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明目張膽

誰也沒想到殷沁會回來,包括秦時都沒想到。

當殷沁出現在顧家老宅門口的那一刻,秦時個顧行年都被震驚到了。

殷沁笑笑,故意皺起眉頭問他們:“這麽不歡迎我嗎?”

“你怎麽回來了?”秦時迎了上去,不安地東張西望。

也不知道秦豫北有沒有派人盯著這個宅子,有的話怕是殷沁回來的消息現在已經傳到他耳朵裏了吧。

顧行年也走了過來,沒有多說別的話,隻道:“先進去吧。”

到了屋裏,秦時和殷沁坐在一塊兒,秦時拉著殷沁的手,不安地追問:“你怎麽回來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回來嗎?”

“我不回來,怕是他不會罷休吧。”

“你管他會不會罷休,他現在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神經病!”

“他一直都是心理變態的神經病啊。”

殷沁笑著說,並未有任何的驚慌或者害怕。

因為在回來之前的那幾天裏,她已經消耗了最夠多的害怕,現在剩下的,隻有一腔孤勇。

她對秦時說:“你放心,既然我回來了,我肯定是做好心理準備了,而且,我會做事有分寸的,不會讓他傷害到我。”

“可是……”

“聽她的吧。”

一直坐在邊上安靜聽著的顧行年,這時忽然開口說了話,“這一次,聽她的。”

秦時不解,也不願意殷沁再跟秦豫北見麵,於是坐到了顧行年的身邊去,問他:“為什麽?”

“我們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難道就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所以就要讓她去麵對秦豫北嗎?顧行年,這一切都是因我們而起,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時的情緒忽然開始變得激動,她的理智正在一點一點消褪。

“我知道你習慣了站在巔峰俯視別人的感覺,我也知道,現在的局麵不是你想要的,你無法忍受秦豫北對你的侮辱,可這並不能成為讓殷沁去冒險的理由,她……”

“在你心裏,是這麽想我的?”

顧行年的神情有些陰沉,眼神裏的晦暗不明尤顯詭譎。

因為他沒想到,秦時竟然會這麽看自己。

難道她真的認為,自己讓殷沁去麵對秦豫北,隻是為了自己嗎?

殷沁怕他倆吵起來,趕忙走過來勸:“你們別吵啊,去不去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和你倆沒有任何關係,好好說話,不要吵架好嗎?”

秦時咬著唇,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顧行年倒不是真的跟她生氣什麽的,隻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用這種心理來分析自己,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他起身,“我先去書房,你們聊吧。”

等到他走後,秦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沙發上。

殷沁笑笑,對她說:“你要相信自己愛的人,他做任何決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而且他絕對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在乎的人。”

“才不是!”秦時撇嘴,說起了往事:“他說他十年前就喜歡我了,那當初還去傷害非同,那個時候,非同也是我很在乎的人啊。”

麵對她這樣的說辭,殷沁簡直哭笑不得,

“我和秦非同能一樣嗎?我是你的親人,是你的妹妹,可秦非同,是喜歡你的人啊,他可是顧行年的情敵呢!”

誰會對自己的情敵客氣啊,除非他腦子被門夾了。

秦時聽了這些,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可還是不願讓殷沁去麵對秦豫北。

“殷沁,你聽我的,趁現在秦豫北還不知道你回來了,你趕快走吧,並且以後再也不要回來。”

“不……”

殷沁拒絕,語氣十分堅定,“秦時我不會走的,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等事情全部解決清楚了再走。”

“怎麽解決清楚?秦豫北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他會傷害到你的!”

“沒關係啊,我的心……早就被他傷透了。”

殷沁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太平靜了,語氣也太平靜了。

就好像,她根本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秦時呆在那裏,恍惚地也想起了自己當初對顧行年心死絕望時的心情。

是啊,被傷得太重了,就麻木了,都不知道痛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了。

殷沁她現在……大概就是這樣吧。

……

秦豫北的確是很快就得到了殷沁回到海城的消息,但是,他還沒去找殷沁的時候,殷沁就已經主動找上門來了。

她站在房門口,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

今天的她化了淡淡的妝,令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愈發地迷人。

一件修身的白色連衣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十分完美,手裏拿著一個金色小包,臉上掛著溫柔恬淡的笑。

她問:“聽說你找我?”

從秦豫北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就從來都不曾停過殷沁用這麽柔軟的語調說話。

第一次見麵,她害怕又迷茫,說話都是戰戰兢兢的。

再後來,她被傷害之後,每一次麵對秦豫北,都克製三分,哪裏還會有柔軟。

今天這樣的殷沁,讓秦豫北覺得新鮮的同時,也覺得危險。

秦豫北沒說話,隻是往旁邊退了一步,示意殷沁先進門。

殷沁沒有害怕,笑著點了下頭,然後就進去了。

門,關上。

秦豫北的聲音,響起……

“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

“為什麽來見我?”

“不是你想見我嗎?”殷沁坐了下來,輕聲細語地反問。

由於秦豫北是站著的,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剛好可以看到殷沁胸前的那一片春光。

也不知是精蟲上腦,還是太久沒見,再加上殷沁今天反常的舉動,反正這會兒秦豫北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是沸騰著的。

想要她!立刻!馬上!

至於殷沁,因為和秦豫北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明白他此時此刻盯著自己的那種眼神代表了什麽。

她故意彎腰往前,將包包放在茶幾上,同時問秦豫北:“為什麽想見我?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

秦豫北沒說話,眼神變得更加幽深,插在褲兜裏的那隻手,也悄然握緊。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勾引自己!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