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長門春草青,紅梅些子破,未開勻。碧雲籠碾玉成塵,留曉夢,驚破一甌春 。

第二天,天微微亮,三個人頂這個黑眼圈,向洛都出發,洛都本來靠京都就不遠,何況他們已經行了一天的路,所以並不是很趕,其實他們也很想趕路,可是一個不會騎馬的清沫拖了後腿,他們隻有用馬車的速度往洛都趕,由於是真真實實的趕路,就沒有照顧重舒適感的清沫,清沫在馬車裏顛了一天,到晚上客棧裏,在客房裏都感覺到客房在顛簸,由於顛簸的實在太難受,已經吐了幾次的清沫,實在吃不下,回房就洗澡睡覺了,等到第二天看到馬車,臉都白了,上車的腿都有點發軟,還是墨軒眼快,及時扶住了清沫,清沫很不想讓人看出來自己柔弱,可是這樣堅強不起來的,假裝都假裝不了,龍墨軒看了看清沫,直接抱著清沫坐在自己馬上攬入懷裏,拿起披風給清沫係好,對著龍展柯說“就這麽走吧,馬車不要了 ”。

龍展柯自然願意,如此速度加快,清沫也舒服一些,清沫在馬匹上麵扭捏的臉紅了一會,就恢複自然了,這樣靠著墨軒就很有安全感,甚至睡著了過去,害的墨軒策馬都不敢用力,生怕震醒了她,直到中午到了酒店,必須要用餐時才叫醒了清沫,清沫迷蒙的睜了眼看著墨軒的俊顏就在眼前,一時尷尬不知道到怎麽表達,臉上還是睡覺的潮紅,說不出的可愛,龍展柯看到這一幕,立馬調侃的說道:“你們是有情飲水飽,總給可憐可憐餓肚子的我吧? ”

“你,你瞎說什麽呢 ”。

清沫有些羞憤的說著,大大的翻了幾個白眼給龍展柯,龍展柯也識趣,陪著笑臉說著“那你們繼續,繼續,最好一直在馬上,別下來,我去吃飯了 ”。

說完就進了酒店,龍墨軒沒有理會他,側身下馬,準備扶清沫下馬,由於長久保持一個姿勢沒動,清沫從腳麻到腿,在微微一動,就像幾千隻螞蟻啃咬一要一陣陣的酥麻與疼痛,眉頭因為這陣疼痛緊蹙在一起,眼睛也染上了一層霧氣,龍墨軒當然看出清沫的不對之處,立馬詢問了起來“怎麽了? ”

“腿,腿麻了 ”。

清沫小聲的說道:實在覺得有些丟人,居然能騎馬睡著了,睡著了之後,腿還麻了,這是要鬧怎樣啊,墨軒也有些無奈了,這不會習武的女子都這

樣麻煩嗎?直接伸手以公主抱的姿勢,把清沫抱進客棧,當龍展柯看著清沫被龍墨軒抱著進來時,一時有些奇怪,龍墨軒這麽冷清的性格,會做這麽浪漫的事情,他理所當然的想歪了,而且想歪很了,當清沫坐下已經好了很多了,還好酒店裏的人並不多,不然,她真的要羞憤致死了,哪怕在現代這樣被人抱著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何況還是因為腳麻了造成的,龍展柯笑著看著清沫,懶散的說著“清沫什麽擺酒啊,哥哥我好準備紅包呢 ”。

龍墨軒對於他們有時突然冒出來的幾句外星話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時不懂什麽意思,但是也礙於麵子不會去問,清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羞煞的小臉布滿紅暈,直接用杯子砸了過去,龍展柯幾年江湖自不是白混的,武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接住清沫幾個杯子的功夫還是有的,接住之後還得意的笑笑,清沫想著打不過你,就跟你比皮厚唄,誰還調侃不過誰嘛,我又不是古代三從四德的封建女性,清沫嘴角學著墨軒壞笑起來說著“好呀,到時候沒有個十萬兩的黃金,不給你上桌 ”。

