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桌椅已撤開,給他們留下了一大塊空地。

於大偉擺好架勢,惡狠狠地瞪著裴雲龍說:“小子,拳腳無眼,待會弄傷了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來吧!”裴雲龍不慍不火地說。

於大偉掄起缽大的拳頭,夾雜著一股寒風,凶猛地向他的麵門襲來,裴雲龍連忙傾了傾身子,躲過拳頭,於大偉沉下身子又來了一記掃堂腿,裴雲龍高高躍起,避過了他的腿。當然,於大偉能夠稱得上第二打手,身手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他出拳如風,腿如流星,迅猛地向他攻擊著,裴雲龍隻是施展騰挪躲閃的功夫與他周旋,圍觀的人都叫起好來,加油聲此起彼伏,隻有羅建設稍微的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於大偉已有些氣喘籲籲了,呼吸變得粗重了,裴雲龍心想,是時候了。他避過於大偉揮來的拳頭,迅疾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後一帶,於大偉根本沒想到他會抓住他的手,腳步一個踉蹌,裴雲龍非飛起一腿踢向他的後背,隻見得撲通一聲,於大偉撲到在地,隨即他一個鯉魚打挺,掄起拳頭暴風驟雨般向他擊去,裴雲龍瞅準時機,一腿掃過去,又把他掃倒在地,繼而迅速地用膝蓋死死的跪在他身上,右手鎖住了他的喉管,於大偉動彈不得了,臉色氣得煞白。裴雲龍瞪著他,鬆開手腳,輕輕地一抱拳說:“承讓了!”

“好,好。”羅建設大聲叫著,其他人也跟著鼓起了掌。

於大偉哪受過這樣的羞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從褲管裏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大喝一聲:“我跟你拚了!”朝裴雲龍的後腦刺了過來,誰知裴雲龍像是後邊長了眼睛似的,身子向前一躍,揚起後退,正踢他的手腕上,匕首向外飛去……

那匕首被踢得改變了方向,卻向餘鬆濤的身體飛去,眼看就要紮著他的心窩了,餘鬆濤一點功夫都不會,這也太突然了,他不知道如何躲避,嚇得麵如死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眾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說時遲那時快,裴雲龍稍微沉下身子,然後猛地一瞪,身體向離弦之箭向餘鬆濤飛去,伸出手,在匕首將要刺進他身體的一刹那間,他奮力抓住了刀尖,頓時血流如注……

羅建設怒不可遏,伸手就給了於大偉兩記響亮的耳光,大聲嗬斥說:“你他媽的瘋了,對自己的兄弟還用刀子,我看你的活得不耐煩了!”

劉誌民更怒,他走過來對著於大偉的胸膛就是一腳,把他踢到在地,須發皆張地說:“你給我丟人也就罷了,居然敢用刀子,好在餘顧問沒事,不然你這條小命算是交待了。”

當餘鬆濤張開眼睛,看見裴雲龍的手血流如注的時候,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他馬上恢複了常態,瞪著兩旁的人大聲的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拿藥來給裴兄弟包紮一下。”然後對裴雲龍低了一下頭,感激地說:“兄弟,謝謝你了!”說著,連忙把他扶著坐了下來。

藥箱拿來了,羅建設對黑玫瑰說:“玫瑰,你快幫裴兄弟包紮一下。”黑玫瑰極不情願地走過來,幫他包紮了起來。

羅建設大聲地說:“今天趁大家都在,咱們商量一下對於大偉怎麽處理,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每次都是最後作總結的餘鬆濤沉不住氣了,首先站了出來說:“羅總,我認為這是件很嚴重的問題,必須嚴肅處理。兄弟之間動刀動槍的是我們的最大忌諱,咱們內部這樣不團結,就會使外人有可乘之機。很顯然於大偉的目標不是我,而是裴兄弟,他的目的就是想置裴兄弟於死地。對於這麽狠心地自己兄弟下毒手的人,咱們堅決不能姑息。我建議,對於於大偉,交給裴兄弟處理,要殺要剮,讓裴兄弟自己做主。”

羅建設聽他說完,馬上舉起了手說:“我讚同餘顧問提出的建議,大家同意的話請舉手,不同意的提出另外的處理意見。”

這些人見羅總讚同了,都跟著舉起了手。隻有劉誌民和黑玫瑰看了一眼眾人,才慢吞吞地舉起了手。

“好,大家一致通過。”羅建設說著,走近裴雲龍說:“裴兄弟,於大偉就交給你了,你說咋辦就咋辦。”

裴雲龍點點頭,他握著匕首,在自己身上擦幹了上麵的血跡,走近正跪在地上等候宣判的於大偉,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