是刻意控製了力道,否則的話,兩個人早已是骨折了。

審訊室的旁門打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微微是一愣,黃俊澤抬起手刀,往他頸上猛地斬下。這名警察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聽到呼呼的風聲傳來,連忙是將身子一蹲,一個打滾,躲過了黃俊澤的攻擊。

一邊滾,一邊喊道:“黃俊澤,住手,外麵有人要見你!”

對於這名警察的高超身手,黃俊澤也是一驚,剛才的這記手刀可是全力施為,沒有想到這名警察的身手如此敏捷,能夠在瞬間反應過來,且成功躲開了這記手刀。“難道是董浩請的律師過來了嗎?”

黃俊澤拍了拍手,也不理會這名警察,徑直便是走了出去。

李富貴見黃俊澤渾身無恙,對江年道:“人我保釋,沒有問題吧。”

江年哪敢反對,點頭哈腰道:“議長要保釋,這絕對可以。不過議長,這黃俊澤畢竟是涉及了四條人命,警署已是向法院以謀殺罪名起訴他了。”

李富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道:“我知道了。”

黃俊澤並不認識李富貴,不過聽他是議長,也是吃了一驚。他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麽一個大人物來親自保釋自己。議長,那可是蘇南省的第二號人物了,隻要他派個口信過來,這警署沒有理由不會攔著自己。

李富貴看著黃俊澤,道:“你就是黃俊澤吧,小夥子還不錯嘛,跟我走吧。”

“議長和黃俊澤並不認識?”江年的眼珠子呼的一轉,“那麽說來,應該是另有其人為黃俊澤奔走了。不過居然能夠勞動議長親自過來要人,看來這人也是不簡單呢。議長得罪不起,這陸家我也是得罪不起,真是兩頭受氣呢。”

陸明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氣得他將桌子的青花瓷猛地往地上一砸,道:“氣死我了!

這小子怎麽會是如此幸運,連議長都是為他親自出馬了!爸爸,我不管,這次一定是要整死黃俊澤!”

陸子豪也是沉著一張臉,李富貴的介入也是讓他有點兒措手未及。“我陸子豪從來就不打無把握之戰,想不到這次居然會是栽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中。不就是議長介入嘛,議會當中上百個議員,可都不全是李富貴的人。正好,趁此機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無論是對是錯,黃俊澤都隻能是成為一個替罪羊被處理掉。”

陸明一聽,知道陸子豪也是有了主意,道:“爸爸,怎麽把事情給鬧大?機甲格鬥鬧出人命的事情,差不多每一個星期都是有發生。”

陸子豪道:“民眾對於機甲格鬥打死人一事,可以不受到法律的追究,心中已是有了怨氣。現在李富貴仗著自己議長的身份想要幹涉這件事情,他這是引火燒身。陸明,你給各大報刊、新聞媒體發去消息,就說李富貴縱容學生打死四條人命,幹涉司法公正。這枚炸彈,李富貴是不接也得接了。”

隻因為黃俊澤的一件事情,頓時是鬧得滿城風雨,輿論上沸沸揚揚,很多報刊的頭條評論上都是將李富貴和黃俊澤兩人批得凶神惡煞,好似世間的魔王一般。

對於此,李富貴隻是一笑了之。能夠坐到了目今的這個位子,針對他的流言蜚語,向來都是少不了的。隻是黃俊澤年輕氣盛,見到報紙上如此地辱罵自己,氣得咬緊牙關,咯咯作響。

對於這個生死之交無比看重的少年,李富貴也是極有興趣。兩人相處了幾天之後,李富貴給月淩高等學院打了一個招呼,黃俊澤的缺課可以日後補回來。

從和陸明發生了衝突開始,黃俊澤也是漸漸看到了陸家的可怕。不但財大氣粗,而且在華夏聯邦上層的關係也是千絲萬縷,錯綜複雜。就算是李富貴,有時候麵對著陸家的強勢,也會是升起一種無奈之感。

這樣的無奈感覺更是讓黃俊澤切身體會,躲在了議長的家中,其間隻不過是古月兒匆匆來了一趟,說正是在搜集證據,準備在法院上最後一搏。王敏和董浩兩人也是陪同著古月兒四處奔波,尋找著對於黃俊澤有利的證據。

“議長,我記得法律當中,關於機甲格鬥有一條‘無論死傷,都無關交戰雙方的責任’。機甲自創造之日開始,便是被賦予了特權,發生戰事,也是向全國征收機甲格鬥兵。可是為什麽在曆史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因為機甲格鬥而被判刑的?”

