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為一好來玩,招待了那位兄弟,暫時忽略了諸位兄弟,誠摯道歉。今天正常,晚八點傳第十四章,借更改舊章節的機會特此致歉。們看後覺得還不錯,別忘了輕動手指,投一票,沒有你們的支持,這條路兄弟也無法走下去。捧場啊各位!

“你好,我叫戈鋒。”這是他的第一句話。

關若蟬永遠忘不了那一瞬間他臉的那抹笑容,如春風吹醒冰封的大地,又仿佛淒風苦雨中突然閃現的一縷陽光,她從不知道,一個男孩子的笑容,竟然也可以如此“驚心動魄”,這抹笑容,和他背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一起,狠狠地刻在關若蟬心。

她知道,從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從此不同。她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在父母的疼愛和哥哥的嗬護下,幸福地像個小公主。

漫天飛舞的塵屑,血跡斑斑的傷疤,那雙清澈深幽的眼眸,以及戈楊那哭得肝腸寸斷的麵容,這些畫麵每每在腦海中浮現,她的心中,就會莫名酸楚。

這是怎樣一個在逆境中執著的少年,又是一種什麽樣的信念,支撐著他為那幾個本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妹妹,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他所做的一切,都讓關若蟬覺得,好美!她非常想為他做些什麽,但對著他那張自信倔強的臉,她覺得其實自己才是個弱者,像他這樣的人,世間還有什麽事能擊倒他?

她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好好教戈楊一些防身術,免得再遭遇次那樣的危險,這樣,也算是為他減少後顧之憂了?

她看得出,戈楊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們兄妹間的深情,勝似手足。

隻是苦了像水仙花一樣嬌柔的戈楊,她的確沒有運動天賦,但是她為了保護自己,給親愛的哥哥減輕負擔,一個多月來咬著牙去練習她原本就不喜歡的劍道。

他們兄妹所做的事情,總會讓關若蟬深深感動。

每每想到這些,她就會突然變得呆呆的,有時候還會盯著關崢穀,傻傻地道:“你其實不是世最好的哥哥。”

她沒頭沒腦的話,通常會攪得關崢穀哇哇大叫,追著她一頓狂撓,敢說他不是最好的,想被當場一把一把地抓死啊?這小丫頭,青春期叛逆表現也太離譜了?叛到一向親厚的哥哥身了?

事情肯定不對勁。

周六,晨。

大清早關崢穀就在擂關若蟬的房門,扯著嗓子叫喚:“小丫頭,快點起來,你不是要看老哥我和無名高手決鬥嗎?今天又到時間了。”

“別鬼叫啦,早起來了。”關若蟬打開了房門,衝他做了個鬼臉,“這麽早有何貴幹啊,關先生?”

“FigtingTie!”關崢穀打了個響指,‘秋風颯颯中,兩個絕頂高手決戰城南,隻見快刀小關一揚手,刀光一閃,沒有人能形容這把刀的速度,那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無名高手無聲地倒在了地,眉心插著那柄刀,天地下,獨一無二的快刀。

“切,是無名少年一揚手,兄見皮球一滾,小關的臉刻了沮喪?”關若蟬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喂!關若蟬!”關崢穀瞪大了眼睛,“從小到大,洗手間我都先讓你哎,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

“好了好了,這種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關若蟬沉思了一下,“不過這件事你已經提了七百八十六次了,好像沒有殺傷力了噢!”

關崢穀撓了撓頭,嘻嘻笑道:“有那麽多嗎?隨便啦,你到底去不去啊?”

“你知道我和媽媽一樣,從來不看球的。十幾個人搶一個球,資源有那麽貧乏嗎?沒意思。哪像我,一劍在手,天下我有。”關若蟬做了個虛空持劍的姿式。

“小丫頭壓根兒就不懂籃球運動的魅力,瞎扯什麽?這是絕頂高手的決戰,不去是你的損失。”關崢穀鄙視了她一下。

“喂,老哥,據我所知,你所謂的決鬥就是被別人痛扁哎!我還是不去的好,兄妹一場,省得看著傷心。”關若蟬擺了擺手。

關崢穀湊了過來,神神秘秘地道:“老哥我練了一套必殺技,今天一定能一雪前恥,重振關家雄風。怎樣?去不去?”

“哥,不是老妹不頂你,今天我已經和朋約好去道館,隻好對不住了。”關若蟬小臉浮現了一抹歉意。

“這是什麽世界啊,朋比手足重要!算啦,不求你了,老妹,哥我可是想讓你見證我一雪前恥,重振雄風的曆史時刻,看重你?既然你不能去,我也算通知過你了,到時候講給你聽,你別又哇啦哇啦地後悔就行。”關崢穀悻悻離開。

“哥!你要加油噢!”關若蟬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還真有些對不住哥哥,大清早的澆了他一盆冷水。不過沒辦法,她已經和戈楊約好去道館練劍。

關崢穀背對著她揚了揚右手,姿式相當瀟灑。關若蟬忍不住笑了。哥哥就算排不第一好,也可以排第二了,這可是她唯一的老哥。

關若蟬收拾了一下,向道館進發。“巾幗劍道館”是關媽媽所開,在J市赫赫有名,位置離他們家不遠。

她到道館的時候,很多學員已經在裏麵練習了,戈楊卻還沒有到。

關媽媽看見了女兒,走了過來,一身劍道服,英姿颯爽。

“寶貝,你的小朋還沒過來?”關媽媽問她。

“一會兒就來,媽,我先換衣服,咱們過過招!”關若蟬笑嘻嘻地道。

“好啊,去換,盡管放馬過來。”關媽媽拉開了架勢,她們母女更像是好朋。

關若蟬換好衣服出來,就看見了戈楊,身後站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是戈鋒。他可是第一次來,因為他的工作一向很忙,今天怎麽有空送戈楊過來?

