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裏,此起彼伏的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拍賣會到了這一刻,算是達到了最**,可想而知明天各大報紙雜誌的頭條會是什麽。這會已經有工作人員過來請他們兩個上台上了,九千九百萬的數字,怎麽著也要上台去說點什麽。

韓溯側身,看向杜希媛,笑道:“祝沈總和杜小姐長長久久,情比金堅。”

杜希媛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向他,稍稍點了點頭,說:“原來這九千九百萬是這麽個意思,韓總真是會玩數字遊戲,不過不管怎麽樣,都要感謝韓總的祝福和成全。”

“不客氣。”韓溯表現的十分紳士,衝著她抬起了手,杜希媛看了他一眼,片刻才抬起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隨後,韓溯就親自將其扶上了台。

這會已經有記者擁上來了,全部往T台前擁過去,有幾個記者看到宋燦單獨站在那裏沒人采訪,立馬見縫插針的過去,將準備好的話筒遞了過去,問:“請問韓太太,韓先生今天差一點花天價給您買婚紗,您此時此刻心裏有什麽感受?”

“請問韓太太,韓先生是否有打算幫你補辦婚禮?據了解,您跟韓先生結婚的時候,連一場婚禮都沒有,這一次,韓先生這樣做,是不是要為您把婚禮補上?”

“韓太太,時隔三年,韓先生又回到你的身邊,能說說感受嗎?”

“……”

他們這些人嘴皮子特別快,問題一個兩個拋過來,有些人也跟著注意到這邊,一些采訪不到沈旬和杜希媛的記者,注意到宋燦這邊,也紛紛擠了過來。

這場子內的人本就不少,而此刻幾乎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都在維護台前的秩序,這邊一塊也就忽略了。宋燦被他們擠的進退不得,那些個鏡頭都快戳到她臉上了,心中雖然惱怒,但表麵上還是淡定的微笑著,伸手擋著一個個往她身上不小心撲過來的人,說:“不要擠,慢慢來別著急,反正我現在是插翅難逃了,你們不用那麽心急,慢慢的一個個問,我一個個答,要是這麽死命的擠過來,到時候出點什麽事兒,你們什麽都問不到,明天的報紙,就該寫韓太太是怎麽被擠成肉餅了。”

“而且,你們的鏡頭戳了那麽近,是想拍我的毛細孔嗎?呐,那邊工作人員把椅子都移開了,你們往那邊過去點,好歹給我拍個全身,別給我的毛細孔搞特寫啊,照片出來了,你們還能認得出這是誰的毛細孔啊。”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站在她身前的幾個記者聽的清楚,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然後告知後麵的同僚慢慢來,不著急。隨即,慢慢往後退,按照宋燦說的位置挪動了過去,再加上在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也終於不那麽混亂和擁擠了。

宋燦要走過去的時候,蘇梓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引到了一處光線比較好的位置,退開的時候,笑嗬嗬的說:“你肯定比她要美,明天占足三分之一的版麵。”

宋燦聞聲,轉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笑容狡黠的退了出去,很快她就被記者給圍住了,一個個的問題紛紛拋了過來。

韓溯好不容易從台上下來,就發現宋燦已經被人給圍住了,看著她巧笑倩兮,應對入流的樣子,並未及時走過去,而是遠遠的看著。

“好失望,還等著你如何一擲千金為紅顏呢,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停下來了。看的出來,你隻要再叫上一個數字,沈旬未必會跟。你這樣做,就不怕惹惱了沈旬?朗正集團現在也在勢頭上,下月初沈杜兩家一結合。這麽跟他們結下梁子,對公司可沒什麽好處,明個二叔看了報紙,腎裏的石頭都該氣炸了。”韓莫搭上他的肩膀,立在他身側,目光落在台上的一對人兒上。

“杜希媛這種人,我要真的多叫一個數字,才會結下梁子。杜家公開資產都已經上億,沒公開的自是不必多說了。沈旬聰明著呢,普普通通的富家千金,他還不至於花費那麽多心思娶回家。他應該謝謝我,給他一個表達真心讓杜希媛風光無限的機會,也該謝謝我的成人之美。大哥有一點你是說錯了,如今正在勢頭上的不是朗正,朗正前不久就在傳言財政危機了,呐,此舉正好也打破了傳言。真正在勢頭上的是杜氏集團,這是杜氏集團第一次正式進軍內地市場,你不知道嗎?”他笑著覆上了韓莫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

