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BB水都沒有,你們這算是哪門子醫院啊,錯過了最佳時間,留下了暗傷的話你們賠得起嗎?每一個預備機師都是國家的財富!!”

醫院的走道上,幾個醫務人員正在苦口婆心的對幾名穿著白色筆挺製服,甚至身上都沒有一絲褶皺,整體看上去就像是標杆一樣,顯得極為有氣質的男子勸說著什麽,不過其中一人卻是用絲毫都不符合他形象的大嗓門,似乎是有些氣急敗壞的吼著。

幾個白色筆挺的製服男子看上去年齡都不大,而說話之人這是其中唯一一個衣著有些褶皺的魁梧男子,同時他左手手腕部分的衣物還向上隆起,手腕被一圈白色的醫用繃帶固定,看上去有點類似於脫臼。

“機師先生,二號骨質恢複藥水屬於軍用配額,我們D級的醫療資質是無法擁有的,您的傷隻是普通的脫臼,經過處理後留下後遺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一名醫生一樣的男子,此時也是放低姿態說道。

整個新愛麗絲市出過的機師和預備機師相比其他地方倒是也不少,不過這些前途無量的人物平日裏可是很少待在這邊,眼前的場景還真沒有經驗。

此時則醫師也是心中叫苦,身為前途無量的預備機師,那就老老實實待在軍校嘛,沒事跑這內陸城市做啥,跑來了都還算了,可是身為一個預備機師還搞得手腕脫臼,脫臼就脫臼吧,還搞得和殺豬一樣,開口就要二號骨質恢複藥水調理,美曰其名消除隱患。

雖然預備機師是金貴了點,可有必要如此誇張嗎?

不過機師就是機師,哪怕有著預備二字,那也已經算得上具備相當的身份地位了,不能因為對方年輕有絲毫輕視,自己必須要想辦法滿足他們。

“好了,斯特爾,這種小醫院沒有BB水是正常的,不用這麽大驚小怪,這裏是醫院。”而五個筆挺的白衣製服男子當中,那隱約被拱在中央,似乎是領頭的褐發剛毅青年,便是在此時開口說道。

“可是頭兒,萬一留下了什麽暗傷,那對今後的影響就大了!”那名受傷的魁梧漢子,明顯是很忌憚這說話的青年,聲音立刻小了很多,但終究可能關係到了自己的前途,他依然不死心的說道。

“切,真當你是華英家鄉的瓷器嗎?這麽脆弱?要不是你自己傻不拉幾的開口調戲,會變成現在這樣子?你以為你有機甲啊,正麵接觸下調查團的人都敢惹,真以為她是長得這麽柔弱?搞笑。”五人中,長得很相似的一對兄弟,此時卻是有些無良的笑了出來,其中年長一些的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說道。

而他嘴裏的華英,應該就是五人當中最後的那位黑發青年,看樣子應該是華裔,這也再次說明了澳石華裔的比例很重。

“問個路吹個口哨就叫做調戲嗎?!混賬!不管她有什麽身份,有什麽背景,我都叫她吃不了兜著走,光天化日之下,攻擊國家備案的預備機師,這不僅僅是違法!還是犯罪!就算是聯合國的特派機構,也得遵守當地法律!”

對於開口的那對兄弟,很明顯斯特爾就沒有這麽好的態度了,加上被踩痛腳趾,當即咆哮的說道。

聲音震得附近的醫務人員耳膜發脹。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邊上的一間病房門便是打了開來,一名讓人眼前一亮的俊美人影從中走了出來“閉嘴。”

冷漠,不夾雜絲毫感情的聲音隨著人影的出現,便是直接傳了過來,那種冷淡的態度,似乎讓附近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風逸幽本身就不太善於與人交流,麵對這種現狀他當然是用最‘直接’的話語表達自身的意思。

因為不善於表達的這種方式,還有那麵無表情的冷淡樣子,哪怕不是本意,卻也透露出了一種另類的霸道張狂之感。

用極冷的氣質,帶出截然相反的意境,這種兩級的反差,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自然之感,似乎本應就是這樣!

