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淒絕秦弦,感深荊賦。相望幾許凝愁,勤勤裁尺素,奈雙魚、難渡瓜洲。曉鑒堪羞,潘鬢點、吳霜漸稠,幸於飛、鴛鴦未老,不應同是悲秋 。

清沫驚愣的看著墨軒眼眸裏自己的驚慌失措,以及那條怎麽像掩飾也遮蓋不了的疤痕,清沫下意識的低頭不想讓墨軒看到脖子上的疤痕,清沫用冷清的聲音說道:“公子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

清沫掙紮開了墨軒的懷抱,不顧高牆直接跳了下去,理所當然的崴了腳,卻依舊倔強的自己站起來,龍展柯一進園子就看到清沫從高牆上跳了下來,看著清沫扭曲的想站起來,二話不說上去把清沫橫抱進屋,墨軒在清沫那句公子,你認錯人之後就已經呆愣了起來,知道看著龍展柯抱走清沫自己才知道剛剛那樣太魯莽,怎麽可以讓清沫就這樣傷害自己的跳下去,墨軒趕緊追了進去,可惜房門已經關上了,墨軒在門外停著清沫接近殺豬的叫聲,推門想進去,可是門栓已經關上了,明顯是不想讓人闖入的樣子,清沫腳踝處紅腫的在龍展柯的手裏推捏下,似乎一點消腫的意思都沒有,但是清沫殺豬般的叫聲卻震耳欲聾,龍展柯在耳朵被強暴的情況下,終於用跌打酒把清沫的腳處理好了,龍展柯疑問的問道:“你們是怎麽回事? ”

清沫無奈的說道:“他找來了,就這麽簡單 ”。

龍展柯接著問道:“現在你準備怎麽辦? ”

清沫說走一步看一步吧,龍展柯看著門外墨軒的影子,一聲無奈的歎息說道:“我不想看到他,你要是決定了,早點回去,要是不想回去,我們就在走,我帶你在江湖四處逛逛 ”。

清沫點點頭,這一夜龍展柯沒有再出去,睡在桌子上,清沫在**看著門外的影子,始終沒有移動。等到第二日的驕陽照射著清沫的眼睛,逼迫清沫清醒的時候,門外已經沒有了那個身影,龍展柯送了口氣,開門就看到丫鬟拿了梳洗的工具進來,不一會兒就有早膳送了進來,龍展柯扶著清沫下了床,今日的早膳明顯比平常要豐富的多,兩人互看了一眼,自然明白是誰做的,也沒有說穿,就像平常一樣的吃著早膳,不一會府裏又有人送來了幾件家具,花卉,等等,龍展柯帶著調笑的語氣看著清沫說道:“這是金錢攻勢吧,墨軒那貨也是現代來的 ”。

清沫翻翻白眼,不過對於墨軒送來的東西照單全收,那些為了什麽骨氣拒絕富貴的傻事,清沫才不會幹呢,就這樣已經三天過去了,除了府邸的下人增加,物品增加,卻沒有看到送物件的人,這天他們迎來了一個意外之客,清沫的腳還沒有好,被丫鬟攙扶的走到大廳就看到,還是那個美的攝人心魄的安若,依舊淡雅,依舊大方隻是看著龍展柯的眼神有些深情,或者熾熱,清沫眨眨眼睛想看清楚自己有沒有看錯,然而驕傲使安若的那種眼神一縱即逝。清沫看著龍展柯平靜,不似裝出來的平靜,但是卻比見到墨軒時還平靜,龍展柯毫無情緒的問道:“你來做什麽? ”

安若笑笑,可惜笑容沒有蠱惑的到龍展柯,安若柔聲數道:“我來看看你 ”。

龍展柯接著說道:“那你也看過了,可以走了 ”。

安若不甘示弱的說道:“你那麽著急趕我走,是因為怕麵對我嘛? ”

龍展柯假笑了兩聲說道:“哈哈,笑話,我為什麽要怕你,我是欠你銀子還是欠你人情,為什麽要怕你 ?”

安若淡然一笑的說道:“你欠我一份情 ”。

龍展柯蹙眉看著安若,這是安若進來到現在才開始正視她,比起去年的她,安若好像成熟了,連穿衣的顏色都開始素淨了,整個人沒有去年那樣鋒芒畢露,都透著內斂的氣質,還有卻別於以前的禮貌,沒有之前的張揚肆意,龍展柯不知道什麽使安若變了,雖然很想往自己身上想,可是還是覺得與自己不要瓜葛的好,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放下了,沒有什麽事放不下的愛情也是一樣的,當自己像傻瓜一樣在別人身邊圍了四年,自己就不會在去做第五年的傻瓜,哪怕這時那人已經接受了傻瓜的愛,他也不願意。龍展柯看著安若猜想安若此話的含義,想了一會說道:“我想我並不欠你的 ”。

安若勾勾唇角,笑的魅惑眾生,甜膩的語氣說道:“是我欠你的,我來還了 ”。

安若知道男人最受不了自己此刻的笑容,這樣的不能拒絕的語氣,果然龍展柯撇過頭去,不敢看著安若,曾經那麽熟悉的人在自己麵前,曾經那麽期盼的說出那句話,現在卻覺得食之無味了,龍展柯不看著安若,眼神飄向了遠方說道:“我們都不欠了,就那麽過去吧 ”。