旋即就握住他的手,將其拉開,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大哥是錯失機會了。”語落,他並沒有做任何停留,徑直的往宋燦的方向走了過去。

韓莫愣怔的站在原地,被他這麽無意識的一句話,怔的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這會又看向了台上的人。杜希媛在燈光下的樣子,顯得十分端莊大氣,將這豪氣鋪張的舉動,簡簡單單的解釋成了為慈善做貢獻,一下就成了大慈善家,顯得很有價值和意義。

宋燦隻是穿過人群看了韓溯一眼,並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過來,並且十分配合的,讓記者拍了一些照片。

這一場慈善拍賣舉辦的非常成功,楊嫤在最後說了許多感謝的話,甚至激動的熱淚盈眶。宋燦他們離開的時候,她是親自過來送的,像是來表示感謝的。

“我真的沒想到這次會這麽轟動,這種秀每年都辦,最高記錄記得是兩千萬的樣子,那會是在上海。說真的,每年準備這樣一場秀,還挺累的。還要全國各地到處跑,估摸著明年我都得在外麵了。”她臉上雖然帶著笑,可語氣聽著還是有深深的疲倦,“別說,今天我看了自己設計的婚紗,竟然也有些想安定下來了,感覺得找個人嫁了。”

韓溯說:“不錯的想法,那些慈善的事情,你交給工作團隊去做,不是能輕鬆不少嗎?何必每次都親力親為。”

他們三個並肩走在停車場裏,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楊嫤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笑道;“還不是怕有人會動手腳麽?我也不是沒遇上過這種事兒,遇上一次就怕了,明明我隻拿了自己的勞務費,其他錢全部捐出去了,賬目都是明麵上的,拍賣出去的價錢也都是公開的,捐款下去數目少了一大截,前幾年不是被人給噴死了麽!拿錢的人發現事情不對,早跑沒了,最後還是我自己傾家**產的把錢補

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現在哪裏還敢讓別人經手。”

韓溯聞聲,隻點了點頭,默了片刻,才問:“這次又要去哪兒?西藏還是雲南?”

“大概從雲南到西藏吧,不過快年底了,應該會等過完年再出發。怎麽?要幫我啊?”楊嫤笑著側了頭,正好對上了宋燦看過來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愣,想到剛才場內的情況,心裏終究有點異樣的感覺,但還是衝著她燦爛的笑,說;“剛才那件婚紗,你也很喜歡對嗎?”

她問這個問題,還是有些私心的。

“很漂亮,我對大擺尾沒什麽抵抗力,所以很喜歡,而且那個頭紗,還蠻符合我曾經的少女夢的。”宋燦笑了笑,如實回答。

韓溯聞聲,側目看了她一眼,見著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眉梢微微一挑,笑問:“少女夢?18歲?”

宋燦並沒有想太多,點了一下頭。

他卻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噢,我明白了。”

“那我專門幫你設計一件,但沒辦法跟那件一模一樣,我做過承諾的……”

“不用,她基本上是用不著,就不必麻煩。”楊嫤的話還沒說完,韓溯就硬生生的給她打斷了。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兩個女人都怔了怔,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宋燦的臉色幾乎是一下就變了,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她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涼透的那種感覺。簡直像是一棍子打在她的頭上,把她從剛剛那種不真實的夢境裏強行拉回來,頓了數秒之後,才露出了一個淺薄的笑容,並未說話。

連同他話嘴皮子的心思都沒有。

正好這個時候,已經到車子邊上了。

“好了,我們走了,你去收尾吧。”韓溯停住腳步,衝著楊嫤擺了擺手。

楊嫤看了他們兩眼,見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也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就回去了。

宋燦沒說話,見楊嫤走了,就轉身走到車子邊上,伸手拉了一下車門,沒拉開,他還沒解鎖,隨後就站直身子,等他開門,也不催促。

韓溯掃了她一眼,這才走過去,拉開了門,上了車,宋燦緊隨其後。

係好安全帶之後,宋燦才開口說話,“我要去景珩家。”

“生氣了?婚紗是你自己說不要的。”

“對啊,我現在後悔了,早知道應該要你喊一個億才行。”她並未轉頭看他,隻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從語氣上也聽不出個真假來。

韓溯低低一笑,啟動了車子退了出去,說:“可惜後悔來不及了。”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後視鏡,迅速把車子退出去,然後換了檔位,一踩油門,一下就駛出了大門。

宋燦隻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笑容有些諷刺,側過頭看向了窗外,“茂茂被人偷走了,我要去景珩家商量報警的事情。”

“果然,有薑朔這個公安局長在,我們韓太太就當做警察局是自己家開的一樣,丟隻貓都要報警,看樣子以後這些個人民警察可以專門為我們韓家服務了,我割破個手指,要不要報警?”他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諷刺。

宋燦冷哼了一聲,說:“報!但是如果是你割破手指的話,報了也沒人來!”

