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這個王八蛋,平日裏一副仗義直爽的樣子,沒想到都是裝出來的,被有錢人一試就試出來了。虧老子那麽相信他,居然聯合別人騙我,我他疊的真是大傻蛋。”

出了ktv,趙厄餘怒未消,對楊軍這個平時頗談得來的同學居然欺騙自己,心中很是窩火。因為從小一直被趙歡喜壓著,什麽都比不過,趙厄難免性格有些陰鬱,不太愛說話,談得來的朋友也就那麽兩三個。這楊軍就是其中一個,今天卻夥同有錢人誆騙自己,叫趙厄有一種被人背叛了的感覺。

“算了,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生氣。”趙厄搖了搖頭,徹底把楊軍拋到了腦後,考慮起另一個實際的問題,今晚該住哪裏?

趙厄本來是打算到楊軍家住幾天,順便尋找太陰元女,但現在鬧翻了,就不好去了。

盤算了一番,居然是沒地方去。因為他性格太內向了,說的上話也就那麽兩三個。這時落難了,又那找的到人幫忙。

“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啊。”趙厄一邊反省,一邊在街上漫無目地的亂走。琢磨起了剛才的事情,那趙妃蓉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沒想到一被癸水美人附身,就比妓女還浪。

卻不知癸水美人是腎體之中陰陽二氣所化,遇陰則顯陽氣,遇陽則顯陰氣,效法天地交1合運動,要苟合滋生出萬物。任那趙妃蓉如何冷傲,又如何抵擋的住天地交1合創生生命的**,這才當場出麵求歡。

趙厄想著,想到趙妃蓉麵生紅暈,眸含春水,伸著細長白嫩的玉臂向自己求歡的模樣兒,也不禁意動,心馳搖曳。但隨即就冷了,心中被滿腔後悔填滿。

之前趙厄從沒想到,癸水美人是起**作用的,這才想著惡作劇一下。卻害的女孩子當眾出醜,還是關於國人最不能容忍的兩性問題。

趙厄不用想,也知道給那個女孩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但此時後悔已經晚了,就想給她補償,也好彌補一二。

“看來隻有以後找楊軍打聽一下那女孩子了。”趙厄一聲長歎,對張格這個市長公子展開的報複倒是不放在心裏。

這樣想定,趙厄鬆了一口,一看時間,街上早就沒有一個人了。天上又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雨,越下越大,伴著冷風,叫趙厄凍的夠嗆,隨即決定回老北路那棟房子算了。花師姐要笑,就讓她笑好了。

花費了半個小時從市區走回老北路,還差幾百米就到家了,雨卻陡然急了起來,霹靂嘩啦的落下拇指頭大水彈,砸得趙厄好不狼狽,急撐著傘衝到一個四合院的古宅子門沿下避雨。

抖了抖身上的水跡,趙厄這才有空打量自己到那了,抬頭就看到一塊牌匾,上書著三個金色古篆大字—上清觀。

上清觀嗎,趙厄卻是聽趙歡喜在閑暇裏說過,這道觀觀主是個蠻厲害的道德之士,叫什麽玄引的,還叫自己不要招惹。

“咦!元氣怎麽波動的這麽劇烈,難道是有人在使用法術?”

正回憶間,趙厄突然察覺到道觀之中天地元氣劇烈波動起來,作用在磅礴大雨中,就是**漾跳躍出一圈圈的漣漪,在夜色之中分外詭異。

震動大的連趙厄這種剛入修仙之門的新人都能感覺的到。

而且,趙厄修煉的十幾日,得花弄影指點,也能吸收一點點天地之間的遊離能量鍛煉肉身。尤其他修煉的是壬癸水火訣,是修腎,對應著五行之中的水,因此這瓢潑大雨不但沒能阻礙他的感應,還成倍的增強他的能力。

這元氣波動的這麽厲害,難道是這老道長在施法術?趙厄心裏嘀咕著,稍稍退後幾步,極目望去,看這上清觀倒也偌大,怕不下十幾畝,偌大一座道觀幾十扇木製門窗,在風雨的敲打下,就啪啪啪啪的響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香火稀少,養不起燒火道童,接引道士什麽的。今夜突然下起大雨,門窗一時來不及關上,響個不停。

