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鋒將那對優越感很強的公爵父子教訓了一頓,邁著輕快的八爺步,神清氣爽地回到自家門前。

剛進門,一道冷電似的劍光撲麵襲來,伴隨著一聲嬌叱:“哪裏來的小毛賊,竟敢大清早地隨便擅闖私人住宅?”

戈鋒向後一個虎跳,避開了來劍,微笑道:“小蟬,你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

關若蟬一身勁裝,麵罩寒霜,冷冷說道:“你是誰?大清早的來幹嗎?”

戈鋒歎了一口氣,這種情形早料到了,自從和大家住在一起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這次的確是他有點過火了。

聽到戈鋒說話的聲音,歐陽淺影和車恩汐雙雙搶了出來,滿臉喜色,一聲“哥哥”剛出口,隨即臉色一沉,轉過臉去不睬他。

戈鋒笑道:“影影,恩汐,早好啊。”一邊說著一邊走台階,伸臂便想去摟兩個女孩,車恩汐還沒什麽反應,任他摟住,隻是沒有作聲,但是歐陽淺影平時在家中極為矜持,從不和他當眾親熱,輕輕地閃了開去,蹙眉說道:“你幹什麽?在外麵還沒玩夠啊?”

歐陽淺影這麽一說,車恩汐也輕輕地從他懷中掙了出來,說道:“這下你可真讓我們生氣了,看看怎麽辦。”

這時關若蟬也從門外倒提劍走進大廳,也不看戈鋒,自顧自地抓起一瓶運動飲料猛灌,看她香汗淋漓的模樣,一早沒少運動,估計一邊練劍一邊想著戈鋒和雪芙倫娜的臉,拚命地劈刺砍削,以消心頭醋意。

戈鋒撓頭苦笑,看來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嚴重,一向乖巧的女孩們吃起醋來,竟然威力如此巨大,都說齊人之福不好享,他總算是第一次領略到了。

他和四個女孩相處久了,知道女人發火,一向是沒道理可講的,即使他低聲下氣地懇求,她們也會找出諸般理由刁難,索性不去管她們,“啊吆”一聲,扶住了腰部,臉神情痛苦異常。

這是他小時候和歐陽淺影在一起時練就的絕招,小丫頭有時候會耍耍小性子,怎麽哄也哄不好,戈鋒就會裝作頭痛腳痛之類的,吸引小丫頭的注意力,小丫頭對雖然有些小性子,但對他的關心更甚,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就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轉過頭來對他噓寒問暖,一場風波便就此消了。

此刻戈鋒故技重施,雖然歐陽淺影明知他八成是裝的,但關心則亂,還是忍不住俯過身來,柔聲問道:“哥,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戈鋒指著自己的腰,呲牙道:“腰估計是扭了一下,疼得要命。”

這下三個女孩都慌神了,本來還覺得有些蹊蹺的關若蟬也忍不住湊了過來,關切地撫摸他的腰,三雙溫軟的小手在他腰摸來摸去,弄得戈鋒酥癢不已,直想大笑出聲,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笑,所以拚命忍住。

馬就要和杜克大學進行決賽了,戈鋒是北卡的超級王牌,他的健康是教堂山人關心的頭等大事,誰也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戈鋒身出現一丁點兒傷病,一旦戈鋒缺席決賽,北卡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因此每個女孩都非常著緊,她們是籃球皇帝的女人,享受著無的尊敬,但是同時也肩負保護亞洲飛人健康的重任,因此誰也不敢馬虎。

關若蟬和車恩汐還沒想太多,但歐陽淺影是過來人了,第一反應就是戈鋒在和雪芙倫娜整夜“運動”的時候弄地太激烈,所以扭傷了腰部,不由恨恨地說道:“雪芙倫娜這個丫頭怎地這麽不知輕重啊?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居然這麽瘋狂?弄傷了哥哥怎麽辦,她擔得起這麽責任嗎?”

關若蟬和車恩汐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女,聞言覺得詫異,同時問道:“雪芙倫娜?是她把哥哥弄傷的?怎麽會?”

歐陽淺影不便解釋地太清楚,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沒有搭話。

戈鋒先是一怔,隨即明白歐陽淺影說的是什麽意思,不由臉一熱,心想影影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昨夜戰況是很“激烈”沒錯,但還遠遠沒有籃球場那麽慘烈,根本對他的腰部造不成什麽威脅,虧這丫頭想得出來。

他正色說道:“你想太多了,我的腰隻是稍微扭傷了一下,原因是剛剛和人打了一架,不是因為別的。”

“打架?”三個女孩同時抬頭,一臉驚訝,以她們對戈鋒的了解,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和別人打架的莽夫,一般人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若出手那自然是有理由的。

戈鋒說道:“昨天籃球隊和啦啦隊的人在酒慶祝,我多喝了點酒,因此忘記給家裏打電話了,迷迷糊糊地去了雪芙倫娜家,你們猜我碰誰了?”

三個女孩同時問道:“誰?”心裏都有點酸酸的,哼,壞哥哥還是去了那丫頭家,她就那麽有魅力嗎?

戈鋒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的微笑,說道:“我居然碰了雪芙倫娜的父親和哥哥,說是什麽駐美大使,英國公爵的。”

然後他就將格蘭特父子如何富貴逼人,如何不把籃球和中國人放在眼裏,他心裏動怒,如何用關若蟬的太極劍將大衛.格蘭特男爵教訓一頓的經過說了,自然略去了和雪芙倫娜的親熱戲不提。

三個女孩聽得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大大解恨,對於雪芙倫娜的貴族出身,她們一向也沒什麽壓力,因為中韓兩國也沒什麽所謂“貴族”與“平民”的區分,那已經是封建社會的事情了,所以她們對所謂“貴族”雲雲都不怎麽感冒,三個人中,歐陽淺影雖然出身富豪之家,但是從小過慣了苦日子,沒有任何驕奢之氣,關若蟬是中產之家,更加明白自立的道理,車恩汐家是韓國大戶,但是也沒有誇張到“貴族”的境界,因此對於這個向來感覺無所謂,她們都認為住著繁華的宮殿,鋪著波斯地毯,端著高腳杯,品味悠閑地品味白蘭地的人,不一定就真正高貴了,真正的高貴,是靈魂的高貴,品行的高潔。

所以對於那些層社會的人那種歧視“平民”的心裏,向來深惡痛絕,此刻聽到戈鋒說了在雪芙倫娜家裏受到的輕視,全部都義憤填膺。

“很了不起嗎?他們大概覺得哥哥配不他家女兒,嘿嘿,我還覺得他家女兒配不我家哥哥呢。”歐陽淺影率先發火。

關若蟬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會了點微末的劍術,就敢四處囂張,遇到真正的高手,早晚得讓人廢了。”

車恩汐氣呼呼地說道:“還好雪芙倫娜跟他家裏人不一樣,否則我才不願意跟她交朋,貴族有什麽了不起?”

戈鋒看到自己成功地轉移了美女們的注意力,笑道:“沒關係,反正貴族自古以來就是這個德性,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我早就不放在心了,各位美女也不要再發牢騷了,搞得好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樣,沒意思。你們的小手真是靈丹妙藥哇,就這麽揉幾揉,我的腰就好了。嘻嘻,有沒有早餐啊?我餓了。”

車恩汐忙道:“當然有早餐,給你專門做的。”蹦蹦跳跳去廚房取了。

戈鋒趁機將歐陽淺影和關若蟬一左一右地攬在懷中,在二人臉頰各親一口。

二女同時瞪了他一眼,嗔道:“討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