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誘哄

京城的暮春時節氣溫早已變熱,饒是如此,梅子在**的胸前碾過的冰涼感覺還是讓衛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想躲閃,不過皇帝的話卻讓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敢亂動試試看。”皇帝見他要躲閃,板了臉在那裏放話,聲音壓得很低,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衛衍不敢再躲,近一個月的冷落,心中沒有一點不安是不可能的,此時又招惹得皇帝動了氣,如果不想大吃苦頭最明智的做法是乖乖躺著,任皇帝胡作非為。

紫紅色的梅子在平坦的胸膛上碾過,一路留下逶迤的痕跡,滑到了**旁邊,拇指食指稍微用點力一壓,紫色的汁水就滲了出來,滴落在**上,靡麗的顏色讓觀者禁不住食指大動。

景帝湊上前去,張口開始舔弄吸吮**上的梅子汁水,直到汁水被舔幹淨了衛衍的**也紅腫起來才放過這一邊,然後又取了一顆梅子,在他另一邊胸口如法炮製了一遍。

這樣連人帶梅子吃當然很美味,可惜被吃的人非常不配合。

此時的衛衍,身體僵硬如石塊,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褥子,整個過程中都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響,隻有喉結在不住地抖動著,臉上則是忍耐酷刑的悲壯神情。

景帝見他這副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人,膽子大的時候大得不得了,什麽話都敢說,偏偏到了他身下,就開始怕這個怕那個,每次都搞得好像自己是在欺負他似的,其實他哪次抱他的時候沒有掌握著分寸做過頭傷害到他呢?

“腿張開,身體放鬆些。”景帝繼續下令。如果是在平時,衛衍這副表情他肯定忍不住要去哄了,不過今天顯然還不到哄的時候,竟然說不稀罕他對他好,他自然會讓他開口說稀罕的。

一顆,二顆,三顆……擠出汁水後就換一顆新鮮的,連換十數顆梅子後景帝終於聽到了衛衍的哀求聲。

“陛下……不要……”衛衍搖頭哀求。他一直努力忍耐著,不過在皇帝的**,他的忍耐從來堅持不到最後。在皇帝伸手在床頭取了好幾次梅子,戲弄的地方從胸口到下腹最後移到大腿內側的時候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哀求了。冰涼的汁水和火辣辣的熱吻反複煎熬著他的軀體,他的身體在發燙沸騰,但是潛意識裏卻因為害怕而無法放鬆下來。以皇帝陛下往常的惡劣愛好,這梅子最後不知道要被他放到哪裏去。

“不要什麽?”景帝一手撫弄著衛衍大腿內側剛剛被他打上的紅色印記,一手換了顆新鮮的梅子,整暇以待地發問。

“陛下,求您,臣不要……”衛衍眼看著皇帝又取了一顆梅子放在手指間玩弄,擠入他雙腿間的膝蓋卻在示意要他將腿分得更開,心中更加慌亂。

“求朕也沒用,朕不會停手的。”景帝的手指在衛衍張開的腿間慢慢摩挲,嘴角的笑容非常惡意,“你不是說不稀罕朕對你好嗎?既然不要朕對你好,朕當然隻能對你壞了。”

“臣不是那個意思。”在皇帝的言語威逼和動作威脅下衛衍很沒骨氣地矢口否認了自己剛才的話。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可惜,景帝這次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一定要逼他把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出來才行。

“臣的意思是……臣要陛下對臣好。”到了這種時候,衛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能逃過皇帝的魔掌,要他說什麽都可以。

“衛衍,為什麽你要朕對你好朕就一定要對你好呢?你又笨,又不會討朕歡心,每次都有本事惹朕生氣,朕為什麽要對你好呢?”

皇帝接下來的話卻讓衛衍呆滯了。誠如皇帝所言,他又笨又不會討人歡心還經常惹皇帝生氣,皇帝為什麽要對他好呢?他抖動著雙唇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隻是抿緊了嘴巴,不再哀求。

“笨蛋。”景帝等了半天等不到他開口,最後隻能恨恨罵了一句,既是罵衛衍也是在罵他自己。明明知道某人特別笨卻期待某人能對他說些甜言蜜語的自己好像比某人還要笨呢,壓上去在他的唇上撫慰般地親了親才繼續誘哄他說話,“要朕對你好,你自己是不是也要對朕好呢?”

“陛下對臣好,臣自然也會對陛下好的。”聽了他的話,衛衍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嘴裏下意識地順著皇帝的話說下去,不過腦子裏麵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

“哦,那你要怎麽對朕好呢?”衛衍反應不過來,景帝的腦子可不糊塗,空口說白話誰不會說,衛衍既然已經上鉤,當然要誘他說出足夠多的許諾。

“臣會恪盡職守,效忠陛下……”怎麽對皇帝好衛衍還真不知道,想了半天才冒出這句話。

“恪盡職守,效忠於朕可算不上是對朕好,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難道說朕不對你好,你就不會恪盡職守,效忠於朕了?”聽了衛衍的話景帝差點被他氣得吐血,所謂的對他好竟然就是恪盡職守效忠於他,幸虧沒有一時頭腦發熱被他的話蒙到,否則等到以後明白過來不是虧大了。

衛衍覺得皇帝說得很有道理,那個本來就是他的職責,好像的確不能和他要對皇帝好相提並論,但是具體要怎麽對皇帝好他真的想不出來,隻能無奈地向皇帝承認他不知道。

“比如說你是不是應該花點心思讓朕開心?比如說你是不是不該再這樣天天惹朕生氣?還有很多很多你自己慢慢想,朕說出來了就沒意思了。”所謂的好當然要發自內心才有意義,偏偏景帝碰到的這個笨蛋竟然要他自己開口要求該怎麽怎麽樣對他好,這世上還有人比他更悲慘嗎?景帝很鬱悶,非常鬱悶,不過當務之急顯然不急於鬱悶,而是要完成剛才進行了一半的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