還有吊燈,還是十幾年前的老樣式,長長的一根電線垂掉著,風吹一下,就搖擺不定,照了那頭暗了這頭,忽明忽暗的,讓這座存在了幾十上百年的道觀憑空增添了幾分詭異。

這樣的情景,倒讓趙厄心中生起一探究竟的衝動,而且趙厄此時腦海中還沒什麽危險觀念,不知道擅闖別人的道場,驚擾別人練法有什麽危險的。

隻是想,這麽多個小時過去,花弄影師姐可能已經叫大哥閉關了。閉關前,肯定布置了無數叫趙厄看了就頭疼的陣法機關。多半還叫那個高傲的掉渣的女仙俠周輕雲持劍守在門前。

趙厄估摸著,自己要是回去打擾的話,那周輕雲可能會活劈了自己。就想,不如就叫這道觀主人收留自己一晚,順便討教一番。

想到就做,趙厄重重的敲著木門,喊道:“有人嗎?”拍了好一會,都沒人出來應聲。趙厄估摸著大概是雨聲太大聲了,裏麵的人沒聽見,或是聽見了而不想見自己。

過不多會,門卻在趙厄失望中,發著咯啊咯啊令人牙酸的聲音中,開了,從裏麵冒出一個絕美的人兒。

“女人,道觀裏怎麽會有女人?”趙厄本來看從道觀裏居然出現一個女人就很奇怪了,在一看她的穿著,隻在上身穿了一件巴掌大的黑色蕾絲胸罩,清涼的仿佛海邊的比基尼美女。

趙厄直勾勾的看著,眼神炙熱,暗罵這道觀道士居然在觀裏藏女人,真是荒**敗壞。

那美人兒手持花傘俏立在門沿上,毫不介意趙厄的目光,反倒還有點欣喜。雙眸仔細打量著趙厄,看到趙厄身後有一道肉眼難見的陽剛之光,細一查看竟是蘊含寶精又元陽未破的男孩子,於女妖最是滋補不過。

眼底隨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美人兒吃吃而笑,挑逗似的一挺酥胸,頓時驚起一陣波濤胸湧,脆生生的道:“怎麽樣,好看嗎?”

趙厄臉登時就紅了,想點頭。但畢竟還沒經曆過女人,麵皮薄。除了網絡的那些美女圖片外,趙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露骨的女人,性感的身軀,妖嬈的麵容,貪看個不休,眼睛都直了,渾似傻鳥一般呆若木雞。

“好哥哥,妹妹好冷,你抱我到屋子裏暖和暖和吧。”美人兒嘴角更笑,口吐天倫魔音,用天魔秘法作聲,叫趙厄如吃美酒,腦中暈暈忽忽,如癡如醉,任憑擺布。

趙厄牽著美人的小手兒,做摸彈捏三指神功,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的被這美人兒牽手進了道觀之中,進了一間房間內。一進房,美人兒就反身撲進了趙厄的懷中,那柔軟的香唇兒如雨點一般落在趙厄臉上……

那觸感,那火熱,讓趙厄僅存的一分理智刹那間就給泯滅了,對女孩兒做出了禽獸之舉!

後果就是所有人都打他,擠他,扁他,但趙厄沒感覺到一點疼痛,反倒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

但就是這舒服的虐待,趙厄也受不了,就想早點拿那奧運比賽的射擊冠軍,獎品是一個兒子,或女兒。

趙厄的企圖,美人兒怎麽感覺不到,她要人,卻不要那副產品,如何會叫趙厄得逞?連忙把手搭在趙厄的腰際一按,趙厄臉就瞥的通紅,別人都已經領個兒子回家了,他還憋著。

最後沒辦法了!既然精氣不能從下麵出來,就幹脆轉道進了髓骨,上竄不休,終從耳朵中鑽了出來,生成了一個肉色粉凝的美女。

趙厄暗自得意:“你不替我生,我就自己生一個。”

誰知,這個趙厄耳朵裏生出來的女兒不愛生她的老爸,仰或是媽媽?獨獨喜歡渾身香汗淋淋的美人兒,一下就投入了她的身體裏,真的是進了身體裏,仿佛她才是從美人兒身上掉下來的肉。

趙厄好不鬱悶,暗罵女兒大逆不道。就感覺耳朵癢癢的,伸手掏掏摸摸,色心又起就向美人兒索吻,色欲迷醉間,突感美人兒身後似有什麽晃動,抬頭望去,猛見一條通體青碧、粗如水桶的蛇尾在那晃動不休。

刹那間目瞪口呆,全身俱僵!