安若的笑容沒有能堅持住,接著說道:“我是真心實意的,我為我以前做的事道歉 ”。

龍展柯沒有對她的誠意感到懷疑,畢竟以安若的心高氣傲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可以看得出她多重視了,龍展柯接著說道:“我現在和清沫的生活很好,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

女人永遠過不了的就是嫉妒和攀比這一關,安若果然在龍展柯不出意外的預料下,暴露出原本的任性脾氣,提高聲音的說道:“我都這麽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

說完用著芊芊玉指指著清沫說道:“她都和皇上成過親了,你還要她,你這樣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

清沫表示我很無辜,躺著也中槍,清沫白了一眼安若,剛剛有點的同情,立馬**然無存,直接說道:“你們說事歸說事別沒事往我身上扯,龍展柯你也是的,跟她說清楚趕緊打發了 ”。

清沫明顯對於安若的話是非不喜,對著龍展柯下了命令,龍展柯看著安若恢複的以往的樣子,無奈的勾勾唇角說道:“安若,都過去了,回去吧,來人送客 ”。

不一會就有個丫鬟禮貌的擺出請的手勢,安若哪裏給人下過如此的逐客令,麵子掛不住了,氣呼呼的就走了,臨走還瞪了清沫好幾眼,清沫也不看安若,等著安若走後,示意丫鬟小廝都下去問道龍展柯“你真的舍得嗎? ”

龍展柯笑笑的說道:“我已經舍得半年了,你說我舍不舍得 ?”

清沫看著龍展柯沒有什麽情緒波動,知道他是真的釋懷了,兩

人高興沒有多久,就被墨軒的進入而打散了,龍展柯因為皇上的事,拒絕和墨軒有交談,看著墨軒進了大廳,一句話都不說打的離開了,清沫也想離開,但是人家腳崴了,還要丫鬟扶呢,沒有丫鬟她怎麽走回房間,總不能跳著回房間吧,清沫隻有代表主人招待墨軒了,清沫想著既然裝失憶那就裝到底了吧,於是看著墨軒,敵不動我不動,墨軒不說話清沫也懶得開口,兩人也沒有大眼瞪小眼,清沫一會看看茶杯,一會看看瓷器,一會看看屋頂的,就當墨軒是個會移動的盆栽。不一會墨大盆栽說話了,墨軒看著清沫一副不配合的樣子,觀望了好久,清沫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隻要自己先開口說道:“清沫,我找了你好久,你願意和我回去嘛? ”

清沫眨眨眼問道:“你哪位啊? ”

墨軒知道清沫是在裝傻,也沒有生氣,接著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回去我就在這陪你 ”。

清沫聽完這話眉頭蹙了起來,他個一國之君在這陪自己,他想幹嘛,那不是他最重要的皇位嘛,現在抱著皇位不要,來找自己,他就是那個扔了西瓜撿芝麻的小笨熊吧,清沫看著墨軒歎口氣說道:“這位公子,你還是回去吧 ”。

墨軒看著清沫眼裏明顯疏離的眼神,突然莫名的有種心慌,這種心慌從來沒有過,哪怕龍承奕把父皇抬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沒有這麽的心慌過,墨軒趕緊挽回的說道:“清沫,以前或許是我沒有珍惜,但是我是怎麽對你的,你想想,我對你不好嘛? ”

清沫想著墨軒對自己確實很好,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好不好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他害死了龍展柯唯一的親人,現在的問題是淩湘月也是無辜死於他手的,最難纏的問題是,清沫受不了,接受不了皇宮那如鳥籠的生活,在成親後的三天,自己完全體會到那樣的生活自己接受不了,如果自己還要回去,每天在大殿裏等著墨軒時不時的駕到,清沫也會加入深閨怨婦的行列吧,清沫搖搖頭,對著龍墨軒依舊裝傻的說道:“你說的我完全不明白,公子請回吧 ”。

墨軒看著清沫對著自己冷清的眼神,自己萬般無奈,隻能先說道:“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來 ”。

墨軒走了大廳就剩下清沫一個人,清沫看著墨軒一個人落寞的背景有那麽一刻是不知道該不該上去的猶豫,清沫換來了丫鬟扶著自己回房,回房沒有多久就準備去大廳用晚膳,等了許久沒有看到龍展柯過來,心裏有些疑問,莫不是出什麽事了吧,清沫對著丫鬟說道:“快,扶我去少爺的房間 ”。

丫鬟立馬扶著清沫過去,清沫趕緊推開龍展柯的房門,就聞到裏麵酒味衝天,四五個空酒壺在地上表示著自己的空**,龍展柯整個仰在桌麵,手裏抱著酒壺還在喝,不過看他迷蒙的雙眼就知道他已經醉了,清沫不自覺的心**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快過年的那段期間,龍戰天沒天沒夜的喝酒,那次喝酒的原因是因為安若,這次不用明說,大家心知肚明,清沫歎了一口氣,想到了早上龍展柯那樣冷漠的語氣,堅定的表情,結果此時卻在借酒消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