韓溯臉上的表情幾乎在瞬間沉了下去,腦子裏莫名跳出了昨天薑朔把她抱走的畫麵,深夜又是薑朔親自把人給送回來的,這中間他們說過什麽,做過什麽誰知道?而且她一回來,竟然能夠這樣平靜,謝三企圖強奸她的事情,一句沒提,看著好像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是不是說明薑朔已經安慰過她了?怎麽安慰的?

頓時胸口就覺得沉悶,還有點兒心煩,餘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所以,你這是間接在告訴我,你是要當局長夫人了,是嗎?”

宋燦覺得好笑,低哼了一聲,“什麽夫人,都不要你管。”

她的話剛說完,車子忽然猛地往右側一傾,宋燦整個人撞在了車門上,下一刻,又來一個急刹車,她又猛地往前一傾,好在安全帶勒住了她,不然這會一定是撞到擋風玻璃上去了。

她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轉頭瞪了他一眼,正好對上了他冷冽的目光,並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他臉上一丁點兒表情都沒有,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轉過了頭,說;“我不需要一個心裏想嫁給另一個男人的老婆。”

宋燦頓了頓,冷笑,“您哪兒當我是老婆,您根本就把我當成是工具!不過就是個工具而已,您何必還要在乎這工具心裏有誰!今個兒楊嫤高興不就好了?我們這個托,當的很成功啊!我也真心感謝,您讓我這韓太太做的這麽風光!”

韓溯微微皺了眉,抿著唇並沒有說話,片刻,宋燦解開了安全帶,說:“知道您貓過敏,就不勞煩您送我去景珩那裏了,您路上小心。”說完,她直接推開門下了車,中間沒有絲毫停留,重重的甩上了門。

韓溯的臉在陰暗中顯得有些陰戾,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下一秒,就踩下油門走了。

那刺耳的引擎聲響起的時候,宋燦停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那極速而走的車子,忍不住咒罵了一聲,“混蛋!”

後來,等宋燦冷靜下來之後,才覺得自己當時還挺衝動的,至於為什麽會這麽衝動,她不願深想,大概是因為那種從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獄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太糟糕了,也許是她入戲太深。

獨自一個人到景珩家門口的時候,她的怒氣還沒有消,站在門口用力的砸門,但是門沒有開,她就繼續砸,“開門!”

景珩從安保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挽著袖子在那裏罵人,身上穿的像個端莊的貴婦,行為卻像個潑婦。

他頓了一下,從來沒見她發這麽大的火氣,然後迅速的過去,一把拉住了她手,說:“你沒病吧,不是有鑰匙嗎?幹嘛還砸門,鄰居沒跑出來罵人吧?”

“他們敢罵我嗎?就出來看了我一眼!”她說的憤憤然的,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樣子還氣呼呼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臉,莫名有幾分的可愛。

景珩忍不住噗嗤笑

了一聲,搖了搖頭,拿出鑰匙,上前開了門,說:“誰惹你了,幾年沒見你發這麽大脾氣了。”

宋燦跟在他後麵,一問起緣由,就氣不打一處來,“還能有誰啊!韓溯咯!”

聽到這個名字,景珩有些詫異,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低低一笑,說:“他還能惹你生氣?”

隨後,宋燦就像是倒豆子似得,把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然後又惡狠狠的咒罵了他兩句。然而,景珩在旁邊卻一直一言不發,等她說完之後,臉上的笑容變得很淡,抬眸看了她一眼,問:“就是因為這件事?”

“對,你說是不是很可惡!我還以為……”

“宋燦,你怎麽會在乎這個?”景珩輕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是真心希望他給你買婚紗?”

他這麽一問,宋燦忽然就有點啞口無言了,臉上的表情一下頓住,心裏莫名一緊,原本堵在心裏的那一口氣,一下就被他這一句反問給打散了。景珩的目光帶著探究,宋燦不由瞥開了視線,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她現在過來是要幹嘛。

連忙問:“茂茂呢!找到了嗎?”