李富貴道:“這話說來可就長了,其中的淵源一時半會也是說不清楚。隻能說,這其中的空子實在是很大,沒權沒勢的話,法官肯定會是往死裏判。你現在招惹上了陸家,他現在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顯然是想要致你於死地。”

“那法律的公正何在?”

李富貴啞然一笑,道:“小澤,你還是太年輕了。雖說講究法律至上,但這畢竟是人治社會。按照規定,古月兒便是有權利去保釋你出來。但是她要去的話,肯定是不行。而我去了,隻要一句話的事情就可以了。法律本來就是人製定了,而且大多都是既得利益者製定的。”

李富貴拍了拍黃俊澤的肩膀道:“你放心吧,華夏聯邦的法院工作效率是最為低下的,你這件案子,沒有兩年的時間,肯定辦不下來。我已是讓人給法院打招呼了,盡量將你的這件案子往後移,想方設法讓警署撤銷起訴。”

“那您是議長,您要是讓警署撤銷

起訴,不是很容易嗎?”

“這哪是這麽容易的事情,”李富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者那般,“這可是蘇城警署,別說我不能夠調動,就算是一省之長都是難以調動。江年這個人,關係也是極其的複雜,和蘇南省的幾個豪門世家也是交好,聯邦中央也是有人保著他,否則以他的貪汙腐敗的作風,早就是被撤了職了。”

黃俊澤隻覺得前路一片光明,也不禁是為了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了懊惱了起來。這時,一個機器仆人走了過來,道:“議長,外麵有兩個學生,一個叫做莫伊,一個叫做莫語,說是來見黃俊澤的。”

李富貴微微一笑,道:“莫家的兩個小家夥,讓他們進來吧。”

李富貴露出了輕鬆之色,道:“小澤,你的關係也挺不錯的嘛,什麽時候和莫家也是交上了關係了。”

莫伊和莫語走了進來,先是向李富貴打了聲招呼,便是唧唧咋咋地將學院當中的事情說給了黃俊澤聽,好似在匯報似的。說到了傷心處,莫伊兩兄弟又是抱頭痛哭了起來,哭得那是個天崩地裂。

李富貴就算是經曆了再多的風風雨雨,眼前的這個場麵也是讓他一驚一乍的。他接了個電話,便是借勢走了出去。

莫伊道:“俊澤哥,你是不知道,女兒國那裏實在是太恐怖了!那些女生,個個的目光好似是要將我們給剝皮似的,尤其是知道了你的事情後,她們更是每天堵在了門口,罵個不停!我們兩個受不了,就跑了出來。”

黃俊澤想不到兩人過來是向他訴苦的,不過看李富貴的臉色,這兩兄弟的身份似乎是不簡單呢。黃俊澤試探著問道:“你們兩個家裏這麽有錢,幹嘛不去向學院提出要求,搬出女兒國啊。”

莫伊苦著張臉道:“這是我媽安排的,說是我們兩個身上的陰氣太重,應該多和女生交流,找回男人的陽剛之氣。”

“這是什麽理論,”黃俊澤也覺得有點兒驚奇,“你媽是做什麽的?”

“省長。”兩兄弟異口同聲地說道。

黃俊澤兩眼一翻,他倒是沒有想到兩人的來頭會是這麽大。看來自己當真是走了運了,從見到了葉天開始,見到的大人物也是多了起來。這蘇南省的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有朝一日居然會是跟自己有交集。

莫伊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這次來的事,道:“俊澤哥,你就放心吧,我回家後一定要向我媽請求,為你在法庭打贏這場關係。”

莫語點了點頭,道:“嗯,我們一定會是請求媽媽幫助你的。”

黃俊澤向他們道了聲謝,這次自己遭難,古月兒、王敏、董浩三人在外麵不辭辛勞地為自己奔走。而這莫伊和莫語兩兄弟,不過是剛見麵,也對自己如此關心。黃俊澤在心中默默地道:“日後我若是飛黃騰達,定然忘不了你們。”

李富貴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也是有點兒陰晴不定,他看著黃俊澤,道:“小澤,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不認識什麽大人物了嗎?”

黃俊澤搖了搖頭,道:“我認識的大人物,算算也就是你了。古老現在又不在藍底星球了,如果他算是大人物的話。”

李富貴在客廳當中來回走了幾遍,才是說道:“剛才有人告訴我,說是有一輛藍色的名貴轎車開進了警署,之後,警署方麵便是向法院撤銷了對於你的傾訴。江年連得罪陸家都是不怕了,看來這人的來頭不簡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