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 勇救丈母娘

自從小程警官三十歲生日那晚,兩個人的關係,眼瞅著就由熱戀中的小情人兒迅速融洽深化為牢固不可分割神聖不可侵犯的一對兒老夫老夫,那個居家過小日子的甜蜜勁兒,恩愛勁兒,呼之欲出。

羅老板的小吃吧和球迷餐吧越做越紅火,真發財了。

做生意這種事兒需要眼光,機遇,人脈,還有天賦,羅戰就屬於幾樣素質齊備的人。

羅戰也堅信,程警官絕對是他的福星。這媳婦太旺老爺們兒了,倆人一路好著,他這飯館兒生意就一路蒸蒸日上!

羅老板朋友多,出手豪爽,人緣兒海了。砂鍋居精裝修後增設了宴會廳,跟京城幾家知名婚慶公司婚戀網站都建立起友情合作關係,黃曆上的良辰吉日全部被提前一年預訂,碰上那種陽曆陰曆都逢雙遇吉而且還是節假周末的結婚好日子,席位爆滿,根本都訂不上。

羅戰跟程宇麵前得瑟,吹著牛:“程宇,你是不知道,咱北京城裏結婚的小兩口兒,真叫一個多!烏泱烏泱的人,排隊都排到明年去了!我都怕他們這邊兒婚宴的隊還沒排上呢,那邊兒憋不住孩子都睡出來了!噯你說老子的店咋就這麽受歡迎呢!”

羅戰美得,滿床打著滾。

程宇冷眼道:“辛苦您了?”

羅戰就穿個**,**四仰八叉躺著,抖了抖手腳:“是累,每天東跑西顛兒,真他媽挺累的。”

程宇在**踹他一腳:“累了,我給你捶捶?”

羅戰得意地嘿嘿笑:“程宇,哪天咱倆也辦一個,就在咱店裏辦!我的店也有你一半,讓大夥都瞧瞧,羅老板娶程老板過門兒!程宇嫁我嗎?嫁一個唄!”

程宇回手給他一胳膊肘:“甭臭美了!要辦也是在大雜院兒辦,你嫁給我們老程家當媳婦你幹不幹?”

“我幹!”

羅戰張牙舞爪撲上去……

京味兒小吃吧從原先的三家連鎖擴展到八家,迅速攻占簋街、望京新城、朝外小街、首體、清華園、海澱圖書城……

球迷餐吧也開到了三裏屯和亞運村。

羅戰的眼光盯緊了白領和大學生的商機,專門賺時髦年輕人的錢。

之前的貸款償清了,羅戰從銀行新貸了一筆款子,又開始琢磨跟朱妍一起倒騰法國紅酒,進軍高檔餐飲酒業市場。

程宇忍不住得吧他:“我說你,羅戰,你欠的錢剛還清,你就不能在家老實幾天嗎?”

羅戰說:“錢收回來了,要繼續投資啊!這樣兒才能利滾利,錢滾錢,才能賺得更多!程宇你這人小農思想,一看就是每月掙死工資的公務員,一輩子發不了財!”

程宇不滿:“你這人的性格,就是不安分守己,你不整出幺蛾子才怪。”

羅戰捶床哈哈樂,摟過程宇調戲道:“小宇宇,咱放一百二十個心哈!你男人絕不會發了財就變質,絕對不出去包二爺!我掙了錢全是你的、咱媽的!”

程宇白眼兒:“你也敢!”

“哈哈哈哈……小宇宇,哥想你好幾天了,再來一回……”

羅戰邪笑著撲上去壓倒程宇,一把扒掉程宇的**,蠻橫地抓住,用最親密的方式愛撫,讓程宇舒服……

他嬉皮賴臉地擠進去,緊緊貼和摞著的身體瘋狂地挺動,被結合處生發出的快/感滋潤得一齊戰栗發抖……

倆人平時事業都忙,一個星期難得幽會一兩個晚上,互相賊惦記著,嚐過那個滋味兒,欲罷不能。

羅戰在**雄風大振,多年的心願得到滿足,終於熬成了貨真價實的咱家小警帽兒的男人,事業感情雙雙得意,這日子過得能不舒爽嗎!

