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神

就在眾人以為葉明浩肯定要腦袋開花時,葉明浩的嘴中輕輕地吐出了一個“滾”字。

葉明浩的聲音雖然很輕,落在鄭永健的耳中卻有如一聲暴雷,讓他臉上的猙獰神色為之一頓,不過他手中的瓶子還是繼續朝葉明浩的腦袋上落了下去。

鄭永健很快便明白了葉明浩那一聲“滾”是什麽意思了。

眼看自己手中的花瓶就要砸中葉明浩腦袋時,鄭永健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腹部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身子有如出膛的炮彈一般射向了酒店大廳的牆壁,然後手中的花瓶在巨大的慣力作用下也不由自主地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隨著“嘩啦”一聲脆響,原本砸向葉明浩的花瓶跟鄭永健的腦袋進行了親密的接觸。

鄭永浩悶哼了一聲,腦袋上流出一絲血漬,正張臉也火燒火辣的痛。

葉明浩剛才雖然在觀察白秋凝的身體狀況,已經達到四級靈魂之力的他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鄭永浩的偷襲,關鍵時刻,他隻是輕輕地抬了抬腳,便讓鄭永浩的偷襲宣告失敗,同時也給了鄭永浩一個深刻的教訓。

看到被砸的葉明浩安然無恙,砸人的鄭永健反而被砸得腦袋開花,圍觀的一眾人不由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擔心葉明浩受傷的周明凱、黃明海和唐巧玲更是鬆了口氣,同時他們對葉明浩的實力也有了深刻的認識,一個重達兩百斤的壯漢,居然被葉明浩給一腳踹出去五六米遠,這得多大的力道才做得到啊。

尚暗額頭上也是直冒冷汗,他現在有點感謝周明凱在關鍵時刻拉他一下了,要不是周明凱及時出手,他知道剛才挨葉明浩那一腳的人就變成自己了。

“周少。您認識他?”尚暗心有餘悸地瞟了葉明浩一眼,輕聲問周明凱道。

“我跟你們提過他的,他就是葉明浩,三年前毒打了我一頓,幾個月前也修理了我一次,李學宏便是被他和白秋凝給整進監獄的,咦……他抱著的那個人就是白秋凝……不對,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是白秋凝……我今天晚上沒喝多少酒啊,怎麽一下子看到兩個白秋凝……”周明凱低聲跟葉明浩解釋的同時,他也在偷偷地觀察葉明浩抱著的女孩子。

周明凱、尚暗、鄭永帥兄弟本來是和一幫公安廳的人在酒店吃飯的。隻是中途鄭永健覺得餐座上討論的話題太過沉悶,所以他耐不住性子中途去酒吧逛了一圈,等到吃飯完後。鄭永健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周明凱和尚暗泡酒吧,一個勁地說他今天瞄到了一個絕世美女。

周明凱和尚暗本來就想吃晚飯出來放鬆一下,所以幹脆跟鄭永帥建議大家來酒吧跳舞,不過鄭永帥卻委婉地拒絕了他們的建議,而是跟幾個老頭跑去打保齡球了。所以隻有周明凱、尚暗和鄭永健三個人來到了酒吧。

來酒吧之前,周明凱並不知道鄭永健嘴中所說的美女就是白秋凝,此時看清楚白秋凝的模樣,又看到葉明浩橫空殺出時,周明凱不由把鄭永健給恨得半死,拉著自己泡酒吧被那幫老頭子看輕也就算了。居然還拉著自己來對付葉明浩,這不是找死麽?

“白秋凝?市局刑偵支隊隊長白秋凝?鄭少這下玩大了!恐怕鄭哥知道了也不會出手救他吧?”聽到白秋凝這個名字,尚暗一愣。隨即想起了白秋凝的身份。

雖然尚暗嘴中說得含糊,周明凱卻知道尚暗嘴中的鄭少和鄭哥分別是鄭永健和鄭永健的哥哥鄭永帥。

不過聽到尚暗提及鄭永帥時一臉崇拜的樣子,周明凱心中卻是一陣不爽,原因很簡單,同樣作為安貢省的太子黨。鄭永帥太不合群了,偏偏鄭永帥在一眾太子黨人氣是最高的。把自己這個省委書記大公子的身份都給比下去了,鄭永帥的父親又跟自己父親是一個派係的,自己還沒法跟對方計較。

“周少,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鄭少葉明浩的身份,免得鄭少吃虧?”看到周明凱沉默不語,尚暗輕聲說道。

“葉明浩是一個極為囂張的人,三年前我隻是輕薄一下他的學妹,就被他給打得半死,現在鄭永健居然敢打葉明浩老婆的主意,你便是告訴鄭永健葉明浩的身份也晚了,我敢肯定葉明浩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鄭永健的。”周明凱看了一眼猶自處於震驚狀態的鄭永健,滿臉不屑地說道。

要不是因為鄭永健有一個好父親和一個好哥哥,讓周明凱可以借勢的話,周明凱都不屑於跟鄭永健這種不學無術偏偏又比誰都囂張的紈絝交往。

“那……那我去找鄭哥,對,鄭哥就在樓上,他肯定能夠收拾葉明浩,三年前葉明浩不就是折在了他手中麽?”尚暗愣了一下,然後拔腿便跑。

周明凱和尚暗說話的聲音雖然很低,不過還是完全被葉明浩給聽到了耳中,隻是葉明浩的一顆心全部放在了白秋凝的身上,所以也沒有阻攔尚暗的離去。

至於尚暗嘴中提及的鄭永帥,或許自己三年前不是鄭永帥的對手,難道今時今日鄭永帥還能夠輕易拿下自己不成?