關若蟬和媽媽打了個招呼,就迎了去。

“嗨,楊楊,今天有些晚噢!去換衣服,”她轉向戈鋒,輕聲道,“你好,許久不見。”戈楊給了她一個歉然的眼神,進去換衣服了。

“你好。”戈鋒微笑著和她打招呼,他很為戈楊感到高興,因為是孤兒,她從小到大沒有交過朋,這個女孩是她的第一個好姐妹。

該死!他那種驚心動魄的笑容又來了,關若蟬隻覺得自己心底的那根弦又狠狠抽了一下,生疼!

戈楊換了衣服出來,關若蟬就過去指導她練習。戈鋒好奇地看著戈楊練劍,小丫頭一向溫馴可人,舞刀弄劍的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他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迷練武的,問了她也隻是雲淡風輕地笑,大概是受這個劍道高手的朋影響。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戈楊真的沒有運動天賦,這方麵的神經不太怎麽發達,關若蟬教給她的動作,幹淨利落,她做起來像跳天鵝舞似的,美則美矣,與“武”之一字,相差太遠!不像是劍道,倒像是劍舞!

戈鋒走前去,拿過戈楊手中的木劍,說道:“楊楊,是這樣的。”

他沉腰撥步,將關若蟬教得那套動作打了出來,虎虎生風,疾似閃電,倒像是個浸**劍道多年的高手。

“你以前練過嗎?”關若蟬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這些動作當年她可是練了半年才能融匯貫通的。

“沒有,剛才看你打了兩遍,記住了。”戈鋒輕描淡寫地說。

關若蟬無語。

她苦練多年的絕技人家隨便看看,打得比她還好,這算什麽嘛?天真是一點也不公平,沒事幹嗎整出那麽多天才來,這還讓普通人怎麽活啊?

關媽媽也走了過來,她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她打量了一下這個幾乎和她打籃球的兒子差不多高的少年,奇怪他如此高大的身材,竟然有這麽靈活的身手。

這少年渾身透著一股傲氣,更有一股貴氣,雖然衣衫敝舊,但是仿佛破麻袋中裝著一顆珍珠,絲亳掩不住那種眩目的光華!

“孩子,你是關若蟬的同學嗎?”關媽媽柔聲地問戈鋒。

“不是。我是楊楊的哥哥。”戈鋒禮貌地說,“謝謝您,伯母。楊楊給您添麻煩了。”

關媽媽立刻就喜歡了這個大男孩,真有禮貌,不像她的那個大馬猴兒子,淘氣地不行。

“不麻煩,不麻煩,楊楊是個好孩子,比我們家小蟬乖多了。”關媽媽向關若蟬作了一個歉意的表情。關若蟬聳了聳肩,她絲亳不介意老媽出賣她,戈楊的確比她乖巧可愛,她安靜得讓人心疼。

“還是很感謝您,伯母。”戈鋒由衷表示感激,像他們這種嚐盡世人冷眼的孤兒,別人絲亳真誠的關懷,都會讓他們感恩。

“孩子,你喜歡劍道嗎?如果你喜歡,也可以和楊楊一起來練,我剛才看見了你的動作,很有天分。”關媽媽微笑著說。

“我喜歡武功,但更喜歡打籃球。”說到籃球,戈鋒的眼睛閃爍著光芒。

“籃球?!”關媽媽和關若蟬同時叫了出來,然後相視一笑。她們家可是有兩個籃球狂人。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戈鋒有些奇怪,她們的反應也太大了?

“沒什麽沒什麽,以你的身高的確是適合打籃球。你在哪所學校念,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關媽媽好奇地問道,像這麽特殊的籃球少年,老公怎麽沒跟她說起過?

“我哥三年前就輟學了,他沒有在念。”一直沉默的戈楊輕聲答道。

“為什麽不念?”關媽媽詫異地道。

“因為我們是孤兒,自從院長戈媽媽去世後,哥哥要打工賺錢供我們幾個讀。”提到這個,戈楊的聲音有些顫抖。

“戈媽媽,戈慈對嗎?你們是城南‘慈心孤兒院’的?小蟬,你還記得嗎?她教過你彈鋼琴。那可真是個溫柔美麗的才女,紅顏薄命啊!”關媽媽唏噓不已,她和戈院長是很談得來的朋,為了好的去世,她還難過了好久。那真是一個格調高雅,胸懷博愛的奇女子!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都是她教養長大的,怪不得這麽優秀!她決心為戈鋒做點什麽,既然他喜歡打籃球,老公肯定能幫忙。

“伯母,我要走了,我約好了一個朋決鬥,時間快到了。”提到戈媽媽,戈鋒心如刀割,他在這裏待不住了,正好和那小子的百元賭約時間快到了,便提出告辭。

“什麽決鬥?是打籃球嗎?”關若蟬睜大了眼睛,決鬥?今天不是第一次有人說這個詞了。等等,不會這麽巧?難道和老哥決鬥,一直把驕傲地像孔雀的他打得沒脾氣的無名高手,就是麵前這位老兄?這可有熱鬧看了。

“楊楊,我們跟著去看你哥決鬥,走,咱們先換衣服。”戈鋒不置可否,戈楊自然不會反對,她最喜歡看哥哥打籃球了。兩個人興奮地去換衣服了。

望著三個孩子遠去的背影,關媽媽的表情若有所思。

“戈慈,我一定會想辦法幫幫你的孩子,讓他像別的孩子一樣,好好讀,好好打球。”她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