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嫋涼颸。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 。

夜晚清沫一天的忙碌下睡著了,墨軒想趁此去清沫房裏看看,經過楚安紫的房間時,就聽到楚安紫一個劍氣過來,墨軒拿玉簫擋住,墨軒微眯眼睛,知道楚安紫定然武功不俗,沒想到如此高強,楚安紫知道來人武功必不在自己之下,可是來人跟了自己一路了,如今深夜出現必有所圖,其實他真是想多了,人家跟的是清沫,哪裏是你,墨軒沒有想到楚安紫那麽靈敏,自己也不想這麽快就與他交鋒,但是現在看樣子是避不了了。楚安紫看著墨軒無論穿著氣質都不像江湖中人,難道不是自己以前得罪的門派人士,楚安紫看著墨軒問道:“閣下跟了在下一路,如今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

墨軒臉上慢慢黑了起來,這問題讓他怎麽回答,於是乎隻有不理的走開了,墨軒一個輕功消失在夜空裏,楚安紫鬱悶了,徹徹底底的鬱悶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楚安紫都沒有想明白自己怎麽會惹上這麽一號人物的 。

清沫他們醒來已經是天大亮了,旅行是見快樂的事,沒有時間限製的到處旅行就更顯得快樂,清沫他們明顯滿足了這些要求,正快樂的往一路向北,期間楚安紫風趣幽默的談吐,以及動人的講解,讓清沫對於龍翎朝的各地都不甚向往,可憐的墨軒茫茫追妻路又加長了,不知不覺的又是五天過去,他們已經快接近北原了,墨軒手裏拿著剛剛到手的楚安紫的資料,眼睛眯了起來,然後趁著黑夜,再次去向了楚安紫的房間,楚安紫一向警惕性高墨軒一進房間就察覺到了,與上次交鋒不一樣,兩人都沒有動手,隻是互望著,楚安紫不解的問道墨軒“閣下到底有什麽目的,如此三番兩次的與在下糾纏 ”。

墨軒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裏散開說道:“我隻希望公子可以不在與隔壁的沈小姐和林公子同行 ”。

楚安紫此刻才察覺到原來此人可能不是跟著自己的,是跟著清沫他們的,也很有可能就是暗中替清沫打點的那個人,楚安紫笑笑說道:“不知清沫是閣下什麽人 ?”

墨軒因為那句清沫有些不悅,如此這麽親昵的喊著清沫,開始蹙緊眉頭說道:“這就與公子無關了 ”。

楚安紫眉宇皺了起來,眼前此人說話太狂傲,有著氣吞天下掌握全局的氣勢,這讓楚安紫十分不爽,楚安紫也不是軟弱之人回擊道:“我想這不由閣下做主 ”。

楚安紫衣袖一擺顯示出並不輸勢的氣勢,墨軒勾勾唇角說道:“由不得你 ”。

然後手持玉笛就打了過去,楚安紫也不是凡人,立馬拿起桌邊的劍禦敵,兩人在在狹小的客棧廂房裏打鬥起來,自然動靜不小,楚安紫看出墨軒武功不俗,專心應戰,七星寶劍一會刺翻椅子,一會劃過桌子,自然引起了兩邊廂房的注意,果然

沒有一會就看到龍展柯和清沫衝門而入,楚安紫看到他們進來,自知不妙,胸口迎上墨軒的玉簫,噴口血,倒在床邊,墨軒還沒明白為什麽楚安紫要自己撞上來,就聽到清沫喊道:“住手 ”。

然後跑過去扶住了楚安紫,墨軒有些無措,想解釋輕聲說道:“清沫,我 ……”

清沫當然沒有給他機會解釋,直接問道楚安紫“你怎麽樣,他有沒有打傷你 ”。

楚安紫虛弱的看了墨軒一樣,那雙桃花眼裏的得意盡收墨軒眼底,楚安紫倚靠著清沫慢慢的起身,靠在床邊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

清沫看著楚安紫虛弱的樣子看著墨軒,眼眸冒火,清沫自然知道墨軒的武功有多高,楚安紫的武功有多低,所以看到墨軒一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墨軒說道:“你來幹什麽,憑什麽亂打人? ”

清沫的憤怒,顯然讓墨軒無法承受,墨軒看著清沫對著楚安紫關心的樣子,一時沒有克製住的握住了清沫在幫楚安紫擦拭嘴角的手,說道:“跟我回去,現在立馬跟我回去 ”。

清沫看著墨軒的樣子,沒有驚嚇反而更氣憤,甩了幾次沒有甩開,嘴上還擊的說道:“放開我,我憑什麽要給你回去 ?”