程宇心情也很爽。羅戰無論哪方麵都是那種非常體貼周到的愛人,在**更是盡心盡意,出工出力。程宇要是不想來,羅戰絕對不勉強;程宇不舒服,羅戰絕對不會隻顧自己舒坦;程宇還沒得到高/潮羅戰絕不會自己先射了。

前海後海的勢力地盤悄悄地發生變化,一代新人換舊人。

平安大街上譚五爺開的那兩家館子裝修老舊,經營不善,趕不上時代的潮流,門庭冷落,終於開不下去,轉手盤給外地進京的川菜館兒了。

欒小武等一群小弟在店裏慶功,跟羅戰說:“戰哥,這麽些年,若論做生意,還是您厲害,還是您最牛掰!”

羅戰跟夥計們大盅大盅地幹白酒,被酒露辣得噝噝嗬嗬,眯縫著眼,心裏特得意。

“戰哥,瞧您這一家接一家分店開的,兄弟們跟著您混,算是跟對人了!照這個趨勢,不出五年,您一定能把三裏屯那塊地盤重新奪回來,讓三裏屯娛樂廣場改回姓羅!”

羅戰翹著腳坐在窗邊竹涼椅上,餐吧四麵懸掛的大屏幕聲色炫目,心情這叫一個誌得意滿。

程宇忍不住提醒他:“羅戰你風頭出得夠了,盤子托得太大。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道理上學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嗎?”

羅戰滿不在乎地:“我現在做正經生意,我又沒犯法。老子就是要把這幾年虧掉的全都賺回來!”

程宇在心裏琢磨,你把後海老龍王譚老頭子就這麽擠兌走了,對方能善罷甘休?羅三兒你這樣兒得罪人,將來真的沒問題嗎?

未來前路多坎坷,山雨欲來風滿樓。

羅戰仍然像他發跡之前鋃鐺落魄時一樣兒,每周去給丈母娘請安問好。

他現在再去大雜院兒,開得已經不是剛出獄時朋友借他的二手車,而是最新款的大切諾基,捯飭著名牌襯衫和老板褲,手裏依舊拎了幾大兜子青菜和雞鴨魚。

夏日的傍晚,程宇陪老太太出門遛彎兒,羅戰屁顛屁顛兒地主動陪同。

程宇在前邊給他老媽搭個手,那姿勢賊像小李子攙扶著老佛爺。

羅戰在側後方緊隨,低頭哈腰,手裏舉個大蒲扇,一路走著一路還給老太太扇著涼。

走過銀錠橋頭,碰上隔壁胡同的街坊李大爺,身後跟著兒子媳婦,媳婦懷裏還抱著孩子。老鄰居見麵難免寒暄幾句,順嘴誇一誇人家兒子孝順,媳婦漂亮,孫子生得白白胖胖。

李大爺也說:“程大媽,您兒子多好啊!……呦,做一級警司了?工作多牛!這位是?哦哦,是幹兒子啊?真不錯,養倆大兒子!”

等到街坊走遠了,程大媽臉色就黯淡下去,回頭跟羅戰擺擺手:“小羅,大媽自己走就成,你平時忙,也挺辛苦,以後不用陪我出來。”

羅戰說:“不忙,再忙也得陪您。”

程大媽固執地擺擺手,垂著眼,麵露艱難:“以後不用你來陪我了。”

“幹媽,我……我要是有哪兒辦事辦得不周到的地方,您告訴我。”

羅戰有點兒尷尬了。

“媽……”程宇臉色也沉下來,眉頭擰著。

“媽,羅戰都是好心。他開那麽多家店,那麽多生意要照料,平時都忙海了,這不是抽空兒就來照顧您嗎?還給您買東西,您別嫌他礙眼成嗎?”

程宇難得在他媽麵前說一句忤逆的話,卻是因為心疼羅戰。

“我沒有,我不是嫌小羅不好!”程大媽急得連忙擺手,心裏也怪不落忍的,著急麻慌地解釋,“小羅你挺好,你平時跟程宇怎麽著的你們忙去吧,不用花那個時間和錢伺候我!

