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內心充滿浪漫**的年輕人,在這樣優美的自然風光中,盡情地玩耍。

不知道誰提議,大夥來一次雙人劃船比賽,男孩搭配一個女孩,哪一隊輸了就得為全組的人服務一天,這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熱烈響應。

霍西來和凱莉一組,大衛.格蘭特和雪芙倫娜一組,歐陽野和安綺絲一組,關崢穀和周芝若一組,李疾風和蘇菲亞一組,風霖雪和鹿原純子一組,戈鋒有四個女朋,本來選一個搭檔會比較困難,但今天是關若蟬生日,壽星最大,她自然就當仁不讓地成了戈鋒的搭檔。

歐陽淺影,車恩汐二人就成了他們的拉拉隊員了,並且負責裁判。

年輕人說幹就幹,很快就租好了雙人劃小船,歐陽淺影指了指遠方,說道:“目標是那個燈塔,出發!”七隻小船幾乎是同時啟動,緩緩駛了出去。

這雙人劃槳,既是個體力活,又講究團隊配合,臂力不好是不可能贏得最後勝利的,臂力好了,如果兩個人頻率不一致,也不可能獲得勝利,隻有體力充沛,配合完美無間的那一組,才可能獲得冠軍。

緩慢的起步期過後,窄小的船兒在一幫運動健將的操控下乘風破浪,在海麵運行如飛,開始的幾十米距離幾乎分不出高下,但是時間已久,可就看出來其間的差別了。

戈鋒也許不是這些人之中最強壯,臂力最好的,但是他有一個和他心靈相同的好搭檔,兼之這搭檔恰好也是個運動佳人,那麽他想不勝出也就困難了。

“鋒哥哥,我們喊著號子,我喊一,我劃右漿,你就劃左漿,我喊二,你就劃右漿,我劃左漿,這樣我們就可以步調一致,保持平衡了。”關若蟬嬌笑著說道,她的臉龐因為運動而呈現一種嬌豔的酡紅,鼻尖還有幾滴晶瑩的海水,看去格外嬌媚動人,戈鋒回頭望了她一眼,心中沒來由地一熱,笑道:“好的。”

於是在關若蟬頻率均勻的“一二,一二”的口號聲中,兩人四手同時揮動,小船像箭一樣射了出去,越來越平穩,越來越快速。

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已經達到了某種奇異的平衡,抬手揮漿之間宗法有度,呼吸也絲毫不亂,這使得他們成了各組之中遙遙領先的一組,逐漸將其餘六組甩了開去,歐陽淺影和車恩汐拍著小手為戈鋒他們猛加油。

剩下的六組在後麵進行慘烈的搏殺,你追我趕,一時之間誰也甩不開誰。

又前進了幾十米,第二集團軍也逐漸拉開了和第三集團軍的距離,歐陽野和安綺絲的組合終於憑借著他們過人的體力還耐力脫穎而出,領跑第二集團,風霖雪和鹿原純子貌似以前劃過船,雖然他們綜合體力不是最強的,但是配合相當默契,也緊緊咬在第二梯隊,霍西來和凱莉,李疾風和蘇菲亞也沒有落後多少;最倒黴的就是關崢穀和周芝若,大衛.格蘭特和雪芙倫娜這兩隊難兄難弟。

大衛.格蘭特從小所受的教育讓他向來就很少參加這種緊張激烈的體育活動,他們貴族講究優雅,有品位,所以說話要慢吞吞,走路要慢吞吞,劃船當然也慢吞吞,所以要他們不落後簡直是不可能的。

雖然雪芙倫娜極力嗬斥,讓大衛男爵開始認真了幾下,但是行到中途,他這慢吞吞的毛病就顯露出來了。

關崢穀和周芝若這一組按說都有和戈鋒那一組拚一拚冠軍的實力,因為關崢穀的臂力和體力都應該是所有人中最強的,他是打中鋒的嘛,而且周芝若也不是什麽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憑她一腳就可以將二百多斤的小關同誌踢個跟頭就可以知道,他她就是“美麗版的女霸王龍”,實力自然不弱,但是奈何他們在一起若是不吵架,不頂牛,那母豬都能樹了。

“關崢穀你搞什麽啊?我劃左漿,你也跟著劃左漿,這樣怎麽能走直線嘛,我們一直歪歪斜斜的,不落後才怪。”

“你還說,這不都怪你?我要往東,你偏要往西,我要打狗,你偏要攆雞,你說,你什麽時候跟我行動一致了?真是豈有此理!”

