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日俄之戰的丘富球館。

這是日本隊的主球館。

比賽還沒有開始,中國的所有球員已經在南看台坐好,李夢龍的公關能力不錯,他們的位置比較靠前,可以近距離地觀察賽場的每一個角落。

鑒於本場比賽是日本隊比較關鍵的一場比賽,所以日本球迷早早就來到了球館內,揮舞著太陽旗,大聲地鼓噪,場麵熱鬧非凡。

“D,我看到那個旗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風霖雪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

“我也有同感,但是怎麽辦呢?總不能要求日本人更換國旗?”坐在他旁邊的戈鋒微笑道:“何況,日本人中也不全是法西斯啊!”

他朝坐在風霖雪另一邊的鹿原純子駑了駑嘴,她和風霖雪之間的故事,半天之間已經在中國隊內迅速傳開,所有人都嘖嘖稱奇,就連一向假正經的領隊李夢龍都很容易地接納了純子成為中國隊太太團一員的事實。

而且還把她的位置安排在了風霖雪身邊,這是其它太太團成員都享受不到的殊榮。

“純子當然和一般日本人不一樣,她很善良。”風霖雪看了一眼安靜地讓人心疼的純子,她溫柔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見他看過來,她展顏一笑。

如櫻花盛開。

“當然,就如同中國也有壞人一樣,日本也有好人,其實大多數普通國民,都說不有多壞,”戈鋒說道:“但是,民族與民族之間固有的仇恨,通常是不分青紅皂白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喂,如果我和純子交往,回國後會不會被別人罵啊?”風霖雪問道。

“嗯,有可能噢,”戈鋒眨了眨眼睛,嚴肅道:“你可能會被極端民族主義者扣個漢奸的帽子。”

“我日,不會?”風霖雪立時毛骨悚然。

“這個你也相信啊?”戈鋒樂了:“放心,大家不僅不會歧視你,還會為你歡呼。你想想,你拐帶了一個日本美女回國,這不是間接報複了一下日本人嗎?你用咱們津津樂道的俠義精神,征服了一個日本美女,這樣的消息一旦在網傳播開來,將給國人帶來多大的鼓舞啊!說不定還會直接推動古代仁俠之風重新在日趨功利的當代中興之路,功德無量啊!”

“靠,真的假的?”風霖雪望了一眼身邊小鳥依人一樣的純子,不由挺胸凸肚,一副民族英雄的得意嘴臉。

忒有成就感了。

“人家隻是說讓你做哥哥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戈鋒看見風霖雪的模樣,不由一陣好笑,這個小子,還真夠單純的。

“是啊,”風霖雪立刻擔心起來,“她也沒說過她喜歡我,我是不是真的有點孔雀開屏了?”

戈鋒有一種像爆笑的衝動,沉浸在愛河中的人患得患失的模樣,看來每一個人都一樣啊,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凡夫俗子,無一例外。

風霖雪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狂野少年,遇到這種事也不過是個凡人。

“放心,我逗逗你而已,雖然語言不通,但是她看你的眼神,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是什麽樣的感情。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你。”戈鋒笑道:“看來你以後要學日語了。”

“我幹嗎要學日語?她學中文不就行了?”風霖雪對學日語這事本能地抗拒。

“無所謂了,隻要能溝通就行,其實大家都不說話,你看我一眼,我看一眼,彼此都知道對方想什麽,不也挺浪漫的嗎?”戈鋒說道。

“聽說女人了年紀都挺羅嗦的,嗯,不會說話也挺好。”風霖雪點點頭。

戈鋒徹底無語。

14:30,日俄之戰開始。

俄國隊先發陣容:

控衛,庫科夫;得分後衛,西裏連科;小前鋒,托拉斯基;大前鋒,達格洛甫;中鋒,希爾揚科夫。

日本隊先發陣容:

控衛,江川彌之介;得分後衛,流川靜雲;小前鋒,騰田覺;大前鋒,伊葉恩次郎;中鋒,堂本剛一。

無論是足球還是籃球,日本都堅持打技術流,他們的球風,比中國隊還要細膩。

而俄羅斯隊是典型的歐洲野獸派,因此兩隊的球風是天生的相生相克。

昨天亞洲霸主中國隊拿下俄羅斯隊,還是給了日本隊很大的鼓舞,他們一開始就在主場觀眾的助威聲中,展開了疾風暴雨式的進攻。

但是,由於這一場是俄羅斯隊真正的生死一戰,所以他們的取勝決心葉絲毫不亞於東道主,兩隊你來我往,殺得難分難解。

流川靜雲的迷蹤步雖然比不戈鋒的淩波微步那麽神妙,但是卻更加奇詭,俄國人依然防不住他的突破。

但是,俄國老頭卡巴斯基不是省油的燈,他索性不去重點防守流川靜雲,放手讓他一個人得分,拚命控製其他四名隊員。

一個人,是打不死一支球隊的。

而且,日本人是出了名的欺善怕惡,彪悍的球風一直都是他們的克星,當第四節,俄羅斯隊又像發了情的公牛一樣橫衝直撞時,日本人害怕了。

在第四節開始的5分鍾內,俄國隊就用這種瘋狗打法將比分拉開到兩位數。

日本教練小野研二索性換下流川等主力,放棄了本場比賽。

看來,他們把希望壓在了最後一場和中國隊的亞洲德比戰中,把主力球員換下,也是為了保護球員,不讓他們受傷。

俄羅斯隊:76取得了生死戰的勝利,以兩勝三負的戰績順利晉級強。

“日本人還真沒勁啊,這麽快就放棄了。”風霖雪不屑道。

“這應該是他們事先就安排好的,能贏就贏,不能贏就幹脆放棄,把精力放在明天和我們的決戰中,”戈鋒若有所思,“由此可見,明天的中日之戰,他們必將用盡全力。這注定是一場惡戰啊。”

“哼哼,這次他們可看走眼了,中國隊已經不是那種好欺負的球隊了,”風霖雪冷笑:“可笑他們還以為我們是本組最軟的柿子。”

“這樣不更好?”戈鋒眨了眨眼睛,笑道:“與其殺一群毫無抵抗的人,不如在他們滿懷希望時,迎頭痛擊。”

“老大,你還真殘忍啊。”風霖雪笑道。

“有嗎?我殘忍嗎?”戈鋒說道:“那就再殘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