“我就是,不用你們陪了!……”

程大媽心酸地喊了一嗓子,也難受了,街坊四鄰進進出出地瞧著呢,別人家都是兒子媳婦或者閨女姑爺陪著出來,就自己身後跟著倆小子,莫名其妙地,時間長了,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程宇那時候覺著,有些話可能不得不跟老媽說出來,這麽拖著不是個事兒。

他現如今的感情和心態,羅戰已經算是他那口子,他不想讓羅戰在老媽麵前受委屈。羅戰稍稍吃老媽一個白眼兒,捱一句重話,他都受不了。羅戰所有親近的兄弟朋友都知道倆人的關係,可是他自己這邊兒,無論如何欠著羅戰一個名分。

倆人都沒想到,就在這天,又碰上了冤家對頭!

傍晚的平安大街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三個人慢悠悠地走著,各懷忐忑的心事,待到程宇腦後長眼耳後生風發現險情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已經從側後方朝著他們飛速衝上來!

程宇他們在便道上走,小轎車突然從機動車道殺入自行車道,剮倒了一個騎自行車的,完全沒減速,反而猛踩油門,前輪兒磕上馬路牙子,直直地瞄著人撞過來!

踩油門提速的聲音尖利刺耳,車輪與地麵發出淒厲的摩擦聲!

根本沒時間多想,程宇第一反應是護著他媽媽。

他扭頭推開他老媽,程大媽受到驚嚇站不住,整個人往後摔出去。

“幹媽!!!媽——”

羅戰下意識地伸臂接住被程宇拋過來的老太太,一齊摔了出去。

羅戰跌出去,被生生壓在下邊兒,程大媽結結實實地摔在他身上,砸得他不由自主“哎呦哎呦”地嚎叫!

轎車車頭凶狠地撞向程宇,程宇來不及躲,側身飛起來滾上車前蓋兒!

程宇的身體從前擋風玻璃上拋起來,空中竭力維持平衡,在四周一片驚恐聲中從車尾滾落,重重摔在地上。

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和稀裏嘩啦的車窗破碎聲!

轎車一頭撞向道邊的一棵樹,“嘭”一聲巨響之後樹幹徹底嵌進被擠憋的車頭,車裏氣囊全開,終於啞火不動了。

程宇咬牙忍痛爬起來。

他反應機敏,沒被車輪碾在底下,全身擦破好幾處皮。

程大媽驚慌地爬起身摸著:“程宇,程宇你怎麽啦!……小羅,小羅?!”

羅戰仰躺著在地上。

羅戰抱著程大媽摔在一攤尖銳的石頭子兒上,疼得他倆眼發黑,眼前一片金星兒嗡嗡嗡地閃爍,估摸著自己後脊梁已經硌成一塊蜂窩煤的結構。

“媽您沒事兒吧?媽您怎麽樣兒啦?”

羅戰情急之下完全沒注意自己口裏胡亂叫得是什麽,把老太太扶起來,上上下下地檢視,老人兒哪禁得住這麽摔啊!

程大媽驚魂未定,緊緊抓著羅戰的手,焦急地看:“小羅,小羅你沒事兒吧?別把你摔壞了啊我說孩子……”

“媽我皮厚,我不打緊的!您沒摔著就成!”羅戰情不自禁地說。

程大媽被這幾聲極幹脆的“媽”叫得,都愣住了,神色恍惚動容……

羅戰這時候氣急敗壞,就想把那開車的司機揪出來算賬。

他以為這不過是哪個二把刀的家夥酒後飆車拿油門兒當刹車踩光天化日草菅人命。他沒想到從撞歪的車門裏衝出來一個滿嘴酒氣的小子,兩眼血紅。

“姓程的,姓羅的!!!!!”

先擺平那個誰誰~

感謝冥火燎原和8608341的手榴彈,感謝小蚊子、鎮魂妖、小七、joy、不離不棄、紫羅蘭の愛情、墨墨的地雷,很感謝大家的支持,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