在他內心,是非對錯的概念很是模糊,隻知道眼前對方在醫院吵到了姥爺休息是不對的,如果‘勸說’無用的話,那他不介意動手將人丟出去。

對於自身來說,由於性格的關係,風逸幽對自身而言的忍耐度是極高的,或者說對大多數事物都漠不關心,哪怕是關於自己的閑言閑語和奇怪的看法他都感到無所謂,就算當麵說他都會無視。

但,如果事情牽扯到了他的某些**,那反彈的速度卻會和平時完全截然相反,會省去多餘的步驟直搗黃龍!這與他的勢之意境,卻也不謀而合,或者說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會誕生出這種意境!

這麽直白,這麽毫不客氣的話語,讓在場的醫務人員和那幾個製服青年都不由微微一愣。

見到有人幫忙吸引仇恨,而且直接點破,那名醫師當即也抓住機會的說到:“沒錯,這裏是醫院,請不要打擾到其他病人。”

如果是最開始這麽說,很顯然容易得罪那個受傷的預備機師,不過現在由外人提出來,那就容易順水推舟了。

預備機師的身份是了不起,卻也不能不講道理,開始不這樣說隻是不想自己出麵吸引仇恨,現在有MT存在了,那自然也不會客氣,這個囂張的家夥他已經不爽很久了。

連續被掃臉兩次,斯特爾壓根也就沒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直接不怒反笑了起來,眯了眯眼睛有些譏笑的看著風逸幽說到:“嘿,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女孩子雖然都漂亮,可一個個卻都沒見過世麵,嘖嘖,冷豔高貴的緊啊,放在其他男人眼裏,這手段或許還能起到幾分作用,但那卻絕不是我!”

開始就被一個‘弱’女子禦掉了手腕,現在在醫院卻都又被另外一個‘美女’嗬斥,這種踐踏了自身高傲的憤怒,直接蓋過了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不管再吸引人都絕對無法忍讓。

她們以為她們是誰?首府的大家千金嗎?

這種鄉下小地方出來的人長得再漂亮,沒有身份的話不也是大人物手裏的玩物!

“他是男的。”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褐發領隊卻是瞥了風逸幽一眼後淡淡的說道。

身為一名預備機師,觀察力絕對是一等一的,雖然也有些詫異於對方的相貌,但從一些小細節做出正確的判斷還是沒問題,而身為領隊的維克托,在看到了眼前那個精致得略顯妖異的不速之客,卻是心底隱約有一種危機感,這種感覺讓他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得到隊長的提醒,從怒極攻心狀態中恢複過來的斯特爾也很快確認了對方的真實性別,可正是如此,心中的憤怒卻是愈發高漲。

很顯然,絕大多數人對同性的仍然度要更低!

然而就在他暴怒之下準備再開口說些甚麽的時候。

風逸幽似乎是已經感到了一絲不耐,輕微側頭盯著這噪音製造機用愈發冷淡的聲音“滾……”

雖然隻有一個字,可是在風逸幽轉頭瞥了那男子一眼後,原本僅僅隻是顯得有些冰冷不近人情的他,在斯特爾眼裏卻好似整個人都化作了一把出鞘的利劍!

一股懾人的無形鋒芒似乎就要將他斬斷一樣!

一根垂下在眼前的頭發,被這一眼瞥過之後卻是憑空而斷!

雖然隻是一根發絲!但虛無的意念竟然隱約牽動到了現世,就算在最頂尖的資深武道宗師身上,都極難出現!跟別談帶出銳利的斬之息!

被刺得雙目生疼的斯特爾,更是整個人似乎都被震懾住了!

以劍道之勢的凝實,附近的其他人除了感覺稍冷以外,卻是完全沒有絲毫其他感覺,就連那與斯特爾有些不對頭的兩兄弟,都有些奇怪這家夥什麽時候轉性了。

隻有那褐發隊長維克托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妥,伸手將斯特爾拉了回來。

風逸幽本身也就一觸即發的收回了視線,雖然時間極短,可那斯特爾回過神來後,卻依然感到渾身發軟,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想要再挨揍的話就走吧,這可是我們華夏帝國出來的,應該是武學造詣相當高的高手。”唯一的那一位華裔,此時似乎也是有些感興趣的上下打量了風逸幽幾眼。

隨後卻是率先轉身離開,這次本來就是自己這邊理虧,沒必要為了那個惹是生非的家夥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