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旖旎

宋聽雨整個人緊繃著,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走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你想看我解手?”身後傳來溫煦的聲音,陌生、冰冷。

宋聽雨一下子從那陣暈眩中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現在真可笑。

已經分手了啊,所以見了麵也不該這麽慌亂,大可以落落大方地笑著說句:好久不見。

她沒有回頭,聲音略帶沙啞:“抱歉,我馬上出去。”

她都忘了,是她先在裏麵的,是溫煦連門都沒有敲就闖進來了。

腳步剛往前挪了一步,身後的人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然後將她一把給拽了回去。

堅硬的胸膛如同銅牆鐵壁,宋聽雨撞得有些發懵。

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下巴又被人給扣住了。

溫煦用力地將她的頭掰回去,狠狠地吞噬她柔軟的唇瓣。

宋聽雨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概是嚇壞了,她想也沒想,抬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幸好溫煦反應快,眼角的餘光從鏡子裏看到她抬手要扇自己巴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目光凶狠而冰冷,死死盯著宋聽雨。

“你想打我?”他問,一字一句,語氣聽上去是那麽地可怕。

宋聽雨自己也傻了,她從來不會這麽衝動的。

而且在她的觀念裏,打一個人巴掌是一件很侮辱對方的事。

她怎麽會……想要打溫煦一巴掌呢?

溫煦手上越來越用力,幾乎要將她的手腕給活生生捏碎了。

這些多個日日夜夜都無法安寧,想她想到幾乎要發瘋,可她呢?見了麵居然想打自己一巴掌!

溫家大少爺雖然不是什麽名門貴族,可從小到大也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再加上他成績優異,無論是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出了社會,也都是眾星捧月。

在宋聽雨抬手的那瞬間,他的火氣就已經爆發到了頂點。

可對宋聽雨來說,很委屈。

明明分手了啊,他憑什麽還吻自己啊?

女孩子被人強吻的第一反應不是打對方一巴掌難道還要熱情的回應嗎?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溫煦卻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一個憤怒,一個倔強,兩人就這麽站在洗手間裏對視著。

後來宋聽雨就哭了,眼淚無聲地掉下來,一顆顆都砸在了自己的胸口。

她也不罵溫煦什麽,就自己一個勁兒地哭。

溫煦本來火得很想揍她一頓,可她一哭溫煦就心軟了,後來更是自責得不行。

本就溫柔有加的男孩子將她輕輕地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摸著她的頭說:“哭什麽,我都還沒罵你。”

宋聽雨推了幾下沒推開,也就順勢靠在他的胸口了。

這個懷抱不知道想了多久,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再靠近了,卻不曾想……

溫煦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聲音更柔,“好了,別哭了,你哭得我都心碎了。”

這麽久沒見了,他可不是為了把她惹哭才進來的。

宋聽雨漸漸忍住,一邊抽噎一邊抬起頭來看他。

因為剛哭過,她的眼睛看上去濕漉漉的,要多惹人憐愛就有多惹人憐愛。

溫煦越看越覺得心疼,就說:“那要不我給你打一巴掌?嗯?”

他說著,把宋聽雨的手拉起來,狀似真的要打自己。

宋聽雨嚇壞了,連忙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然後,她輕輕地叫了聲:“溫煦……”

這兩個字總是在深夜的時候默默在心裏呢喃無數遍,想著再見麵時彼此都會如何。

幸好現在他未娶,她未嫁,也許還有那麽一點點機會吧。

宋聽雨緩緩伸手保住溫煦的腰,將臉貼在溫煦的胸口,低柔輕緩地說:“溫煦,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

想到每一個夜晚全身都泛疼,想到每一個細胞都沸騰。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彼此肌膚相觸,溫煦開始有點心猿意馬。

等到宋聽雨覺察到他的意圖時,溫煦的手都已經伸到她的衣服裏了。

溫煦咬著她的耳朵說:“別怕,我會控製好的。”

“可、可是……”

可是這裏是秦時家的洗手間啊!外麵阿姨和秦非同都在,萬一來敲門呢?

宋聽雨嚇得一直躲,溫煦就順勢把她逼到了牆角,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他身上的氣息一直都很幹淨,靠近的時候讓人有種身處大自然的清新。

溫煦從她的額頭一路親下來,把她的衣服扣子解開了一大半。

“宋宋……”

這是他獨有的昵稱。

宋聽雨主動送上門的那天晚上溫煦沒碰到,卻在後來的某個夜晚發了瘋一樣差點把宋聽雨給撕碎。

他在最親密最激烈的時候貼在宋聽雨的耳邊,一聲聲叫她……宋宋。

這個名字,後來成了宋聽雨的夢魘。

宋聽雨也終於在後來知道,原來他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不過是因為自己和他心口的那顆朱砂痣一樣……都姓宋。

宋宋,是那個人的小名。

可現在的宋聽雨完全沉浸在愛情裏,她甘願奉上最好的自己,盡管溫家從未說過要接受她。

外頭的秦非同一看溫煦進去這麽久不出來,就猜到宋聽雨也肯定在裏麵。

倒是阿姨,因為從一開始就知道宋聽雨在裏麵,所以這個時候就特別擔心。

本來想去敲門的,可秦非同說:“阿姨,你別去了,免得打擾別人好事。”

阿姨愣了愣,緊接著麵色有點尷尬。

不過她知道秦非同說得好事是什麽意思,因為在沈孜延那邊,她真的好幾次打擾了沈孜延的好事,被沈孜延罵了個狗血淋頭!

……

洗手間裏,溫煦先整理好自己,然後一麵給宋聽雨整理一麵說:“要不你洗個澡,秦時的衣服你應該可以穿的,我去幫你拿一套來。”

“不要!”

去拿衣服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其他人他們在裏麵幹了什麽嗎?那她還不如挖個地洞鑽進去呢!

溫煦笑笑,和她額頭貼著額頭,淡定從容地說:“反正秦非同肯定猜得到我們在裏麵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