趙厄額際冷汗直下,昏昏思道:“我的天,居然是隻蛇子精!”這時,他那還不明白,這深夜道觀中出現的女子是妖怪,是要吸自己精元來的。

那蛇妖還在手牽足勾,擁抱著趙厄,妖媚入骨地嬌嗔起來。

小命危在旦夕,趙厄那還有心情享受,奮力一掙,把酥了半邊身子的蛇妖掀翻在地,抬腳就踹,照著柔軟的脖頸往死裏踹。

剛才還在抵死纏綿呢,馬上就生死廝殺起來,多情愛色的美豔蛇妖那反應的過來,直到脖頸被踹得作痛,這才從迷醉中清醒過來,大怒道:“小子找死。”一擺臀,水桶粗細的蛇尾就朝趙厄拍去,蛇妖這才知道,自己不知怎麽現了原型,嚇到這小男孩了,動作不由一緩。

趙厄得這一緩,連跌帶滾,撞破木門,跑入雨夜之中,居然讓他逃過了這一擊。

蛇妖在後追擊,蛇尾擺動,S形前進,速度極快,還在不斷嗔怒呼:“受死吧!”

這一喊,趙厄更不敢停了,發足狂奔,也不辨東西南北,在道觀中狂奔起來。

蛇妖就在趙厄身後十餘步,眼見就要捉到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是臉紅心跳,手足無力,從鼻中,喉間,都溢出媚人心魄的聲音,手軟腳軟,都不能追趕趙厄了。

趙厄回頭看了一眼,把這幅不堪入目的情景全印在心裏,但那敢留戀,跑的更快了。

就這一耽擱,趙厄就跑沒影了,蛇妖暗自著急,卻也發覺了自己的不正常,憑著強大的定力,震顫嬌軀,現出了原形,一隻人身蛇尾的蛇精,上身無碼,赤著如雪肌膚,V形鎖骨,腰身以下就是水桶粗細的蛇軀,一水的黝黑墨綠,叫人見了月下生寒。

現了原形,攏共五米來長的蛇妖,法力神通全部釋放,馬上就找出問題的所在。周身妖氣一滾,就從身體裏麵搜索出一個肉色粉凝的美人來。

蛇妖限於先天條件,幾乎個個都是色中高手,一眼就看出了這癸水美人的來曆,驚呼道:“好個冤家,居然練成了陰陽魔魅,難怪能從我的**中擺脫出來。這可不是個好東西,在貞節的良家婦女一被附身,就哀求著要獻身。我要不是蛇女,怕也是要任由你擺布呢。也好,我就收了,練成陰陽魔姬。”聲音嬌甜無比,眼神中卻透出濃烈的殺機,手一捏這陰陽魔魅,氣機感應下,就讓她捕捉到了趙厄的位置。

架起妖雲騰空直上,一個起落就落在了奪路而逃的趙厄麵前,蛇妖虛空懸浮,眼眸含煞,卻笑吟吟的審視著趙厄。

“啊!”趙厄急急止步,還是摔了一個啷當,看著美豔的蛇妖,又看了看她身後幾步的道觀木門。就差幾步,臉色慘白,麵若死灰:“該死,就差幾步,就可以得到花師姐種植的十二月花神的救助,就差幾步啊!”

仔細欣賞著趙厄的臉色,蛇妖笑得分外媚人,細細說道:“記著哦,少年郎,姐姐的名字叫它夭,等下欲仙欲死的時候,可別叫錯名字哦,那樣的話,姐姐可是會很生氣的!”

大雨傾盆而下,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模糊了趙厄的眼睛,抬眼前望,沒看到它夭騰雲而立,就隻看見兩朵寒梅在雨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