墨軒也不逞多讓的說道:“就因為我們已經拜過堂成過親 ”。

清沫看著墨軒不假思索的說道:“和你拜堂成親的清沫已經死了,和淩相月一樣死了,和展柯的父親一樣死去了 ”。

墨軒終於知道清沫不肯回宮的原因了,她果然是在意這些的,墨軒看著清沫似乎有些無力,解釋道:“你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有苦衷的 ”。

清沫看著墨軒嘲諷道:“那現在你濫傷無辜,總不會是別人逼你的吧 ?”

墨軒知道自己解釋清沫不會信可是還是想解釋一下說道:“他是故意的 ”。

清沫提高了嗓音懷疑的問道:“故意的?故意半夜讓你進他房間,故意讓你傷他,我倒想知道他這麽故意是為了什麽 ”。

清沫說完毫不猶豫的掙脫開墨軒牽製的手,然後去向床邊,對著楚安紫擔憂的說著“你的傷要不要緊,我去幫你找大夫吧 ?”

楚安紫虛弱的笑笑說道:“不礙的,我休息幾天就好 ”。

清沫看著楚安紫煞白的連,還強裝笑容的安慰自己,心裏頓時更難受起來,完全無視墨軒對著門外的丫鬟說道:“出去請大夫,請城裏最好的大夫過來 ”。

丫鬟出去了,龍展柯一直帶著抹玩味的笑容看著這場戲,嘴角的笑意更深,丫鬟連夜請來了城裏最好的大夫,大夫看上去三是多歲,留著羊角胡子,穿著灰色大褂,看起來有些像師爺不像大夫,大夫搭在楚安紫的手腕上,閉眼聽了一會說道:“內傷,不是很嚴重,這幾天好好休養就好,我在開兩幅藥調理調理 ”。

清沫點點頭,讓丫鬟送走了大夫,對著楚安紫柔聲細語的說道:“他以後不會再來了,你好好養傷 ”。

楚安紫笑了笑,看著墨軒的黑麵得寸進尺的拉住清沫的手對著清沫說道:“我沒事,別擔心 ”。

清沫笑笑表示安慰,然後看都不看墨軒一眼,推出房間,墨軒也自然跟上,清沫把房門關了以後,對著墨軒說道:“我不想在看到你,你走吧 ”。

墨軒剛想解釋些什麽就看到清沫已經轉身走開,墨軒沒有勇氣追上去,至少在這個氣頭上追上去是不明智的。清沫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起來的清沫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楚安紫而是去了廚房,清沫親自接過丫鬟的藥壺,幫楚安紫熬藥,夏天的廚房,高溫加上爐火燒的清沫臉上都是通紅的,清沫的汗成批的落下,最後清沫在燙了幾次手之後終於把藥煎好了,清沫興奮的去往楚安紫的房間,把藥端了進去,楚安紫看到清沫微弱的笑笑,清沫把藥端了過去,在嘴邊吹涼,楚安紫看著清沫手上圍著手帕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

清沫看著手說道:“幫你煎藥的時候燙的,那個你也知道我沒怎麽做過這些事 ”。

清沫說的時候還把手,往手藏了藏顯然是不好意思,楚安紫的眼神深邃起來,像是看著清沫又像是看著遠方,對著清沫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幫我煎藥了,讓丫鬟去做吧 ”。

清沫想著以後你求我我也不去煎藥了,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還是乖乖使喚丫鬟的好,清沫訕訕的答應了,然後把藥用藥勺舀起,在嘴邊吹一吹喂了楚安紫喝了下去,一般來說這麽的輕傷楚安紫是不會吃藥的,但是清沫這樣的照顧,自己覺得吃藥也不是壞事。龍展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似有似無的笑了笑,然後咳嗽打斷了這段喂藥的戲碼,對著清沫說道:“廚房裏好像粥熬好了,你去拿來正好給楚公子 ”。

清沫放下藥碗就去了廚房,龍展柯看著楚安紫也不說話就是這樣看著,楚安紫沒有了對清沫的虛弱直接問道:“林公子有話直說 ”。

龍展柯也不矯情直接的說道:“楚公子是聰明人,昨日的那位公子想必也知道不好惹,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沒有關係,可是如果動了什麽不該生的心思了,就別管林某沒有警告過楚公子了 ”。

楚安紫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說道:“楚某身負血仇,這次是奉家族之命,去北平府交換東西,隻想明哲保身,並沒有不軌意圖,還請林公子放心 ”。

龍展柯看著楚安紫說的也是情真意切也就沒有多說,兩人等了一會清沫就端著粥過來了,清沫也不是那麽沒有良心,還替龍展柯端了一碗,清沫要喂楚安紫吃粥的時候,被楚安紫委婉的拒絕了,清沫隻當龍展柯在這裏,他不好意思,也沒有細究,自己拿著粥吃了起來,早膳三人就在楚安紫的房間裏度過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