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過去,荊天的名聲漸漸響亮,很多人都聽說東來食府之中有一個容貌英俊的男子每天彈奏瑤琴,其技藝精湛,當世名曲多有習得,為人謙遜優雅,才華橫溢。

這世界雖然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男尊女卑,但是對女子的要求卻也並不像中國古代一般苛刻,女子從不需要裹腳,三從四德更是從來沒有,出行自由,擁有一定程度自己選擇夫婿的權利,所以平日裏有無數女子穿著豔麗出行,鶯鶯燕燕不失為一道亮麗風景,引得無數自詡風流的才子昂首闊步,好不瀟灑英俊。

近日荊天名聲大噪,引來無數女子觀看,讓東來食府門庭若市,生意前所未有的好,這樣的情況自然樂壞了徐睿,對待荊天的態度也越發好了起來,從之前讓他上午下午彈唱不休變成了隻是下午才出麵。

這其中自然又有了徐睿的心思,他深知神秘感與稀罕感對於顧客的吸引力,這樣做不僅僅更增加東來食府的人氣和名聲,也能給荊天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也許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也說不定。

這一日中午時分,太陽高掛,天氣頗有一些炎熱,東來食府依舊客人進進出出,熱鬧非常,二樓之上傳來一陣陣悠揚琴聲,跌宕起伏,如同仙音,繞梁三日亦難以完全消散,一層顧客聽得如癡如醉,女子細心聆聽,閉目想象,男子手端酒杯,與聲共飲,本事煙火之氣濃鬱的飯館之中,如今看起來竟然多了不少風雅客人,各個出手都較為大方,將店中大廚累得瘦了不少。

二層之中,荊天獨坐一角,身前擺放著一架更顯華貴優質的木質瑤琴,白皙雙手在其上輕輕拂動,雙目時睜時閉,似看到遙遠地方,如塵如夢幻之中,眉宇之間的瀟灑風流之氣令一眾懷春少女個個眼冒金光,看得呆呆傻傻。

荊天從來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對女子有著如此巨大的殺傷力,想他是白狐與人類所生之子,不僅僅繼承了白狐一族魅惑潛質,而且由於是混血之體,更是有了得天獨厚的英俊外表以及修煉天賦,

如果不是這世界對妖精敵視之心甚深,堪稱天之驕子。

東來食府樓下,一行人騎馬奔行而來,都是侍衛打扮,讓那些識得他們身份之人立刻遠遠退開,生怕招惹上這些難纏小鬼,弄得家破人亡。

這一行人來到東來食府門前下馬,徑直走進酒樓之中,徐睿早就得到小二稟報,知道城南禹家有人前來,於是親自出麵迎接,對著為首一名黑衣人輕施一禮道:“原來是王大人,徐睿有失遠迎,還望王大人海涵,不知今日有何重要事情,有時間光臨小店?”

被稱作王大人的男子麵對徐睿嘿嘿一笑道:“徐老板,你找了個不錯的人啊。”

徐睿心中一突,自然之道他話中之意,麵上陪笑道:“哪裏,是徐某機緣巧合下結識之人,王大人見笑了。”

王姓男子也不在意,而是直接說:“我家大人今日晚間招待貴賓,需要一琴師助興,今日聽聞你這東來食府來了一位來不得的年輕人,所以派我來請,你可同意?”

他這問話雖然還算客氣,但是語氣之中盡是不容置疑的威嚴,徐睿知道禹家素來霸道,與他們爭奪必然落得下場淒慘,於是趕忙笑著說:“哪裏,荊天有幸能夠到禹家為禹大人彈奏招待貴客,是他的福分,徐睿怎敢掃了禹大人的雅興。”

王姓男子滿意地點點頭,就徑直向二樓走去,徐睿滿臉笑容地跟在後方。

荊天正在彈奏一曲《月夜流觴》,輕柔曲風被王姓男子等一行人上樓的響聲幹擾,不少人對樓梯的方向怒目而視,對於打擾如此琴音的人自是心中充滿憤怒,但是當看清來人是禹家之後,一個個卻趕忙收斂,顯然是知道禹家在城中的惡名。

“你就是荊天?”王姓男子對正在彈奏的荊天明知故問道。

荊天眉頭一皺,手指停頓,琴音戛然而止,聲音尖銳,刺得王姓男子耳朵生痛,其他人卻沒有絲毫感覺,他抬起頭,目光清冷地望著不遠處麵色驚愕痛苦的王姓男子道:“你可有事?”

經過這一個月在東來食府之中的生活,荊天已經漸漸熟悉了普通人的生活,自然不是當初初出茅廬的無知小子可以比擬,將自己從書本上獲得的隻是與現實生活聯係起來,讓他雖然閱曆並非深厚,但是辦事說話卻有了一份睿智,麵前這男子趾高氣揚,打擾他彈奏,如果不是不想展露實力,他必然要狠狠教訓一頓。

修仙者自恃超凡脫俗,很少幹預普通人之間的事情,不過這也並不絕對,有很多大事之中同樣有著他們的影子,也有一些邪修以人命為練功的力量,更有些人以人作為爐鼎修煉逆天功法,不過,荊天對向普通人出手沒有絲毫興趣。

王姓男子耳朵疼痛,乍見荊天對待自己竟然如此怠慢,心中登時怒火燃起,一腳對著他的胸口踹了出去。

荊天眉頭再次一皺,如這般驕橫跋扈之輩是他最為討厭,不過練過一些拳腳,卻處處欺男霸女,往日之在書中看到,沒想到出來短短一月時間就見到了真實的人,當下心中一歎道:“古人誠不我欺!”

看著男子大腳想自己胸口踹來,荊天冷冷一笑,右手一巴掌揮出,也沒有動用絲毫法力,隻用上了自身驚人蠻力,與男子腳踝碰在一起,一聲悶響發出,接著就是哢嚓脆響,男子痛叫一聲,小腿彎曲成一個詭異弧度,眼見是骨頭折斷了。

這一下變故來得極快,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王姓男子躺在地上,額頭之上冷汗狂流,麵色煞白,小腿更是彎成一個不正常的弧度,當下不少人都暗中倒吸一口涼氣,望向荊天的目光之中既有震驚也有憐憫,顯然,他們覺得接下來荊天就要接受禹家的報複了。

王姓男子心中惱怒,右腿上的疼痛如同是噬魂之蟻,讓他眼前一片黑暗,險些疼得昏了過去,大吼一聲道:“宰了他!”

他心中一怒,竟然將家主交代的事情拋在腦後,想讓同來的人將荊天斬殺在此。

後方眾人聞言,一個個拔出腰間鋼刀,凶神惡煞一般向著荊天衝來。

(本章完)