“你他媽的敢踹我,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麽,今天要是你能夠活著走出這個酒店的大門,我跟你姓!”愣了半天後,鄭永帥終於接受了自己被人給踹飛的事實,同時也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他大聲吼著的同時,再次朝葉明浩衝了過去。

“誰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才倒黴呢!”這一次,鄭永帥還沒有衝到葉明浩的身邊,就再次被人一個花瓶給砸在了頭上,與此同時,一道熟悉而囂張的聲音也傳入了鄭永帥的耳簾。

鄭永帥聞言一愣,隨即回頭看了看,然後便看到了楊兆坤和周豔春兩個人正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剛才砸自己花瓶的人無疑就是楊兆坤。

“你……姓楊的你瘋了啊,我沒招你沒惹你的,你砸我幹什麽?”看到是楊兆坤和周豔春兩個人後,鄭永帥的氣勢頓時為之一滯,滿臉憤怒地罵道,不過鄭永帥責罵時底氣明顯不足,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鄭永帥雖然囂張,可是他的囂張也是看對象的,麵對普通人他敢囂張,可是麵對楊兆坤和周豔春,他還真就囂張不起來,原因很簡單,楊兆坤的父親是安貢省二把手,而周豔春的叔叔也是省委辦公廳秘書長,省委常委之一,這兩個人的背景足以讓他退避三舍。

尤其是楊兆坤這幾年來在圈子內表現得越來越強勢,圍聚在楊兆坤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多,便是周明凱看到楊兆坤尚且退避三舍,更別說鄭永帥了。

“傻逼,我砸你是救你,你不感激我還算了,還敢跟我嚷嚷,信不信老子再扇你兩巴掌!”楊兆坤看到鄭永帥躲閃的樣子,他臉上不屑的神色更加濃鬱,不屑地嗬斥道。

聽到楊兆坤霸道的話語,鄭永帥一陣氣結,便是旁觀的葉明浩、周明凱和周豔春三個人也是搖頭苦笑,楊兆坤這話實在太氣人了,不過他們三個人卻不得不承認楊兆坤說的話說得在理。

“姓楊的,既然你欺人太甚,就不要怪我削你麵子了!”楊兆坤的話語和他不屑的眼神讓鄭永健臉上火燒火辣的,想起自己哥哥今天也在酒店,鄭永健膽氣一壯,他迅速地爬起身子,然後便朝楊兆坤衝了過去。

鄭永健不敢招惹楊兆坤,隻是忌憚楊兆坤的身份而已,真要打鬥起來,十個楊兆坤也不是鄭永健的對手,今天心情一次次被破壞,鄭永健已然陷入了狂怒狀態,此時被楊兆坤一激,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想狠狠地修理楊兆坤一頓,讓楊兆坤知道得罪自己的代價。

隻是鄭永健的身子剛剛衝到楊兆坤身邊,他便又聽到了“砰”地一聲脆響,然後頭頂傳來一陣劇痛。

狗日的,我又被砸了。鄭永健的腦海中隻來得及閃過這麽一個念頭,然後他的腦袋一偏眩暈,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軟綿綿地躺到了地上。

“坤少,不好意思,一時手癢沒忍住,搶了你的戲份,你不會生氣吧?”見楊兆坤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周豔春攤了攤雙手,滿臉赧然地說道,鄭永健剛才挨的這一花瓶卻是周豔春砸的。

“砸得好,這龜孫子就是欠砸,居然敢打嫂子的主意,砸死他都不算冤枉!”楊兆坤之所以驚訝,是因為他納悶一向穩重的周豔春怎麽會幹出砸人這麽衝動的事情來。

畢竟周豔春砸人,意味著在安貢省相對處於弱勢的周家就徹底得罪了鄭家,這對周豔春和周家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困擾,可是周豔春還是毫不猶豫地砸出了這一花瓶。

聽到楊兆坤的話,周明凱的麵部不由抽搐了一下,心中也湧出一絲不安,從楊兆坤和周豔春的反應,他不難看出楊兆坤和周豔春都在向葉明浩示好,要是楊家和周家都向葉家靠攏的話,那麽自己老子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楊兆坤,這才半年時間沒見,你能耐了啊,動不動就把人往死裏整,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法律?”楊兆坤的話剛落音,一道沉穩的聲音便在走廊中響起,緊接著一個跟鄭永健有著八分像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他瞄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鄭永健,隨即便用噴火的眼神瞪向了楊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