龍展柯接著調侃到“十萬兩黃金算什麽,誰要娶了你我把整個雲城送給你當嫁妝 ”。

說完挑釁的看著龍墨軒,挑挑眉,好似在說著,還不快點表示,龍墨軒側過頭去,沒有任何表示,拿起茶杯喝茶,一時三人寂靜,知道上菜了,桌上還是安靜的,除了偶爾碟子相撞的聲音,龍展柯是無語問蒼天了,那個龍墨軒性格陰晴不定,脾氣這麽古怪,清沫怎麽受的了的,清沫卻有些尷尬,完全不明白他想什麽,可是他無論想什麽自己都是喜歡他的不是嗎,一頓飯吃的是龍展柯憋屈,清沫鬱悶,龍墨軒無奈的,很快就結束了,結束時在酒家門口碰到了一群江湖人士,那些人各個灰頭土臉的,龍展柯憑借自己在江湖幾年的經曆,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示意龍墨軒和清沫停下,他們又在一旁坐下,一個有著絡腮胡子的大漢說著,“就快武林大會了,天機閣平常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次這麽明目張膽的出來,是不是想要武林盟主的位置? ”

“天機閣閣主你們是沒見過,那跟嫡仙似的人物,怎麽可能會在意武林盟主的位置,可能是為了盟主女兒安若身上的原屬她母親的秘籍,你們不知道盟主的死去的妻子就是天機閣上一代的閣主,嫁給

盟主後天機閣才傳給了申格,申格死後傳給了他兒子申鬱風,申鬱風這人一向都不管事實的這次肯定是為了那秘籍來的。 ”

一個上了些年紀,看起來很精神的老者接著說到“看樣子,安若小姐的受傷和天機閣脫不了關係 ”。

龍墨軒皺眉聽著這些消息,天機閣一向都是獨立存在的,對於武林從來不過問,做著自己的機械,機關生意,這次怎麽會突然在武林有動作,真的為了武林盟主的位置?這樣武林就更難控製了,龍展柯卻隻知道安若的受傷和天機閣有關,一下子想立馬到安若身邊,這麽想也這麽做了,龍展柯站起身來,說到“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趕路吧,在這想也沒用 ”。

龍墨軒點頭讚成,三人出了客棧上了馬,清沫仍坐在墨軒懷裏,隻是沒有了來時那樣的心境,三人都加緊趕路,一路上,都不曾講話,龍展柯也恢複正經,不在之前的調笑,稍微有些嚴肅,清沫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算自己如何腦補,都補不全這裏麵的彎彎道道,此時她才發現自己雖然是穿越女,可是什麽金手指都沒有,沒有武功,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聰明的頭腦,隻有一些算得上基本的常識,在這樣的古代,自己隻有逆來順受,什麽做主權都沒有,包括自己的人生,很是無奈,以往混的風生水起的穿越女,是怎麽混的,一路顛簸,他們連夜趕路,夜晚在樹林裏過夜,篝火在旺還是覺得有些冰冷,他們是有內力的人,當然不會覺得冷,清沫這小身板就受不住了,半夜凍的瑟瑟發抖,不停的網火堆那裏靠攏,希望能得到多一些溫暖,一聲低沉的聲音在黑夜裏散開“你在靠近火堆就燒起來了,過來 ”。

清沫聽著龍墨軒的話,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還是聽話的過去了,龍墨軒把鬥篷披在清沫身上為她仔細的係好,用手攬住清沫的肩膀,淺聲說著“睡吧,這樣暖和點 ”。

清沫靠著龍墨軒的胸膛,也確實累極了,顛簸了一天,就這樣睡著了。清沫睡之前還在想著,墨軒這樣一時曖昧,一時清楚的態度到底是什麽意思,清沫睡去之後,墨軒看著自己懷裏的女子,如羽刷一樣的睫毛,映著下眼瞼的陰影,想起了她的笑容不自覺的也笑了起來,今日龍展柯的暗示自己不是不明白,不過他想告訴清沫的是自己與她在一起和利益無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