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像一隻受傷的小鳥,蜷縮在裴雲龍懷裏,心裏像灌了蜜似的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裴雲龍輕輕地撫弄著她一頭黑黑的秀發,柔聲地問:“記得我讀大一時,你給我回信,不是說你已經嫁人了嗎?怎麽現在還……”

劉嵐聽完,似乎有些慍怒地說:“是不是想說我嫁人了怎麽還是個處子?當時我父母認為你已經是大學生了,今後會有很好的前途,不會娶我的,所以他們就背著我,請人模仿我的筆跡給你回了信,我當時看見你的回信後,不相信你會變心,大哭大鬧不吃不喝,一定要去學校找你當麵問清楚,最後他們才告訴我真相,並勸我不要等你了,說四年大學讀完,我就二十多歲了,假如他大學讀完真變了心豈不是太慘了。而且當時他們還四處托人幫我找婆家,我一氣之下,趁夜逃了出來,我不敢去洪山找你,怕影響了你的學業,於是就去了南方打工,這一去就是三年,後來父母托人找著了我,給我打電話說母親病重,要我立即回家。我擔心母親的安危,急忙的回了家,回家後才知道母親好好的,又要鬧著出去,最後索性把我鎖在房裏……”說著說著,她抽泣了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別哭了。”裴雲龍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她繼續說:“後來我轉念一想,父母親確實也不容易,這麽大歲數了,還整天替我操心,所以就答應了他們去相親,可是當我見到和我相親的對象時,他居然是個結過婚的三十多歲的男人,雖說他家很有錢,但是我不想就這樣委屈了自己,一氣之下瘋狂地跑了出來,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羅海,到中京大酒店做了個服務員,可誰知沒幹一個月,他們逼著讓我接客,我不從,他們就把我關了起來,想法子折磨我,還脫光了我的衣裳,用煙頭燙我的這裏……”她哽咽地說著,拉著他的手蓋在了她飽滿的小白兔上,說:“你摸摸……”

裴雲龍輕輕的撫摩著,上麵居然還真有被燙過留下的痕跡,“這幫臭流氓,我一定會宰了他們!”他的眼睛裏露出了逼人的寒光。

“我拚死不從,有個姓王的經理幾次想侮辱我,都被黑玫瑰製止了,他們也沒辦法,然後他們就把我帶到這兒來了。”她說著,眼淚已經濕潤了裴雲龍的胸膛。

“那姓王的畜生長什麽樣?你被他們關在了哪兒?你快告訴我。”裴雲龍急急的問。

“我們蒙著我眼睛,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有人叫過他王經理,而且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隻記得我是坐電梯上來的。”

“你回憶一下,你從進入電梯到出電梯,大概有多長時間?”

“很快,一分鍾都不到,而且中間沒有停留。”劉嵐很肯定地回答。

“還有沒有人和你關在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差不多有三四個女孩,但她們都受不了她們慘無人道的折磨,都屈服了,後來就一個一個地被帶走了。”

“你有事嗎聽見過什麽異常的聲音?”

“沒有,不過夜深的時候總能隱隱約約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我大聲地問又沒有什麽人回答。”

“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她的哭聲?”

“不是每天,偶爾有兩三次吧。”

裴雲龍不再問了,靜靜地思考起來:那哭著的女人會不會是那個失蹤的記者柳惠娜呢?如果一分鍾都不到的話應該在四樓或三樓之間,那位姓王的小子管什麽事的經理呢?怎麽今天喝酒的時候沒有他呢?難道他隻是個小角色?應該不會,敢在中京大酒店裏對劉嵐欲行不軌的人不應該是個小人物呀?一連串的疑問塞在他心中,他慢慢地梳理著……

“想什麽呢?咋不出聲了?我……我……我還想……”她扭扭捏捏地說著,然後抱緊了裴雲龍,翻身在將他壓在了身下……

日上三竿了,裴雲龍還在沉沉地睡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驚醒了,隻聽見外麵喊著:“裴兄弟,吃飯了。”

裴雲龍伸了個懶腰,昨晚劉嵐把他折騰得夠嗆,到現在都感到頭昏眼花的,他拍了拍劉嵐輕輕的說:“小懶貓,太陽曬著屁股了,快起床。”

“我累,昨晚你把我折騰得骨頭都散了架,我還想睡會兒。”她懶慵慵地說。

“快點起來,聽話,要吃飯了。”裴雲龍使勁地把她拉了起來。

她極不情願地起床,然後他們簡單地洗涮之後,裴雲龍對她說:“嵐嵐,你必須裝作很委屈的樣子,極不情願的樣子,臉上絕對不能看出一點高興的樣子來,誒,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的名字是?”

“劉豔。”她回答說,“你放心吧,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