“再頂嘴?小心我踢你嗷!”

“你敢踢我?那我就抓你咪咪,怕啊?”

“…………”

這樣的組合,不輸才怪。

即使是慢吞吞的格蘭特兄妹,也把他們甩開了一段距離,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戈鋒這一組毫無懸念地奪冠,歐陽野和安綺絲組合獲得亞軍,李疾風和蘇菲亞初次合作,居然在強手如雲的對手包圍中脫穎而出,獲得季軍。

這幾對人到達終點之後,簡直比獲得了奧運冠軍還快樂:

“嗷,贏了,我們是冠軍!”戈鋒和關若蟬擁抱在一起,滿臉興奮。

歐陽野和安綺絲幹脆來了個讓觀看的人都感覺缺氧的長吻。

李疾風和蘇菲亞相視而笑,眼底都有一小簇火焰在燃燒。

李疾風說道:“我們真是第一次見麵嗎?”

蘇菲亞嫣然一笑,說道:“我感覺像是認識了你很久。”

李疾風抬首向天,悠悠地說道:“中國有個成語叫做‘似曾相識’,我覺得最適合我們這樣的情況。”他將似曾相識的含義用法語解釋給蘇菲亞聽,蘇菲亞出了一會子神,最後歎道:“似曾相識,真是很浪漫的一句話,中國人真是聰明,這麽短的詞語,就飽含了這麽深刻的含義。”

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也許又一段浪漫傳說已經在醞釀發酵之中。

最後一名理所當然是關崢穀和周芝若。

但是他們一點也沒有沮喪的感覺,臉反而有一種反常的興奮,原來他們在中途“你踢我”,“我抓你咪咪”,大概是不小心擦槍走火,練出春意來了,賊希望這裏不是船,而是酒店的大床,可以進行最高級別的“滅火”行動。

回到岸之後,戈鋒笑道:“小關,願賭服輸啊,接下來大家有什麽事情,你們就全盤負責了。”

“那有什麽問題?”關崢穀將周芝若摟得死緊死緊的,媚笑道:“各位少爺小姐們,是不是渴了?要不,幫大夥兒買堆喝的?”

“沒問題啊,”李疾風笑道:“快去快回。”

關崢穀和周芝若如蒙大赦,一溜煙竄了出去,跑的大家都看不到的時候,才折道返回酒店,接下來的內容,我不說你們也知道發生什麽了。

過了好久,當他們兩個精神煥發地回到海灘的時候,所有人都坐在遮陽傘下,眼睛賊溜溜地盯著他們兩個。

“我快渴死了,”李疾風誇張地捂住了喉嚨,期盼地問道:“飲料呢?”

霖雪看到他們兩手空空的樣子,挑眉道:“你們去了這麽久,不會沒買飲料回來?那麽,能不能采訪一下,這段時間幹什麽去了?”

關崢穀還沒搭話,周芝若已經一記飛腿踹在了他的屁股,恨恨說道:“我說快些,誰知道這家夥跟牲口似的,折騰了這麽久,這下丟人了?”

幾個男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恍然大悟似地猛一拍手,李疾風笑道:“怪不得,原來是自己先解渴去了。”

女孩們捂住小嘴吃吃地笑,周芝若自知失言,裝作聽不懂這句話,眼睛無意識地四處亂瞄。

關崢穀撓了撓腦袋,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我去買飲料哈。”

拉著周芝若一溜煙跑了。

身後是爆發的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