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趴在窗子邊觀看的小澤淳一和樸泰基目送雪芙.倫娜窈窕的背影遠去,雙方不約而同地擦了擦嘴角哈拉子。

“戈鋒,她來找你做什麽?”回到座位之後,小澤和小樸這對哼哈二將又急不可耐地回頭問道。

“沒什麽事。”戈鋒留意到周圍的男同學都豎起了耳朵在聽,暗忖美女的殺傷力真是不同凡響,他淡淡道:“我和她不熟。”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啊?”小澤淳一兩眼放光。

“不知道,怎麽了?我一定要知道她麽?”戈鋒翻開了西方法學史,準備溫。

“法學院的男生,哪有不認識她的?”樸泰基語氣誇張地說道:“雪芙.倫娜哎,她不僅是法學院的第一美女,而且還是教堂山本部的校花,聽說她出身於歐洲貴族家庭,她的父親是公爵,也是駐美大使館的大使。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想得到她的歡心,但是到目前為止,她好像還沒有看誰。”

公爵的女兒麽?戈鋒暗忖道:怪不得身有一種柔弱而又高貴的氣質,卻又不乏性感,這樣的女孩,也算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了。

“可是,有點奇怪,”小澤淳一皺眉道:“從來都沒有聽說她主動找過哪個男孩子,可是她今天卻來找戈鋒,而且還沒有什麽事,這不是很奇怪麽?”

“你喜歡她麽?”戈鋒抬眼問道。

“當然,哪有男人會不喜歡她的?”小澤淳一咽了口唾液,日本男人到哪裏都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那你就去追她。”戈鋒地下頭去,心不在焉地說了一句。

“可是…我是黃種人哎。”小澤淳一囁嚅著說道。

日本人對自己種族的自信也隻是限於亞洲,到了西方世界,在白人麵前卻沒有絲毫傲氣。

“黃種人怎麽了?”戈鋒眼中的寒芒乍展,冷冷說道:“就因為你們這副種族自卑的膿包樣,那些美國人才會整天欺負你們。再說了,誰說黃種人就不能歐洲公爵的女兒?”

小澤淳一和樸泰基訕訕地轉過身去,他們不敢惹美國人,更不敢惹連美國人都不敢惹的戈鋒。

樸泰基更是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所有的中國人都像戈鋒這樣,當年日本哪裏敢侵略中國啊。

“嗨,Yell,”和戈鋒同住一間宿舍的萊德爾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他是一年級的班代,也就是我們說的班長。

“什麽事?”戈鋒淡淡地說道。

“你準備參加什麽社團?”萊德爾站在桌前,居高臨下地傲視戈鋒。

“我沒時間。”戈鋒不想理他,除了讀,他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籃球,根本對其他社團活動不敢興趣。

“笨蛋,你以為這裏是中國麽?社團的活動也算作畢業積分的,沒有社團活動記錄,你畢不了業。”萊德爾譏笑著說道,暗忖這個中國來的家夥還真老土。

戈鋒握了握拳頭,他此刻的唯一念頭就是將這一拳重重揮這個家夥的臉,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這裏是教室,他不想當眾施展暴力,畢竟,他在這裏,部分代表中國人的形象。

宿舍裏那幾個眼睛長在頭頂的家夥,他早晚都要教訓,讓他們知道,中國人不是好惹的。

但是他必須等一個機會,又可以狠狠地教訓他們,還不至於讓他背處分,連累他不能打球。

“好,隨便報一個,就籃球社。”戈鋒問道。

他說的籃球社是指校內的業餘籃球社,不是北卡專業的籃球隊。

“你會不會打籃球啊?籃球是美國人的驕傲,不是你們這些亞洲人能隨便進來的,你還是選其他的。”萊德爾粗聲粗氣地說道。

戈鋒冷冷地盯著他,如果這個家夥再有什麽囂張的言語,戈鋒準備給他點教訓了。

從對方眼中感受到一股磁刺骨的寒意,色厲內荏的萊德爾縮了縮脖子,他目光閃爍著,息事寧人地說道:“你報武術社,這是你們中國人組織的社團,應該適合你。”

戈鋒沒有理他,低下頭繼續看。

萊德爾又呼五喝六地去催促小澤淳一和樸泰基報社團活動,樸泰基報的是跆拳道社,小澤報了空手道社。

戈鋒對於美國人這種滲透到骨子裏的盲目自大感到無比憤怒,他覺得,日本人雖然狹隘自負,但是美國人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畢竟日本人除了右翼極端分子,大多數普通人還是很謙卑的,但是普通的美國人就這麽看不起其他民族的人,何況是流社會的美國人?

這讓戈鋒愈發覺得,他一定要讓美國人看看,亞洲人也可以在他們賴以驕傲的籃球領域,取得非凡的成就。

他要先讓整個北卡為他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