景珩微微蹙了眉,搖了搖頭,說:“物業那邊不肯讓我查,監控器錄像。說什麽貓不在貴重物品的範圍內,我跟他們交涉半天了,不過我感覺物業的經理人好像有什麽時候在刻意隱瞞。”

“茂茂怎麽就不是貴重物品了?一條生命還不貴重!”宋燦擰了眉頭,噌一下站了起來,說:“我去找他們,這樓盤當初是SC開發的,物業也是直屬SC的!我就不信我一個韓家二少奶奶還搞不定他們!走!”

說著,她就用力的扯了一下景珩的衣服,氣勢洶洶的找物業去了。物業的經理自然是沒想到韓家二少奶奶會親自出現來管這件事,宋燦也是上過報紙的人,他們就算沒見過人,也聽過名字,自然是不敢怠慢。

“被偷走的貓是我的,住戶每個月交那麽高的物業費,現在不見了一隻貓,你們竟然以貓不是貴重物品的緣由搪塞過去,是不是一定要等住戶的家裏洗劫一空,警察上門了,才算是大事?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真出了盜竊的事兒,你個人承擔嗎?”宋燦立在那裏,挺著背脊,微微昂著頭,氣勢很足。

那物業經理低著頭,眉頭打結,偷偷的瞄了宋燦一眼,細細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韓太太,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有個事兒,我想單獨跟您說。”

他說著,還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看的別有深意。

宋燦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得,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深深的在心裏頭徘徊。她想了一下,就側頭跟景珩說了一聲,景珩看了她一眼,就識趣了退了出去,並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物業經理笑嗬嗬的拉開了一旁的座椅,說:“韓太太您先坐下,別那麽生氣,聽我慢慢說。”

“我認為你還是簡單明了一點比較好,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並不想浪費時間聽廢話。”她說的冷淡,也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片刻,又軟了口氣,說:“我隻是要一個交代,而且這種小偷入室偷竊的事情,確實是物業存在了問題,樓盤買的好,首先物業也很重要,而且你們收的物業費並不低。你們雖然是小部門,但同樣屬於SC,不能給公司丟臉,知道嗎?”

“這我當然明白,可是韓太太真的不知道是誰‘偷’了貓嗎?”

“我要是知道,還會站在這裏嗎?”宋燦皺了眉。

物業經理吸了口氣,低了頭,說:“今天下午韓二少來過,他說他是來帶回自己的貓的,但主人家不在,就讓我們開門。可開了門,韓二少也不碰那貓,還是我跟幾個保安把拿貓抓起來放進袋子裏的。”

宋燦抿了唇,倒吸了一口氣。

“怎麽樣?同意了嗎?”景珩見宋燦出來,忙上前詢問。

宋燦的神色有些凝重,抬眸看了他一眼,說;“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是誰帶走茂茂了,我們先回去。”

回了景珩家,宋燦低著頭坐在沙發上,身子冰冰涼的,現在氣溫低,她身上還穿著禮服,單薄的很,之前一時生氣,沒覺得,現在冷靜下來,倒是覺得有點冷了。

景珩遞了被溫水給她,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問:“究竟是誰啊?”

她喝了一口水,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韓溯。”

“啊?”景珩顯然是無法理解,為什麽會是韓溯,就算是沈旬都比韓溯來的合理很多。

她又喝了一口水,皺了皺眉,眼神有些飄忽,甚至還有點手抖,默了好一會,才說:“下午,他給我打電話,我說了個謊。他……他應該是知道我說謊了。”她忽然想到她當時回去的時候,韓溯是從他養著食人鯧的房間裏出來的。

腦子裏閃現了一個十分血腥的畫麵,這心一下涼了半截了,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然後又趕緊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他貓過敏,不可能會碰茂茂!絕對不可能!”

“你在說什麽?”景珩看著她臉色發白的樣子,不由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這才感覺到她的手異常的涼。

正當宋燦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手機遽然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顯得異常刺耳。她稍稍回神,掙脫了景珩的手,本來想將杯子放在茶幾上,結果隻放到茶幾的邊緣她就鬆開了手,杯子一下就砸在了地上,水一下子就打濕了她的衣服。

她隻看了一眼,並沒有多理會,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韓溯。

她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接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耳側。她默不作聲,電話那頭的人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還是她沉不住氣,說:“茂茂在哪兒?”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嗤笑聲,“知道了?”

“知道了。”

“還打算回來嗎?”電話那頭安靜極了,他的聲音幽幽的,顯得十分森冷。

宋燦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低低的哼笑一聲,“不回來可以,那隻蠢貓,我會喂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